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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故人入夢來不見故人入夢來
古德貓膩

7

那日路驚瀾走後,幾天都沒有再登門。

沈稚魚在心中計算著時日。

還有三日。

她便能和少年離開此處

離開路府,這幾日少年會出去安排一起出城的車馬。

沈稚魚便收拾一些路上用的首飾細軟。

但還沒等到走的那天,路府又出事了。

小桃兒將府上的婢女打罵致死。

隻是因為那婢女說了一句:“侯爺對稚魚姑娘是有感情的,若是惹了稚魚姑娘不高興,侯爺也會不高興的。”

那婢女被發現死在了柴房裏,死的時候渾身塞滿了辣椒。

路驚瀾幾兩碎銀,便將那婢女的家人打發走了。

但是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去見小桃兒了。

沈稚魚正將自己的首飾都塞進包袱裏的時候,路驚瀾來到了沈稚魚的房中。

沈稚魚見有人來連忙將包袱收了起來。

路驚瀾進了內室,與沈稚魚相望。

僅僅是兩天沒見,他似乎憔悴了許多,眼中紅血絲滿布,似乎是整夜都沒睡。

他走過來,抱住了沈稚魚的腰:“稚魚,我沒想過她如此心狠。”

沈稚魚隻覺得作嘔。

她掙紮著將路驚瀾推開,但根本推不開。

她隻能拉著路驚瀾坐在椅子上。

沈稚魚備了茶水點心,放在路驚瀾的麵前。

她眼看著麵前的男子因為別的女子失魂落魄,語無倫次。

她以為小桃兒可以偽裝的很好,起碼要到她可以順利離開路府的那一日,隻是沒成想,還有三日要走了,府上出了事情。

若是路驚瀾耍賴不肯走,一直盯著她。

她還怎麼走?

路驚瀾一直語無倫次的與沈稚魚訴說著他覺得此事的蹊蹺。

他說他自己信錯了人。

沈稚魚在一旁應和著,眼看著夜色漸漸深了。

路驚瀾仍沒有走的意思。

沈稚魚心中忐忑,莫非今夜真要在此住下了麼?

沈稚魚嘗試著試探路驚瀾:“侯爺,天色已經晚了。”

路驚瀾看著沈稚魚:“天色不早,我們便歇息吧。”

沈稚魚心中一驚,胸口又湧上一股腥甜。

她連忙躲到屏風後,將血擦去。

路驚瀾似乎是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便走上前來詢問:“稚魚,你可還好?”

沈稚魚口中的血越擦越多。

沒有血紅蓮。

果然她還是挺不了多少時日了。

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沈稚魚忍下身上的不適,回道:“無事。”

路驚瀾似乎不太相信,想要繞過屏風過來查看。

沈稚魚慌亂的擦著自己嘴邊的血跡。

誰知正在這時,府上的下人突然來敲門。

敲門聲急切,下人的叫嚷聲更是急切:“侯爺,侯爺,不好了。”

“小桃兒姑娘鬧著要離開侯府呢!”

路驚瀾的腳步便停住了。

他慌忙轉身。

又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屏風的這一側。

沈稚魚口中的血止不住,最後竟直接嘔了出來。

路驚瀾聽到了聲音,問:“稚魚......”

門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侯爺,小桃兒姑娘說她對侯爺情真意切,但若是侯爺當真厭棄了她,她便離開侯府另尋郎君。”

一句話,路驚瀾慌忙轉身,向門口奔了幾步。

他又回身看去:“稚魚,你等我片刻。”

隨後他低頭小聲說道:“我去幫你尋藥,你等我。”

門吱嘎一聲響了,隨後又關上。

沈稚魚知道路驚瀾已經走了,她跌坐在地。

那少年今夜出去尋二人可以安置的地方,恐怕不會回來。

她看著窗外的圓月,咳嗽不止。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一整夜,她都沒有睡著,隻看著窗外,咳到天亮。

一直到第二天,路驚瀾都沒有踏進房門半步。

沈稚魚沒有看到路驚瀾帶回的藥。

卻聽說了路驚瀾昨夜進了小桃兒的房間,一夜二人叫了四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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