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他溫柔說帶我祭祖,我信了。
醒來卻在幽暗棺木,四肢釘入冰冷的祖傳鎮魂釘,痛徹骨髓。
我用盡力氣想呼喊,卻隻能發出嗚咽。
黑暗中,我聽見他的聲音,溫柔繾綣,不是對我說.
而是對另一個女人——他的白月光。
"終於能接你到我身邊,我怎麼舍得你受此棺木之苦,銀若占卜國士,命格硬不怕受損。”
三十年夫妻情深,抵不過他年少一場夢。
釘已入體,命不久矣。
愛消緣盡,既如此,我把你還給她。
晚上周正凱的助理把我從棺材裏抬出來,四肢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周正凱看見了,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銀若,你怎麼會……怎麼會在裏麵?是誰把你釘進去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凶手的!你先好好養傷,其他的都交給我。”
三十年來我一直覺得周正凱老實可靠,原來演技也這般好。
安慰我的話還沒說兩句,他就話鋒一轉。
“對了,我找到我失蹤多年的表妹了,我打算接她回家住一段時間。”
我啞著嗓子拒絕。“家裏很多東西都是我占卜用的,不方便外人住進來。”
周正凱的臉一垮,不滿的看著我說。
“銀若,那不是外人,是我表妹。再說,你那些東西都多久沒用了?擺在家裏占多少地方,
說不定現在都壞了,真要是磕著碰著,扔了就是。”
當初他一窮二白,是我透支命數,用占卜之術幫他逆天改命,他才有今天的成就。
那些所謂的“沒用的東西”,都是我用來占卜的法器,每一件都沾染了我的心血。
可現在,在他眼裏,都成了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
手機鈴聲響起,周正凱匆匆忙忙地出去接電話。
沒過多久,周正凱的“表妹”白潔進了門。
她走到我床邊,手裏拿著一個銀鐲子,二話不說就要往我手腕上套。
鐲子尺寸明顯小了,我手腕上還有傷口,被她這麼一擠,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白潔卻還裝模作樣地說:“嫂子,你別亂動,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謝謝你願意讓我住進來。”
我忍不住低吼了一聲:“你幹什麼?!”
剛巧,周正凱推門進來,他皺著眉頭,快步走到我床邊,語氣裏帶著責備。
“銀若,潔兒好心好意來跟你道謝,你怎麼能這麼凶?”
“沒事的,表哥,可能是我的銀鐲子確實不值錢,但這是我這麼多年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等以後我有錢了給嫂子買好的嫂子就不生氣了。”
“潔兒,你別介意,銀若她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好。”
“銀若,以後都是一家人,你別這麼嫌貧愛富,潔兒不容易。”
語氣裏都是對我的抱怨和對白潔的愛惜。
“潔兒,你名義上也是死過一次的人,我特意為你定製了一套翡翠首飾,已經送到廟裏開光了,明天就能拿回來,給你驅驅晦氣。”
說完,他突然想起我也在旁邊,尷尬的說。
“銀若,我也給你也準備了禮物。”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其實,一周前,我就發現周正凱的秘密。
馬桶水箱蓋裏藏著用防水布包著的一部手機。
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頭像。
“凱哥,我已經準備好了。”
“乖,等你假死擺脫那家人,我接你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