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誣陷我犯罪,我被老公送進了監獄。
他痛恨我阻撓了和白月光的婚姻,奪了他的處男身。
原本那他是準備留給白月光的新婚禮物。
我依他所願,主動簽下離婚協議書,成全他和他的白月光。
他卻覺得這是我另一種挽留的方式。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如你所願,別忘了,離開了我,你連野狗都不如。”
1、
和社會脫節兩年,我幾乎對很多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即使在看到是王南來接我。
我的心裏竟然也沒了從前的那種熱烈的感情衝動。
助理不動聲色的接過我的黑色手提包。
先是驚訝於這輕飄飄的重量。
而後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這三年但凡有人來看過我,我的衣服也不至於連一個小號的手提包都裝不滿。
見我還愣愣的站著。
王南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
“還不趕緊上車,等著我來伺候你給你開門嗎?”
“三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死德行?”
熟悉的嫌棄口吻。
讓我久不顫動的心再一次為之一澀。
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
我竟然還是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難過。
唯一不同的是。
我再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了......
要是被這個男人知道了。
怕是又會嘲諷我一番,把我的尊嚴撕的稀碎才能滿意罷休。
我的尊嚴已經少的岌岌可危了。
我不想連最後的一點體麵都沒有了。
但我的自尊,在他眼裏,不過是隨手就可丟棄的垃圾。
車後座還坐著另一個女人。
是王南愛了很久的白月光,江姣姣。
她一見我坐上副駕駛,便衝我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林姐姐,好久不見。”
我麵無表情的衝著後視鏡裏的她點了點頭。
卻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了王南。
怒火直直的燒了起來,下一秒,帶著掌溫的手機就砸了過來。
我吃疼的捂住後腦勺。
沒忍住低哼了一聲。
“三年的時間還學不會尊重人嗎!”
“不是說犯人在監獄裏不受待見嗎!”
監獄。
一個所有惡意集中的地方。
監獄裏等級分明,底層聚集了所有的黑暗。不管男女,在那裏都過得豬狗不如。
我任由苦澀在心底擴散。
過去三年那些如雨點落在我身上的拳頭,仿若又重新在我麵前上演。
他們肆無忌憚的發泄著被禁錮的惡意,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洗刷他們的罪孽,以惡洗惡。
江姣姣趕忙將人抱進懷裏,輕聲安撫著。
“林姐姐畢竟和社會脫節了三年,有些人際來往方式不熟悉是正常的,你就不要在為了這種事兒操心了,我之後會好好引導林姐姐的。”
“畢竟,她曾經也愛過你的嘛,隻要是真心愛你照顧你的人,我總會格外偏待。”
江姣姣眼神真切。
王南感動的紅了眼眶。
靠在女人的懷裏蹭了又蹭,親昵的像是一家人。
“可她奪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那是我留給你的禮物!”
“她憑什麼和你搶!”
王南恨不得殺了我。
要不是那個晚上我對他下藥,他根本不會和我發生關係!
江姣姣無奈又心疼的在王南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沒事的,我隻要在你身邊就滿足了。”
“王南哥哥,我愛你。”
2、
結婚一周年紀念日那天。
我難得的收到了王南的短信,約我回家一起過紀念日。
我很激動。
以為這段隻有我一個人堅持的婚姻終於看到了盼頭。
我一直都知道王南並不愛我。
如果不是為了扭轉家裏的困境,他不會跟我結婚。
但那天晚上,他對我不似從前那般冷漠。
反而像是把靈魂深處的滾燙都揮灑在我身體的各個角落。
直到我們共赴沉淪。
他脫口而出,“我的心肝寶貝姣姣,我愛你。”
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江姣姣官宣了他的新男友。
而我,也成了奪走他第一次的罪人。
王南恨極了我。
“明知道我心裏還放著別的女人,為什麼不推開我!”
他崩潰的把所有能扔的東西砸在了我的身上。
可明明那天晚上,是他先主動的。
老宅早在我入獄的那天轉到了王南的名下。
管家躊躇的走在我的身前。
即便管家多想和我說說話,也得看著王南的臉色,畢竟他才是現在這個家的主人。
前段時間不過有個人沒能及時給江姣姣及時熨燙好衣服,就被王南開除,還將人趕上絕路在業界封殺。
“夫人,您受苦了。”
老管家到底是還關心我。
趁著兩人上樓換衣服的功夫,他忙把我帶到花園,往我懷裏塞了一個信封。
我錯愕的抬起頭。
根本不敢收老人家的錢。
“夫人,當初要不是您幫我,我孫女怕是早就沒了,這本來就是您的,您就拿著吧。”
是之前我給孩子治病的那張卡。
我緊緊的攥著。
最後還是礙於現在的窘迫,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隻要我還會呼吸。
王南對我就永遠隻有厭惡。
我在老宅從前的房間被改成了他的寵物房。
但他隻允許我住在那個房間,和他的狗合住。
他在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可他不知道,即使這是個寵物房,也比我過去兩年住的環境要好上太多了。
他滿眼都是江姣姣,把她摟在懷裏。
“隔壁就是我和姣姣的房間,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哪也不準去,不準打擾我和姣姣的休息。”
“就算聽到了什麼聲音,你也不準動什麼歪心思,林綏,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現在的你,根本就不配和我討價還價。”
他看著我,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窮凶惡極的罪犯
而看向江姣姣的眼底卻永遠都裝著滿溢的情意。
從前我或許還會為之傷懷。
可如今。
我的心就像一灘死水。
畢竟這次回來,我就是打算離婚的。
3、
回老宅住的第一個晚上。
是在王南和江姣姣的低喘聲中度過的。
他們像是一對野獸,在深夜釋放著埋藏在靈魂深處的情欲。
“南哥,我後悔了,後悔把你讓給林姐姐這麼多年。”
“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這與告白毫無差別的話狠狠戳中了王南的內心。
他等這句話等的太久了。
“姣姣,我也是,和那個姓林的待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惡心。”
“幸好我最終還是等到你了...”
這是在警告我。
隻有他們,才是這世間最契合的一對。
而我,隻是一個貿然闖入的侵略者。
“南哥,你就不怕林姐姐生氣嗎?”
“怎麼會?她根本就舍不得和我發火,在她的心裏,我可比她命還重要。”
“不過就是個舔狗。”
第二天一早。
我敲響了隔壁臥室的門。
得益於從前學的法律底子。
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就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
像是為了故意刺激我。
王南隨便圍了個浴巾就來開了門。
滿身隨處可見的曖昧痕跡。
他高傲的昂著頭,眼神不屑。
“你來幹什麼?”
我沉默的避開視線將協議書遞了出去。
“來離婚。”
王南荒謬的笑出聲。
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
“和我離婚?”
他雙手環胸,語氣裏全是對我的置疑。
“林綏,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這件事?”
江姣姣從背後環住了王南的腰。
兩人視若無睹的在我麵前親昵,將我晾在一旁。
像是兩個隨時都會發情的野獸。
良久,王南才終於肯分出一點精力在我的身上。
“林綏,要和我離婚可以。”
“跪下來求我。”
我怔了怔。
沒想到王南會突然提出這樣為難人的要求。
我不懂。
他現在身邊明明已經有愛人相伴,為什麼還要故意為難?
他不是應該也和我一樣,想早點擺脫這場婚姻的嗎?
見我久久不說話。
王南輕嘲一笑。
“我就知道這又是你的新花招。”
“聽到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你受刺激了吧?受不了就搬出去住啊,一個廢物。”
“我看你離開了我,還有哪會是你的容身之處。”
他將我的自尊踩得稀碎。
女人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都因為他被毀掉了。
“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無意識的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王南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對,看到你我就生理不適。”
我呼吸沉重的將協議書抽了回來。
也抽離了對他最後的一點期盼。
既然他都不留情麵了。
那我也沒必要沉淪在那點微小的幻想中了。
4、
之前開的事務所因為我的突然入獄,如今隻剩下了一個合夥人。
說來好笑。
一個律師,被自己的老公送進了監獄。
這或許是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了。
直到聽到我親口說出離婚這件事,朋友釋懷的大笑。
“你終於想通了,放心,這次我說什麼都會把你的東西給奪回來。”
“包括你的名譽。”
兩年前。
如果不是我主動放棄為自己的辯護的機會。
或許現在我也不會落得這般落魄的田地。
可這樣的道理。
在我被情愛抽筋拔骨的兩年後,驀然頓悟。
得益於管家的那張卡。
我在外麵租了一套小的一居室。
意識到我不是在做戲後。
王南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幾分慌張。
“你什麼意思?!有家不回,非得跑出來讓大家都知道我容不下你嗎!”
我好笑的將抹布折好。
這才有空轉身搭理他。
“家裏有個勞改犯你不覺得晦氣嗎?”
“放心好了,你的那些朋友都會理解的,他們可都和你一樣不待見我。”
在他那些兄弟的眼裏,我自始至終就是個奪人所愛的混蛋。
江姣姣匆忙把人抱進懷裏安撫。
“南哥,不要和林姐姐生氣了。”
“她或許就是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錯事了,所以不敢再待在你的身邊了。”
“既然如此,你就放手讓林姐姐走不好嗎?這樣我們兩個人也能好好的過二人世界了。”
江姣姣輕聲的在王南耳邊說道。
一句接著一句。
像是在給人洗腦。
在愛人的勸告下,王南被說動了。
他收拾好那些不知所謂的低落情緒,又換上了往常對我的不屑模樣。
“姣姣說得對,林綏,我同意離婚了。”
“你把協議書給我,今天簽了字,我們就好聚好散,也省的我看著你犯惡心。”
一如既往的高傲。
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般順著他一樣,他說什麼,我就會做什麼。
我麵無表情的轉過身。
當著他們的麵把那份協議書放進了碎紙機。
“晚了。”
“我現在不打算和你和平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