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後天一大早,褚橙就開始哼著歌,同事忍不住打趣道:“大樂透中獎啦。”
褚橙故作玄虛:“比這個還開心。”
“該不會和港城十大怨婦之首的褚橙一樣嫁入豪門了吧,同名也同命啊。”同事故意驚呼。
“去你的。”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們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怨婦褚橙,隻以為姓名相同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下班時間一到,褚橙飛速上了出租車,“師傅去西貢郊野公園。”
“今晚好多人都去那裏看流星哦。”司機笑道。
“希望大家都美夢成真。”這話是說給司機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祝願褚橙心想事成。
她到達西貢郊野公園是剛剛七點,這個點桑淩風應該剛剛處理完工作,她沒有催促,隻是找了個長椅安靜等待。
等待流星,等待愛人。
七點二十分,餘暉灑下,夜幕逐漸降臨。
七點五十分,人群開始竄動,有情人竊竊私語,有人在擁抱,有人在接吻。
八點整,流星雨分毫不差劃過天際,所有人合十許願。
褚橙也不例外。
隻是淚還是不受控的滑過,它不像流星雨轉瞬即逝,總歸要在臉上,心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八點八分,流星雨結束,煙花綻放在無邊天際。
八點三十分,煙火結束,看的褚橙眼睛都在痛。
九點整,熱鬧過後,人群漸漸散去。
桑淩風還是沒有出現。
他失約了,他失言了,他們或許沒有未來了。
可她不甘心,還是坐在長椅上枯等,淩晨一點,空蕩蕩的西貢郊野公園隻剩她一人。
“別等了,我哥不會來的。”桑淩淩抱著手出現,坐在她的身邊,掏出手機,裏麵是桑淩風正陪著祝雲暢輸液二人雙手緊握:“現在沒有什麼比雲暢姐更重要的。”
“哦。”褚橙淡淡道。
“褚橙如果不想死,就離開我哥,離開港城。”桑淩淩冷哼一聲:“你真以為我哥喜歡你這種漁村女嗎?”
“為什麼?”褚橙此刻也很想知道答案,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
“曾大師給我哥斷過命,說他第一任妻子會死於非命,不管真假,我媽和我哥才舍不得讓雲暢姐去冒險呢。”
“你就是最好的替代品嘍。”
“要不是雲暢姐心軟告訴我,讓我勸你離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桑淩淩一口氣說完,覺得自己真是功德一件,既救人一命,又成全了雲暢姐。
聽完,褚橙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她猜測過無數答案,比如真愛,比如她的堅韌吸引到他,最差是想要她的器官,血液。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荒謬的答案。
可最不荒謬的是,他想要她的命,所以那些好是給她的彌補嘛?讓她嘗嘗愛情的甜頭,不至於做個冤死的女鬼。
桑淩風,你可真委屈自己啊,委屈自己和我演這出戲。
那些前後不一,突然的冷漠和熱情都有了原因。
褚橙胸腔一陣振動,最後嗬嗬笑出聲。
“不是,你要哭就哭,這表情好嚇人。”桑淩淩有些害怕的後退。
“不哭,謝謝你,桑淩淩。”褚橙轉身離開。
隻祈求她許的那些願望不會成真,還給彼此一個機會,褚橙你才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桑淩風安頓好祝雲暢,趕來時,正巧在公圓門口遇見她。
“對不起,今晚有事耽擱了。”他急忙下車解釋。
“沒事。”褚橙十分抗拒他的觸碰,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還在演戲,還需要她做這個替死鬼。
“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解釋,我隻問你一句話,大師斷言你的第一任妻子會死於非命,回答我有或者沒有。”褚橙立在原地,沉聲問道。
桑淩風幹澀的喉嚨裏許久才吐出一個字:“有。”
褚橙如釋重負。
男人急忙補充:“我可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渴了,你去給我拿個甜橙好不好?”褚橙扯出燦爛的笑容,尾音清顫著像是誘哄:“我就在這裏等你。”
桑淩風半信半疑的回車上拿橙子。
可趕來這裏時,他的橙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