離開餐廳後,安以櫻打車去醫院做流產手術。
她剛走到醫院門口,見淩夢發來一條微信錄音。
她點開,裏麵傳來薄景行的聲音:“小夢,你每次來例假之前兔兔都會變大,手感很不錯,今天我要好好品嘗。”
淩夢笑聲誘惑:“你天天逼我喝三杯牛奶自然長得好呀,不像安以櫻就是個排骨,胸前還有兩道長疤,看著好惡心呢。”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狠狠鞭撻著淩夢,惹得她不停地哭著求饒。
“哐當!”
安以櫻的手機掉落在地,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猶如她此刻的心,被摔成無數碎片撕心裂肺的疼,連帶著小腹也開始劇痛,腿邊流出一股濡/濕。
她渾身抖作一團,嘴唇劇烈顫抖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雨傾盆,將安以櫻澆的透心涼,都不如她此時的心涼萬倍。
原來薄景行說不在意ru房這些外在的東西,隻在意她這個人是假的。
原來他每次親密都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她胸前的傷口,不是出於心疼。
而是因為嫌棄她胸口的傷疤!
嫌棄她沒了女性的特征!
她忍痛劃開手機,給婦科主任撥了個電話:“把第一台手術的名額給我,還有,別告訴薄景行!”
做完流產手術,安以櫻被推回病房休息。
劉主任神色嚴肅:“你的子/宮壁很薄,以後千萬不能再流產了,不然傷到子/宮就無法生育了,知道嗎?”
“以後不會了。”安以櫻低下頭口氣艱澀。
“我太太怎麼突然住院了?”薄景行推門進來,飛奔到床邊,拉住安以櫻的手,嗓音顫抖的說不出話,許久才道:“你的腦袋有刺疼感麼,後背酸不酸?還有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
“我讓人馬上給你做檢查!”
安以櫻推開令人窒息的懷抱,語氣淡淡:“別忙活了,我隻是肚子疼。”
薄景行長舒一口氣,將她抱得更緊:“你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
“你後背怎麼出了這麼多冷汗,頭發也有點濕?”
“來人,給太太拿套換洗衣服過來,快!”
薄景行匆匆叫人煮了紅糖薑茶給她。
又找護士要了暖水袋給她敷著肚子,吹頭發,惹得病房門口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薄總聽說太太暈倒,直接連爬15樓跑上來急的臉都白了,真的好愛她呀!]
[剛才他以為安以櫻ru腺癌又複發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碎掉了身體抖的厲害,沒想到他那麼強大的人也有這麼恐懼的時候,感覺安以櫻要真出事他都活不下去了!]
病人們滿是羨慕的口氣,讓安以櫻覺得十分可笑和諷刺。
“櫻櫻,你笑什麼?”薄景行突然問道。
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悲涼:“是替你高興,我做ru腺全切手術那會兒正趕上公司投正大集團的標,本來咱們實力最弱排名最後,可正大集團董事長聽說了你的愛妻故事最後把價值上億的項目給了我們,讓公司成功度過困境。”
“那個項目挽救了咱們的公司,我一直都記得。”薄景行想起往事神情悠遠:“我一直信奉一句話,愛妻者才能風生水起,果然,後來你病好了,公司也順利上市了,一切都很圓滿!”
安以櫻冷笑一聲沒再開口。
所有人都說薄景行愛她如命,是寵妻狂魔。
可當初他在病房給她清理化膿傷口的時候,滿眼心疼,是真心還是作秀?
答案顯而易見。
男人三分愛,演到你流淚。
隻有她傻傻的信了。
信薄景行愛著她的內在和靈魂,跟那些庸俗的男人不一樣!
“叮咚。”安以櫻看著淩夢發來的短信,神色一滯。
[薄太太,你瞧他有多愛我的兔兔都給親腫了呢,你以前的事業線比我更加動人,可惜現在隻剩骨頭幹巴巴的,他再沒碰過了吧?]
[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最多十分鐘,薄總就會丟下你來找我?]
“你在看什麼?”薄景行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