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十年。
老公在我們的紀念日那天,打電話哄別的女人睡覺。
“別怕,我一直陪著你,過兩天就去你家。”
“我老婆在旁邊呢,寶寶鬧你了等他出生我收拾他。”
他依舊和以前一樣溫柔。
說出的話,卻比尖刀插進心口還讓人難受。
我默默紅了眼眶。
老公見狀,立馬熄滅屏幕來哄我。
“老婆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走著我們去醫院。”
他著急得不似在作戲。
我默默扯了扯嘴角,攔住說。
“沒事,想到這些年在一起的日子,有感而發。”
老公摟住我,說還要和我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一輩子。
我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
他不知道,他剛剛打電話說的德語我都聽懂了。
......
紀念日這天。
京市罕見地下起了大雨。
我回到家的時候,雨水順著外套滴落在地板上。
薛琛迎上來,手裏拿著幹毛巾,一邊把濕外套替我脫下。
一邊用幹毛巾給我擦頭發。
動作利落,熟練。
我抬頭,正好能碰到薛琛的下巴,粗糲的胡茬弄得我的額頭有些癢癢的。
不自覺笑出了聲。
薛琛替我擦雨水的動作故意加重,有些發怒。
“怎麼不接電話,這麼大的雨跑出去幹嗎?”
我討好地笑了笑。
“沒有,我是去拿東西嘛,今天可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呢!”
一旁的櫃子上,是被我保護的蛋糕。
那可是我親手做的,明明早上的天氣都這麼不錯,誰知道晚上回來,雨這麼大。
我盯著薛琛,一雙眸子裏漾著星星。
眼神又一次不自覺地落到了他手臂的傷疤上。
薛琛很白。
那個傷疤異常的明顯,就像是純白的紙張硬生生地被點下了墨點。
薛琛從小到大,就是個張揚的明媚少年,但卻從不惹事。
這個傷疤,還是為了救我留下的。
當年,我高一的時候轉到薛琛的學校,卻被人盯上欺負。
那個時候的我,因為家庭變故大受打擊,麵對別人的欺辱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抗。
霸淩者把我當成出氣筒,一有情緒就打我一頓。
而那天,他們不知道是因為發生了什麼,怨氣格外大,我剛出校門,就被一行人拽到了路邊的小巷子裏。
拳頭如流星般落在我身上。
在我快要疼得暈過去的時候,是薛琛站了出來,他報警把那些人都送進了警局裏。
然而因為是未成年人,隻被通報批評了一頓。
薛琛對這個結局很不滿意,卻無可奈何。
他找到我,恨鐵不成鋼。
“你被人欺負就這麼受著?大家都是人你讓著他們幹什麼。”
為了保護我,他開始上下學和我一起。
後來索性轉到了和我一個班上。
我問薛琛為什麼要這樣,他想了一會兒說。
“大概是看你比較順眼吧。”
他說的時候,陽光正好灑在了少年鋒利柔和的眉眼上。
我晃了神,心卻記住了這個模樣。
但我沒想到的是,霸淩者怨恨薛琛報警,讓他們成了所有人指點的對象。
竟然在我和薛琛放學回家時,持刀報仇。
為了保護我,薛琛用手臂擋下一刀。
本想嚇嚇人的他們,看到一地的鮮血也被嚇到,忙不迭逃跑。
我扶著失血過多的薛琛,哭紅了眼。
後來他被好心人送進了醫院,雖然即使得到救治,但因為刀口很深,那個疤縫了十幾針,異常駭人。
回憶起那些,我抱住薛琛的手臂,問他。
“你對我這麼好,會愛我一輩子嗎?”
薛琛擰眉,往我頭上扣了扣。
“一天到晚想些什麼,我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想要。”
說完,他就拉著我把我推進浴室當中。
“快點去洗澡,水都給你放好了,晚會兒你又得感冒了。”
我皺著鼻子。
“囉唆,你個囉唆的男人。”
很快,我就從浴室出來。
薛琛習慣性把我拉在椅子上坐下,用吹風機給我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