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您這個病已經拖了5年,再不住院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我還有多久......會逐漸失憶?」
慕晚舟麵上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微微一頓後,笑著問了句。
秦醫生麵露不忍,但沉吟幾秒,還是告知事實:
「您患的阿爾茲海默病已經到了晚期,半個月左右會逐漸失憶,甚至一覺睡醒後都叫不出親近人的名字。」
「你的時間不多了,這是你的藥,隻有半個月的量......」
慕晚舟沒有任何驚訝,像是了然於心,和醫生點頭道謝後,轉身離開。
秦醫生看著她的背影,麵色複雜。
不明白這個人為何如此坦然,好像生死於她,不過是家常便飯。
走出醫院,她看了眼景懷南發來的消息。
腳步剛停在辦公室門口,便被人一把扯了進去。
隨即被人猛地壓在牆上,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頸邊,帶著燙人的溫度。
「伺候我!現在,馬上!」
「人妻的本分,你總要盡一盡。」
隨著暗啞的話聲,粗糙的指腹早已鑽進襯衫裏四處遊移,熟悉的戰栗驚起。
慕晚舟喘了一口,忍了幾秒,終是,低著聲問:
「能不能......」
景懷南身影一僵,隨即咬著牙笑了一聲,眼底怒意翻騰:
「怎麼?是嫌我臟?不配讓你碰?」
話落,他重重地吻了上去,吻得又凶又急,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吞吃入腹。
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兩人卻沒有一絲柔情蜜意,隻是帶著粗魯的泄氣似的懲罰。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逐漸放大,直到口舌間血腥彌漫。
他才後退一步,惡狠狠地盯著她:「去門口接人!」
慕晚舟斂眉,麻木地整理好衣領,機械般出了門。
又是一個麵容嬌俏,鮮嫩可口的女大,小姑娘蹦蹦跳跳被帶進了休息室。
不過片刻,房裏傳來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慕晚舟無力地靠在牆角,身體浸著冷汗,順著牆角慢慢滑落,心底傳來一陣熟悉的疼。
半年來,一天一個。
慕晚舟親自迎進來180多個女大,送上老公的床。
還是用景懷南妻子的身份。
辦公大廳傳來一陣響破天的譏笑,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景太太真是大度,人家總裁夫人給老公送美食送名表,她倒好,給老公送美女,真是絕......」
「切,說好聽是景太太,其實就是景總身邊的一條狗,暖床工具都不算。」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還是景總會玩,一邊和狗領證,另一邊包養無數女大......」
慕晚舟麻木地聽著,枯瘦的指甲早嵌進肉裏,冒出血痕。
她卻毫無所覺,掌心持續用力。
結婚半年,她名義上是景懷南的妻子,實際上他日夜廝混的女人是別人。
大半年來,慕晚舟每天晚上想的事,就是徹底離開景懷南。
索性,這一切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