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空蕩蕩的房間隻剩下我一個人。
帶來的衣服被傅聞洲全部扯碎,隻有手腕還被綁在床頭,已經沒了知覺。
我咬了咬下唇,發了狠,猛地將瘦得隻能一層皮的手從金屬手銬裏拔了出來。
關節處很快淤青,我卻沒發覺似地,裹著床單,扶著牆,走向許言鶴的病房。
胸口還在起伏。
我鬆了口氣,跌坐在地,劫後餘生般爬過去,伏在他胸膛聽想心跳。
卻隻挨著了他裸露的骨頭。
之前,為了讓我能少受點傅聞洲的折磨,他一刀一刀割開胸前,幾乎能看見底下跳動得心臟!
我心疼得失聲,許言鶴卻笑得溫柔:
“正好向你證明,我這一顆心都是為你而跳。”
“昭昭,別哭,你什麼都沒做錯。”
我與他十指相扣,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不是的許言鶴,錯的是我。”
是我不該在給哥哥買糖葫蘆時穿短裙,吸引來喝醉的歹人。
是我不該大聲呼救,喊來他的父親。
是我沒有提前察覺到歹徒手裏帶刀。
全都怪我。
所以傅聞洲才會死死把我綁在身邊,拚盡全力折磨我。
“我該留在傅聞洲身邊贖罪,而不是幻想著離開他。”
“抱歉,以後的路,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
鬆開許言鶴的手,比傅聞洲的折磨要痛千倍百倍!
可我還是轉身離開。
反正沒有了許言鶴,人間處處是地獄。
去哪裏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