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馬拉鬆長跑愛好者,卻在參加馬拉鬆比賽時心臟病複發暈倒在地。
我沒有向站在百米遠身為主委會工作人員的妻子求救。
而是不顧我剛拆掉石膏的骨折的右腿,毅然背起媽媽,徒步向幾公裏外的救助站奔去。
前世,我靠著下跪祈求才讓身為主委會工作人員的老婆願意送媽媽醫院。
然而老婆卻因為她白月光的一個電話,將腿腳不便的我和我心臟病複發的母親甩在了荒無人煙的半山腰上。
媽媽因搶救不及時死在了路上。
而我也因心情太過於悲痛,失足墜落山崖身死斃命。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母親參加馬拉鬆比賽心臟病複發當天。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將我母親的命和我的命交到老婆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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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而激昂的運動音樂,如同死亡的喪鐘,讓我整個身子都在顫栗發抖。
我將下嘴唇咬得發鮮血淋漓,才讓我在重生的喜悅裏能夠保持冷靜。
可還不待我高興兩秒,在馬拉鬆步道裏奮力奔馳的媽媽便如同上一世一樣,捂著胸口暈倒在了地上。
我強碾著心口的顫栗,有條不絮的衝了過去。
我先攙扶起媽媽在路邊躺下,之後,我便衝進了步道裏,開始想方設法攔住比賽的選手。
因為這段比賽路斷處於比賽的尾端,不僅偏僻,且選手路過的時間維度非常長。
根據上一輩子的記憶,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除了身為主委會工作人員的老婆。
僅僅隻有兩名選手路過。
所以要挽救媽媽的命,無論如何我也要尋求到兩個參賽選手中的其中一個人,幫我攙扶媽媽,將她送到救助站。
可我的身子剛置身於跑道內,我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給猛拽到了路邊。
“江辰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比賽,哪怕是老年組,也應該遵守比賽規則,你一個觀看比賽的觀眾不能進入跑道。”
我看著義正言辭的老婆溫清,我的心口猛的一沉。
上一世也發生過一幕,在媽媽暈倒在地的時候,我便朝身為工作人員的老婆尋求幫助。
可老婆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媽媽,不僅沒有第一時間,聯係救助站的醫生。
反倒一臉嗤笑“你媽不就是長跑後,缺水才暈倒的嗎?你讓她在這兒躺一會,再在她的臉上倒一瓶礦泉水,等一下她就醒來了。”
聽到老婆的話,我當即便怒了,可為了讓老婆相信媽媽真的是複發了心臟病,我整整在比賽現場祈求了老婆半個小時才讓他答應送媽媽去救助站。
早就想好這輩子不會再將媽媽的命和我的命交到老婆手裏的我,沒有搭理老婆的斥責。
反倒再次衝進了步道裏,恰巧這時候有一個老大媽參賽選手跑過這條道路。
我當即便竄了出去,想要叫住那個阿姨。
可我的嗓音剛陷在喉嚨口,下一秒我就被老婆死死的捂住嘴。
“江辰皓,無理取鬧也得有個限度,你知不知道,這場馬拉鬆比賽陳昊接到的任務要求,其中一項便是參賽選手不準有任何的傷亡。”
“陳昊為了讓這場比賽打出名頭,熬了多少個夜,付出了多少的能力,才讓這場比賽能夠順利舉辦,我不會允許你毀掉陳昊所有努力的。”
被老婆死死的捂住嘴的我,整個身子都在顫栗發抖。
原來老婆對媽媽的心臟病複發不管不顧,竟然是為了幫陳昊維持住0受傷,0傷殘的數據。
要知道,這場馬拉鬆比賽,就因為陳昊這個主辦方蠢貨想得不周全。
才讓整個比賽現場才沒有安排充足的的工作人員和醫療人員。
甚至就連參加比賽的選手和觀看者都被強行收走了手機。
也是如此,才害得我不得不靠著主委會的這群非專業團隊救媽媽的命。
而就在我氣得真個身子都在顫栗發抖時,因為被老婆緊緊的捂著嘴,禁錮著身體。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大媽選手從我的身旁跑過。
看著錯失了二分之一搶救媽媽的機會。
帶著絕望的憤恨我猛的一腳便踹上了老婆的腰。
“滾,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