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帶著六歲侄子來照顧我坐月子。
誰知侄子拿針惡毒地紮我女兒腦門,導致她腦癱成傻子。
我報複不成精神失常,抱著女兒從樓頂一躍而下。
再度睜眼,回到了婆婆帶著侄子來到我家的第一天。
從樓頂“砰”地墜落到地麵,咽氣後有短短一段時間,我的魂魄漂浮在半空中。
老公李剛抱著我和女兒的屍體嚎啕大哭。
他渾身顫抖著大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而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
哭嚎著說:“這下整個小區都知道了,我兒子以後還能再娶著媳婦嗎?”
而殺人凶手侄子扣著鼻孔不以為意。
“奶奶,你不是說妹妹是個丫頭片子,還是個傻子,你又不喜歡大娘,現在死了不是正好麼?”
婆婆的哭嚎聲戛然而止,一把捂住侄子的嘴。
救護車警報聲越來越近。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你的時間到了,該去投胎了。”
可是,我滿心的仇恨,我真的不甘心哪。
為什麼我沒做一件壞事,我的女兒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走到了這一步?
“你想重活一次嗎?”
“當然想啊!”
天旋地轉,我猛地陷入了無邊黑暗。
再睜眼,我回到了婆婆帶著侄子來到我家的第一天。
侄子鼻子上掛了兩條濃鼻涕,不時抽進鼻孔裏,一會又像麵條一樣流下來,他抬手抹了一下,弄臟的手隨便在褲子上擦擦之後,兩眼放光向沙發衝去。
他鞋也沒脫,在沙發上蹦來蹦去,嘴裏還興奮大聲喊叫著。
婆婆也沒阻止他,隻顧著在次臥裏安置著她帶來的大包小包。
這大包小包裏可沒有一件東西是帶給我們母女兩個的。
我安撫著女兒因為驚嚇抖動的小身體,按著疼痛的剖腹產刀口來到客廳。
侄子看到我不但沒有收斂些,反而衝我做個鬼臉,在沙發上彈跳得更高。
上一世我看他是個小孩子。
我又是長輩,不好和他計較。
誰知他天生是個壞種,嫉妒我女兒被大家關注,竟然用針紮我女兒腦門。
這一次,誰我也不慣著!
我上前一步擰著侄子的耳朵把他拽下沙發。
撕扯間牽扯著我腹部的傷口,他耳朵疼得齜牙咧嘴,我也沒比他好受多少。
“你大喊什麼?剛出生的嬰兒最怕驚嚇了。”
“你在你家上沙發不脫鞋嗎?有沒有家教啊?”
婆婆拉長了臉從臥室出來:“你是大學生,你有家教,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我大老遠的來伺候你,你要是不想讓我來,我們現在就走!”
我心裏冷笑,是你自己不情願來吧,這才帶著一個六歲狗都嫌的小男孩來膈應我。
“小樹不修不直溜,沒人教育他,我就替他爹媽修理一下。”
我雙手抱胸。
“長這麼大,我都沒聽說過誰家婆婆伺候兒媳婦坐月子,還帶著小兒子家淘小子來的。
“不願意來可以不來,我雖然是遠嫁爸媽來不了,你早說不願意來,我可以提前請月嫂的。”
“雇月嫂得多少錢?你當我兒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婆婆心疼兒子的錢,衝我瞪眼睛。
我指著亂翻零食櫃的侄子。
“那你帶著他來,是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