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不自覺上揚的嘴角,心口莫名一陣刺痛。
原來他早就希望我離開。
他來到了槐樹底下虔誠的拜了三拜,“娶到顧穎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如果娶不到她,我寧願孤獨終老。”
這句話,我曾聽過無數次。
從前隻覺得甜蜜。
結婚時,傅其深單膝跪地,將戒指戴在了我的手上。
“這輩子,娶不到你,我寧願孤獨終老。”
“小滿,嫁給我好嗎?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我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臉。
竟然對傅其深抱有期望,以為他會慌張,著急。
可他卻巴不得我徹底離開。
傅其深將原本我親手布置的陳設通通拆除。
換成了簡約的風格。
第一時間換了大平層,他蒙住了我的眼睛,將家裏的鑰匙第一時間給了我。
“小滿,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
“你是這個家裏唯一的女主人。”
傅其深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這個家裏沒有任何關於我的東西後,鬆了一口氣。
直到他將顧穎接到家裏,我才徹底明白他的用意。
“這個家空了太多年了,你願意做這個家的女主人嗎?”
傅其深從口袋裏掏出鑽戒,單膝跪地和顧客穎求婚。
“嫁給我好嗎?就當是了卻我這麼多年的心願。”
顧穎眼眶泛紅,麵對一個深情專一且愛了她那麼多年的男人。
怎麼可能不心動。
我摸著無名指上已經黢黑的戒指。
這是傅其深最窮的時候,在地攤上買的。
而我戴著手上三年。
後來他有了錢,慢慢的手上的戒指也沒了蹤影。
每當我詢問他時,他總是找個借口搪塞過去,“我好歹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帶個假貨不得讓人笑話死。”
我提議換個真的,他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小滿,我們從地下室搬出來,比別人都知道苦日子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