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我拉全家陪葬



高考前夕，我妹把我推向西湖，我反手把她也拉下水。

卻沒料到我爸壓根沒想救我，任由我被我妹壓著沉入水底。

回到家的當晚，全家人人都忙著安慰妹妹。

我卻打開了煤氣，默默拿出了打火機。

「你們挺高興的啊？要不要我再給你們加個菜？」

1.

五一是高考前的最後一個假期，為了給我和妹妹排解高考壓力，爸媽決定全家去西湖出遊。

西湖邊，人潮如織。逛了小半圈，我早被人山人海磨沒了欣賞美景的精力，隻有妹妹沈語禾還在蹦蹦跳跳的看來看去。

"姐姐，快看那邊有一群黑天鵝，我們過去看看！"

沈語禾臉上掛著那種她慣用的甜甜微笑，拉起我的手就往人群蜿蜒的方向急走。

然而，她此刻的步調讓我察覺到一絲怪異，因為她從不願意和我單獨相處。

"沈語禾，回去吧，這麼多人，我們容易跟爸媽走散。"我感到有些不安，她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我覺得她沒安好心。

沈語禾卻不放手，一邊拉我一邊催促，“姐，快點嘛，就一會兒。”

我抵不過湧動的人潮，隻能跟著被她拉著去往人群更稀疏的地方。

她拉著我走了好一會兒，回頭時，我已經完全沒法在人群中找到爸媽的身影，但沈語禾仍沒有想停下的意思。

“沈語禾，這兒根本就沒有什麼黑天鵝，你到底是想看什麼？”我掙脫她的手，不想再被她牽著走，語氣也開始有些不耐煩。

她也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詭譎，“有啊，姐姐，你看，那兒不就是嗎？”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水麵上幹淨得很，連個天鵝毛都沒見到。

我回頭剛想問她，就看到她突然間收起笑容，眼神淩厲起來。

緊接著，我驀然覺得腳下一空，身體失去重心。沈語禾竟一把將我推向水中。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根本來不及站穩，就已經跌向波光粼粼的湖麵。

求生的本能讓我迅速做出反應，在即將落水的瞬間，我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沈語禾的手臂。

她驚恐地尖叫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了，我倆一同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早春的湖水仍然冷冽，刺骨的寒意讓我瞬間清醒。我跟沈語禾都不會遊泳，隻能在水裏胡亂撲騰，努力試圖保持呼吸，卻不停地嗆著水。

很快，我聽到了爸媽焦急的呼喊聲。他們發現了我們的危險，正朝這邊跑來。

我心中一喜，得救了！

然而，下一刻，我的心卻涼了半截。

“語禾！沈語禾！”爸爸的聲音焦急而慌亂，我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出他每一個字音中的顫抖。

媽媽的聲音也緊隨其後：“語禾，你在哪裏？快回答媽媽！”

他們呼喊的，隻有沈語禾的名字。

我轉頭看向沈語禾，顯然，她也聽到了爸媽的呼喊聲。但她似乎已經有些體力不支，撲騰不起多少水花了。

眼神相撞的那一刻，沈語禾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她緊緊抓住了我，把我向水下按去，好讓自己能在水麵上多浮出一些。

我被她猛地拽到了水麵下，鼻腔中頓時被湖水充斥。

我努力想要掙脫她的束縛，但沈語禾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我的掙紮無濟於事，隻能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趕來的爸媽身上。

這時爸爸已經跳入了水中，他奮力遊向我們，但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沈語禾身上。

當我看到媽媽也跳入水中時，我終於看到了生的希望，但當我看清她劃動的方向仍是向著沈語禾時，我的心瞬間沉入了湖底。

眼睜睜看著他倆托起沈語禾往岸邊遊的身影，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無人問津。

我的身體漸漸下沉，湖水的壓力讓我幾乎快要放棄。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揮舞手臂，想要引起爸媽的注意，想要喚醒他們最後的一絲良知，但這一切都是徒勞。他們的眼中隻有沈語禾，隻有那個他們偏愛的女兒。

水漸漸淹沒了我的視線，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2.

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我看到了過去的場景，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回憶如潮水般一一湧現。

我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坐在餐桌前，看著父母把最好的食物、最溫暖的笑容都給了沈語禾。

我伸出小小的手，想要得到同樣的關愛，卻總是被忽略。

緊接著，我再次夢到了那個生日的夜晚。我滿懷期待的拆開禮物的那一刻，看到的隻有被沈語禾玩舊了的娃娃，衣服上還帶著幾個破洞。

心中的期待瞬間落空，而沈語禾卻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昂貴鋼琴。

進入高中後，盡管我的成績單一直是年級第一，爸媽對此卻總是輕描淡寫，不以為然；相反，沈語禾的每一點進步都會得到他們的熱烈讚揚。

而每當沈語禾得到父母的誇讚和獎勵時，我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羨慕和渴望。

這些心痛的回憶像利刃一樣刺痛著我的心，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在夢中，我試圖呼喊，卻發現自己被沈語禾死死地按在水下，根本發不出聲音。那種無助和絕望的感覺再次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當我從夢中驚醒時，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刺鼻的消毒水味與周圍一片潔白讓我瞬間清醒了許多。

“你終於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我轉頭看去，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我怎麼了？”我嘶啞著嗓子問道。

“你溺水了，被送到醫院時情況有些危急。現在雖然穩定了，但因為你吸入了臟水，導致輕度吸入性肺炎。”醫生解釋道，“我建議你住院觀察兩天，確保沒有其他並發症。”

我微微點頭，心中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我想起落水時爸爸媽媽那毫不猶豫遊向沈語禾的身影，他們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爸爸媽媽走了進來。我看到他們，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為什麼沒有先救我？為什麼在他們心中，我永遠都比不上沈語禾？

“醫生，她怎麼樣了？”媽媽急切地問道，但她的眼神卻更多地停留在一旁的沈語禾身上，仿佛我隻是一個附帶品。

“她有些輕度吸入性肺炎，我建議住院觀察兩天。”醫生耐心地解釋。

“什麼？住院？還要觀察？這需要多少錢啊！”媽媽突然提高聲調，不滿地說道。

我看到爸爸也皺了皺眉頭，“她身體一直很健康，怎麼會突然要住院呢？醫生，你是不是想騙我們買藥啊？”

醫生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反應，“這位家屬，請你說話注意點。我是醫生，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

但爸爸卻不肯罷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醫生就等著病人住院開藥拿提成，我們可不會輕易上當！”

我躺在床上，聽著他們的爭吵，心中感到無比的寒冷和絕望。

這就是我的父母，他們寧願相信醫生是在騙錢，也不願意相信我真的生病了。在他們心中，我到底算什麼？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這場鬧劇。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滲入枕頭。

我想起了從小到大，他們總是偏心沈語禾的種種情景。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給沈語禾。而每次她搞壞家裏的東西，也一準都能賴到我頭上。

爸媽從來都對她言聽計從，甚至連零花錢都是我的好幾倍。可留給我的，卻是連續不斷的忽視和冷落。

耳邊，我爸和醫生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你來我往的對話裏，對我的擔憂和關心幾乎蕩然無存。

我在床上無力地坐起，努力地吸了吸鼻子，遏製住自己的哭泣。

“夠了！都別吵了！”我突然大聲喊道。他們都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停止了爭吵。

“如果你們不願意讓我住院，那就去辦出院手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