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氣不過,要去找那林茜茜算賬。
“她一個姨娘如何做得了主?你找錯人了。”
“若不是陸瑾年同意,你覺得這院子裏的一切她能做得了主嗎?”
我開口,望著院中這棵梨花樹,其他都可以砍,我已經毫不在乎,但是這一棵是我內丹存放之地。
我日夜用靈氣滋養,又用心頭血澆灌,再過兩個月,它就可以將內丹徹底補滿。
“那我去找陸瑾年那個渣男!”
雲雀氣憤地要去找人,還沒走出去,就見陸瑾年走了進來。
“念念,茜茜對這梨花粉有些不適,聞到就會頭暈眼花,還有那個池塘,她味道魚腥味就會嘔吐,她現在還懷著身子,這梨花樹隻能先砍了,池塘也先填上,等她生下孩子,我再親手為你種上,池塘也會給你弄個更大的。”
陸瑾年伸手就攬住了我的腰身,語氣誘惑。
我一把推開他,看著他帶過來的那幾個小廝,眼中露出一抹淩厲的寒光。
“誰敢動這棵梨花樹,我就發賣了誰。”
陸瑾年一怔,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如此強硬。
四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說這麼狠的話。
這座府邸是我買下的,下人也都是我置辦的,他們的賣身契也在我的手中,那些人自然不敢造次,紛紛低頭垂眸。
“念念.......”
陸瑾年聲音有些嘶啞。
“其他院中的我不管,但是我院子裏的任何東西都不準動,林姨娘又不必過來請安,她若是梨花過敏,就讓她滾去住最偏遠的院子。”
“隔著這麼遠她也能聞到梨花樹的味道,她是狗鼻子嗎?”
雲雀聽聞,也是站在了陸瑾年跟前。
“姐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府邸這麼大,你為何偏偏要讓林姨娘住隔壁?她聞不得梨花,怎麼不讓全世界的梨花都給砍了?”
陸瑾年憤憤,卻又接不出話來。
隨即他眸子一轉,再次走到我跟前,溫聲軟語道:
“念念,你知道的,我一直想進朝堂,茜茜的父親認識朝堂官員,能為我說說話,這次我能升任光祿寺少卿,茜茜的父親也沒少出力,我想要更進一步,還需要仰仗她。”
聽聞此話,我驚了驚,看著他那一臉渴求,和那藏不住的野心,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陸瑾年讀書是不錯,文章也寫的好,但是為人處世還真不行。
但是偏偏他還很有野心。
他一直都想往上爬,說要做一品大員,然後為我請封誥命。
誥命不誥命的我不在乎,我本來就不是人類,渴求的隻不過是夫妻恩愛白頭罷了。
但是他既然喜歡,我就願意相助。
他從一個毫無根基的狀元郎,榮升如今的五品光祿寺少卿,那都是我用人情幫他維係人脈,一步步提拔上來的。
尤其是這次的升遷,我耗費靈力為攝政王治病,才換得攝政王的舉薦,到頭來他竟然以為是那林茜茜的父親做的?
“是誰告訴夫君,是林員外舉薦你升遷的?林姨娘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夫君當真以為她能左右得了林大人的動向?”
我眸中滿是諷刺,轉身走向屋內。
陸瑾年怔忡片刻,辯解道:
“在朝堂上,是我親耳見到聽到的,是林大人舉薦的我,不管怎樣,林大人的人脈確實多,對我總歸是有益處。”
“念念,你最會是為我著想,怎麼不理解我的苦心呢?我雖然納了茜茜,但是我不愛她,隻是為了孩子,和她父親那點勢力罷了。”
陸瑾年追進了屋門,字字懇切,用他那慣用的深情眼眸望著我。
我其實十分不解,世間男子為了權勢,為了子嗣,竟然可以背叛愛情嗎?
可明明,他要的,我都可以幫他得到。
這愛情摻雜了其他,就不再純潔,我不要也罷。
“我再說一遍,其他院中的梨花樹我不管,我院中的梨花樹若是你敢砍了,你將會失去你所有的一切。”
我警告一句,推他出門。
若不是內丹還沒成型,我現在就想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