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她腳邊,已經不乞求她的原諒,隻是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我會的。
她的目光落到了我的手鐲上。
那是李家兒媳的傳家手鐲,結婚那一天她親手為我戴上,告訴我我是李家一輩子的兒媳。
可如今她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奪過了手鐲,說我隻是一個罪人,我不配。
我擦幹了眼淚,點點頭。
既然李放寧死也要離開我,那我也不當他的妻子了。
公司裏麵人言可畏,出了這檔子事董事會一致決定將我踢出董事會。
“你連自己的老公都能折磨致死,誰還願意和你合作!”
“收拾收拾,下午離職,不光這樣你還要補償董事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的所有損失!”
我被重重打出公司的時候才回過神來,我已經沒有錢來賠償他們的損失了。
一群人衝進我的家中,要拍賣我的房子,搬走我的家具。
我心都死了,居無定所又怎麼了。
不知哪一個人翻到了我在床下的舊物,搬了出來。
“那個不能動!別動!”
我哭喊著求他們。
可他們不依不饒的將我推倒在地。
“這麼狠心的女人我們憑什麼聽你的!誰知道你會不會也逼死我們!”
將裏麵的東西重重的倒了出來!
一瞬間,李放送我的東西七零八落的摔到了地上。
大學時候買的毛絨兔子,上班後送我的第一條裙子 ,一起做的第一個石膏娃娃......
李放最後送我的東西,是一遝厚厚的離婚協議書。
足足九十九份。
洋洋灑灑的飛了滿天,落到了地上。
塵封的記憶又被撕碎,往事一幕一幕的回現,手指控製不住的顫抖,眼淚也忍不住要落下。
原來他從這麼早就想要離開我。
可我不願意放手。
因為我總覺得,溫悅不愛李放。
溫悅有躁鬱症,發作的時候,她會帶著李放深夜不顧威脅的飆車,有好幾次都差一點要了李放的命。
而那些日子,都是我去醫院陪著李放,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明知道李放愛她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小男友惹他吃醋。
但是沒關係,溫悅的壞,李放照單全收。
我哭著告訴李放真正的愛不是這樣的,可是他卻親手將我們的婚戒燒成了灰燼,問我憑什麼質疑溫悅對他的感情。
溫悅更是挑釁我李放就算是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也不許我再惦記。
可分明我和李放才是夫妻。
我無家可歸,不知怎的來到了李放的墓前。
他的墓誌銘刻上了愛妻溫悅的名字,就連墓碑前也為她放了一枚戒指。
我想和他說說話,可卻遭到了園區工作人員的驅趕,他說讓我快滾,婆婆吩咐過,不許我來這裏。
心中的內疚更加濃烈。
如果可以我願意換他活過來我去死。
可工作人員猛然推了我一把,腦袋重重的磕在了李放的墓碑之上,血流了一臉,想讓他喊救護車。
可他又補了幾腳,大喊賤蹄子,他這是為民除害,反正這裏又沒有監控,不如讓他爽一爽。
他扒去我的衣裳,不顧我的掙紮,肆意的侵犯我,害怕我叫的太大聲,他拿出一隻樹枝紮進了我的喉嚨裏麵。
血流噴湧而出,我的目光一滯。
“喊什麼喊,這下你就喊不出聲了吧!”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等我被發現送進醫院的時候,身上的衣裳早就不知所蹤,所有的人都拿著一雙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害死了自己的老公,還不知檢點的勾搭野男人!”
什麼勾搭野男人?
目光落到了我的青青紫紫的身體上麵,我才反應過來我經曆了什麼。
婆婆抓著我的頭發狂扇我巴掌,她罵我賤蹄子,害死了她的兒子,居然還不知檢點的勾引野男人!
“真是家門不幸!死的怎麼不是你是我兒子!”
我哭著搖頭,拚命的想告訴她我沒有,是園區工作人員侵犯了我!
可張了張口,一股鐵鏽味充斥著我的嘴巴,嘶啞的聲音啊啊的叫著,卻什麼也沒有說出聲。
我失聲了。
醫生說我的聲帶永久的受到損傷,不知道還能不能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