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瑾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慮。
“死?”
腦海裏,恍然閃過南晚婷吞下藥片的畫麵。
他臉色驟然一變,慌亂地鬆開她,雙手扶著她的雙肩,上下仔細察看了一番。
“你生病了?什麼病?為什麼不告訴我?”
南晚婷看著解瑾亂了手腳,心裏莫名一陣悲涼。
到現在她已經分不清,他是不是裝的了。
或許,他更擔心離婚後,會淨身出戶吧。
沒等南晚婷回應,解瑾拉著她再次去了醫院。
檢查,一切正常。
解瑾臉色乍晴乍白,看著她的目光也布滿了質疑,他譏諷一笑:“為了不讓我離開,你都學會騙我了?”
南晚婷沉默。
她的身體狀況,普通醫院怎麼可能查得出來?
“看來是我平日太寵溺你了,你都開始不乖了。”
解瑾輕手撫過南晚婷的臉頰,一字一頓地說道:“從今天起,你不許再離開家。”
南晚婷倏然抬眸:“你要軟禁我?”
他掐住她的下巴抬高,附耳輕聲:“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想讓你聽話一點。晚兒,等薑淑琴生下孩子,我們就回歸以前好嗎?”
聽到這話,南晚婷不禁冷笑了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薑淑琴呢,就這還說回歸以前?
真是可笑。
聽到那句譏諷的冷笑,麵對她的默不作聲越發不順眼,解瑾徹底惱怒了。
他一把扯開衣領,紐扣崩開,死死將南晚婷摁在了床上,任由她後背被撞得發麻。
男人欺身而上,她無法反抗。
當他幹澀的進來時,南晚婷疼得直打哆嗦,好像整個身體都被利刃劈開了一樣。
她閉了閉眼,咬緊牙關,血腥味充斥在口腔中。
“解瑾,我後悔嫁給你了......”
解瑾的臉色驟然一冷。
“可惜,晚了。”
最痛苦的時候,南晚婷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快點,快點讓我失去所有五感。
這樣就不疼了。
這樣就不難受了。
到了後半夜,南晚婷眼前不再明亮,黑斑灰點占據了她視線的一大半。
“知不知道錯了?”
錯了?誰錯了?
耳邊呼呼傳來風聲,好像有人隔著玻璃在和她說話,但她聽不清。
後來,好像也不疼了......
什麼也感覺不到,連她自己也忘記了自己還在這個世界。
......
自那天起,南晚婷便無法離開這棟冷清的別墅。
趁著解瑾有公事,薑淑琴找了過來。
一見麵,她雙眼就通紅了,那眸光中一直隱藏的嫉妒徹底暴露出來,令人刺目。
“南晚婷,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了嗎?自從認識你開始,你就一副遊離於世間的樣子,其實就是打心底看不起我們。”
“十年前,明明我們一起認識解瑾的,也是我最先去追求他的,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憑什麼最後得到他的人是你?!”
南晚婷靜靜聽著她的話,嘴角不自然扯了扯。
其實要說起相識,應該是在十五年前,而不是十年前。
那時她隻有十五歲,第一次來到外麵的世界,懵懂的自己被人騙了所有的錢,是解瑾把她撿回家,照顧了她三天。
這三天,他無微不至,盡心盡力的幫她尋找家人。
後來,回到實驗室,她也一直在關注解瑾的消息,看到他出現在財經頻道上,她就天天蹲在電視前等他。
直到南晚婷二十歲終於可以獨立生活後,她毫不猶豫找機會接近了解瑾。
解瑾不認識她了,但是對她還是一樣的好。
南晚婷短短三十年的生命,就有一半是屬於解瑾的。
可現在,這十五年全成了笑話。
見南晚婷還是沉默,薑淑琴沒忍住怒火中燒,氣得胸膛起步不定。
“南晚婷!你還沒搞清楚現狀嗎?解瑾現在愛的人是我!”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字一句地說,“而且,現在隻有我能給他生孩子,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你該退出了!”
話落,房間靜了一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南晚婷笑了,雙眸泛著光,好似有淚水回轉。
“好啊,我把他讓給你。”
咚。
一聲響從身後傳來。
南晚婷回眸望去,對上解瑾那雙翻滾著炙熱怒火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