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尿毒症晚期,媽媽賣血,爸爸賣腎,給我哥湊手術費。
我卡裏存款有3000萬,醫院院長和我也是熟人,一句話就能安排手術。
頭發花白的親媽淚如雨下,當眾下跪求我救我哥。
我買完200萬的項鏈,一腳踢在親媽臉上。
「讓我救我親哥?做夢!我寧願把錢扔廁所裏也不救!」
1
周大福店裏,店員端著POS機走向我時,玻璃門哐當一聲被撞開。
「婧婧!」
門外傳來哭喊聲,我抬頭看過去。
老媽跑進店裏,鞋都跑掉一隻。
「婧婧,算媽求你了,你掏錢救你哥一命吧!」
我蹺著二郎腿往後仰。
「王淑珍,你沒錢可以去賣血啊!」
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住我衣角。
「你哥尿毒症晚期了,他還年輕,不能死啊!」
說著,她掀開衣服露出腰側蜈蚣似的刀疤,沒愈合的傷口滲著黃水。
「婧婧你看,媽昨天割了半塊肝給黑市販子,你再給我50萬,你哥的手術費就湊齊了......」
珠寶店裏瞬間安靜,隔壁試婚戒的小情侶嚇得貼著牆根往外挪。
店員手裏的天鵝絨首飾盒啪嗒掉在櫃上。
我一腳踢在老媽臉上。
「老女人滾開!天天找我哭窮,我一分錢都沒有!」
我轉頭把黑卡遞給店員,「刷卡。」
POS機吐出賬單時,老媽撲上來搶我手包。
「你銀行卡裏明明有3000萬!你和醫院院長還有關係,安排你哥換腎對你是小事!」
她急得給我咣咣磕頭。
周大福店裏顧客竊竊私語,有人掏出手機偷偷錄像。
穿JK的小姑娘舉著手機往我臉上懟。
「叮,消費已完成。」店員遞過賬單。
我接過賬單:「別踏馬哭了,我說了我沒錢。」
滿頭白發的老媽癱坐在地上。
「婧婧,劉勇是你親哥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見死不救!」
顧客終於爆發了。
「這女的良心被狗吃了?親哥哥快死了都不管?」
「銀行卡裏有3000萬,花200萬買項鏈都不救親哥的命,太毒了!」
我順手把項鏈收進盒子,掃了眼圍觀的人群。
親哥死了關我屁事?
親媽跪在腳邊哭著求我,我就要掏錢嗎?
笑話!
見我無動於衷,老媽毅然坐上去往血庫的車。
我戴上剛買的項鏈,招手打了輛出租車跟上去。
一小時後,血庫門口。
老媽顫顫巍巍扶著牆,手腕上沾著血跡。
老爸扶著她,一隻手拿著賣血換來的10張百元鈔票。
他把鈔票裝進口袋。
口袋裏還有老媽前後總共六次賣血的錢。
「大山,這錢夠不夠給勇勇交住院費?」老媽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
「不夠我再去賣,醫生說下星期我還能再賣400cc......」
「別胡說!」老爸瞪她一眼。
「你賣再多血也不夠,咱得想別的辦法!」
見我站著看戲,老爸從口袋裏掏出器官捐獻協議。
他在「活體腎移植誌願書」上簽下名字。
簽完後,老爸當場給醫院打去電話。
「醫生,我同意賣腎,給我兒子湊手術費。」
電話裏傳出醫生的質疑。
「劉大山你想好了?你都肝硬化了還要賣腎?摘掉一個腎對你的身體......」
2
「隻要能救兒子,我死都行!」老爸眼圈通紅。
老媽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哭。
「老劉,不行啊!你沒了腎,以後可怎麼辦啊!」
「少一個腎我照樣能活。」老爸顫巍巍拉起老媽,勉強擠出笑。
「可要是勇勇沒命了,我們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老媽哭得撕心裂肺,電話裏的醫生都在歎氣。
見老爸老媽抱頭痛哭,我轉身去了高級餐廳。
餐廳裏,我用刀叉慢悠悠切開牛排。
肥嫩的雪花和牛切成薄片,蘸著鬆露醬入口即化。
服務員倒上82年的拉菲紅酒。
我抿了一口,拿起手機拍了下餐廳的環境。
配上高腳杯裏搖曳的紅色酒液,我隨手點了發布。
「今天太開心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消息剛發出去,朋友圈立刻有人點讚評論。
「羨慕,婧婧小富婆又在享受生活了!」
「婧婧人生贏家啊!」
我笑了笑,抬手示意:「再開一瓶。」
下午不到五點,一張照片在朋友圈裏瘋傳。
照片裏,老媽臉色蒼白靠著醫院牆壁,袖口上有血跡。
老爸戴著工地安全帽,手裏攥著「活體腎移植誌願書」,一臉決絕。
照片一出,我的親戚朋友們炸了。
「婧婧,啥情況啊,你3000萬存款卻對親哥見死不救?」
「我的老天爺,婧婧,你爸媽賣血賣腎給你哥哥湊醫藥費??」
「同學群裏都傳開了,說你花200萬買項鏈的時候,你親媽跪在你腳邊哭......」
有個好事的男同學在電視台當記者,直接把我家的事做成了專題報道。
第二天晚上黃金檔八點。
新聞報道出來了。
「親生父母砸鍋賣鐵為尿毒症晚期的兒子籌醫藥費,母親賣血,父親簽下活體腎移植誌願書。」
「但令人震驚和憤怒的是,老兩口的女兒劉婧名下存款高達3000萬。
劉婧不僅拒絕救助親哥,還在奢侈品店消費上百萬,在朋友圈裏曬自己在高檔餐廳的照片。」
新聞報道的畫麵切到醫院走廊。
頭發花白的老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就這一個兒子,他還年輕,求婧婧救他一命!」
老爸低著頭嗓音沙啞。
「我們養她這麼大,不求她回報,隻希望她能幫幫親哥。」
電視台請來情感專家,痛心疾首地分析。
「劉婧不僅是道德有問題,更是連人性都泯滅了。」
網絡上徹底炸開了鍋。
「賤人!這劉靖是什麼冷血畜生?!」
「就算是陌生人,看到這種事都會捐點錢吧?她竟然眼睜睜看著親哥等死?」
「有錢買200萬的奢侈品珠寶,沒錢救親哥?她住哪?我去給她上上課!」
趁著熱度,電視台幫老爸老媽開啟愛心捐款,為哥哥劉勇湊手術費。
有人開始人肉搜索我。
短短三個小時,我的住址、電話、身份證信息全部被扒出來,社交媒體下10萬條評論,全是罵聲。
電視台趁機邀請了我爸媽參加訪談節目。
老媽哭得肝腸寸斷。
「我家日子一直苦,可再難我們都供婧婧上學,她發燒我們冒著大雨送她去醫院,一路上她爸背著她,腳都磨破了......我們從沒虧待過她!」
老爸沉默片刻,紅著眼開口。
「我們隻想讓兒子活下去,婧婧,你看得到嗎?你是勇勇的親妹妹啊。」
攝像機拍下他們滿是老繭的手。
老媽的眼淚順著皺紋流下來。
整個演播室裏觀眾唏噓不已。
主持人痛心疾首。
「劉婧,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忍心的?」
3
采訪的畫麵切到我。
化妝間裏,我旋出口紅正在補妝,門咣當一聲被踹開。
主持人舉著話筒衝進來。
「劉小姐,你對親哥見死不救,良心不會痛嗎?」
我不以為然,對著鏡子抿勻口紅。
「親哥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就算死在我麵前也不關我事。」
一瞬間,直播的彈幕炸了。
上萬條彈幕都在罵我,直播間傳來驚呼。
彈幕太多把服務器衝垮了,直播設備發出「滋啦」的故障聲。
「你......」記者被我當場氣暈,直挺挺栽倒在提詞器後麵。
救護車來拉人時,台長揪著我往車上拽,金絲眼鏡歪到鼻梁上。
「今天要是記者有個三長兩短,你等著吃牢飯!」
我被電視台押著去了醫院。
萬幸,被氣暈的記者在床上睜開了眼。
台長放走了我。
我剛走出病房,老媽衝出來一下子跪在我麵前。
她拽住我的褲腳大哭。
「婧婧求你了!醫生說再不換腎,你哥劉勇活不過一個月!」
走廊裏的病人、醫生停下腳步,齊刷刷看著我。
老媽哭得幾乎說不出話。
「小時候家裏買蛋糕怕你吃不飽,把你哥哥關在小黑屋裏,就為了讓你自個吃。」
「五歲那年你從樹上摔下來,你哥背著你跑了二十裏地去衛生院,你都忘了嗎!」
走廊裏一片死寂。
「婧婧。」主治醫生老張朝我走過來。
老張和我是熟人,他忍不住勸我。
「你爸媽流了多少眼淚,你哥劉勇的尿毒症不能再拖了。
隻要你點個頭,以你的關係,一周內就能安排換腎手術。」
看著老張,我搖搖頭,隨後掏出手機。
手機屏幕的光照亮身邊ICU的玻璃。
哥哥劉勇渾身插管躺在裏麵,透析機落下蛛網般的影子。
他手背上的針頭紮得血管都凸起來了。
「再不換腎,你哥真的要......」老張湊過來還要勸我。
定好去瑞士滑雪的機票後,我抬腳就往電梯口走。
見我還是冷血的樣子,我爸一把抄起輸液架砸過來。
「劉婧!老子當年就該把你按尿桶裏淹死!」
不鏽鋼杆子擦著我耳朵砸進護士站。
護士們驚叫著躲閃,嘴裏念著我的名字。
「太狠心了,劉婧這種人不得好死!」
護士醫生說再多也沒用,我轉身就走。
我原本以為爸媽會就此死心。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我上班的公司門口比菜市場還熱鬧。
爸媽發動親戚來討伐我。
二舅媽舉著「狼心狗肺」的硬紙板,三姨父拿紅油漆在橫幅上寫我的名字。
我媽坐在旋轉門前拍大腿,哭嚎聲在保安的對講機裏吱吱響。
「劉婧喪盡天良,六親不認!」
「真惡毒,對親哥哥見死不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個黃毛拿出手機開直播。
「大家快來看,這就是那個寧願買200萬的金項鏈都不願意救親哥的劉婧!」
黃毛舉著自拍杆躥到我麵前。
「劉婧,聽說你昨晚去夜店包場蹦迪,還開香檳慶祝?」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人群裏突然爆發出尖叫。
不知是誰翻出了我哥透析的照片。
他插滿管子的身體蜷縮在病床上,像條瀕死的魚。
黃毛直播間的彈幕瘋了一樣滾動。
「我呸!有錢買奢侈品沒錢救親哥?我去弄死她!」
「劉婧豬狗不如,不配活在世上!公司不趕緊開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