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惡女,三歲嚇狗,五歲殺蛇。
六歲把全村頑童揍得滿地找牙。
十歲打死了村裏的老光棍毀屍滅跡。
爹娘說我是怪物,多次要把我丟進深山自生自滅。
而我姐姐是天底下最煩人的大傻瓜。
每一次我在山裏玩得開心,她都能找到我把我帶回家。
十四歲那年,我在樹上坐到了黑夜,姐姐也沒來尋我。
爹娘說,姐姐去京城的侯府過好日子了。
可我在侯府翻了遍也沒找到她。
我是鎮遠侯府做最低等的打雜丫鬟。
被分配在少夫人的院子裏。
小侯爺是個色中惡鬼。
他變態的手段不能使到高門貴女的妻子身上。
便納了幾十個通房為所欲為,那些通房沒有一個撐過半年活著的。
這來侯府的牙婆十次有九次是為他搜羅漂亮姑娘。
我的姐姐青荷在三個月前被爹娘賣了二兩銀子,被牙婆帶到侯府。
進了他的院子,後來再沒有消息,不知生死。
上個月小侯爺納的通房又死了。
他認為是那些通房身子弱沒福分,要一個皮實些的,便看上了在院中打掃的我。
少夫人目光落到我身上,麵上一層壓抑的慍怒,努力做出大度的樣子。
“夫君既然喜歡青籬這丫頭,今晚便開了臉由她伺候吧。”
小侯爺故作嫌棄地看我一眼。
“今晚我要陪夫人,不要拿這粗手笨腳的丫頭打發了我!”
他雖通房不斷,但對外都做出一副隻愛妻子厭惡旁的女子模樣。
少夫人十分受用小侯爺這番裝模作樣,臉色這才好看些。
嗔怒道:“妾身今日身子不爽利,這丫頭也是個有福氣的,就讓她伺候一回吧。”
二人甜蜜溫存了會兒,小侯爺曖昧地看我一眼走了。
少夫人看見這一眼,小侯爺一沒影,她就伏在貼身嬤嬤身上流淚。
“這些下賤的玩意兒,一個兩個都想著爬床!”
她越說越恨,瞬間暴怒,轉身拿起滾燙的茶杯劈頭蓋臉地砸在我肩上。
“小浪蹄子!不爬爺們的床就止不住你那騷樣!”
她猶不解恨,掐起我的下巴,尖銳的指甲陷進肉裏。
“下賤的東西,連本夫人腳底下的泥都不如,還敢與我爭夫君!不就仗著自己有這張賤皮子嗎?”
她眼中燃起妒火,想要狠狠打我幾巴掌劃爛我的臉,想到破相了小侯爺會不高興又猶豫。
一旁的見此嬤嬤也來勸。
“哎喲我的姑娘誒,夫人早給您算過相,您是福相,命中注定要生八個大胖兒子的!”
“您踏踏實實和姑爺過日子,等生下兒子,男人的心就定下來了!”
她斜睨我一眼,呸了一口。
“這些下賤玩意兒,不過供爺們取樂的玩意兒,也就是姑爺還小才什麼臟的臭的都網床上拉。您何苦為他們動氣,傷了體麵呢?”
“是了,我會有八個兒子,天生福相,怎麼會怕這些東西!”
少夫人氣緩,又罵了幾句才將我鬆開,最後命人給我灌上一碗絕子藥。
“卑賤之軀怎可汙了侯府的血脈?”
少夫人冷冷丟下這句話,讓我滾去小侯爺的院子。
無人之時我把藥吐了出來。
那絕子藥,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