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是在逆境之中相互扶持的兩人,但現在阮秋池才發現,原來逆境都是餘懷期一手創造的。
無意識的眼淚已經落在臉畔,她深呼吸了好多次,強忍著反上來的胃酸,將鼠標的滾輪繼續滑動。
【其實正常來說到辭職這一步教程就應該完結了,但我老婆是個很堅持的人。】
【她媽病好之後,她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找工作。】
【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從中作梗,可以把她在之前工作中的失誤發送給她的心儀公司。】
【也可以利用一下人脈暗箱操作。】
【總之就是不惜一切手段,切斷她的經濟來源,讓她成為依附於我們的提線木偶。】
【也多虧我老婆這種性格,我才能得到極大的滿足感。】
提線木偶。
滿足感。
領結婚證的時候,阮秋池和餘懷期曾經共同念過的宣誓詞此時此刻顯得格外可笑。
原來餘懷期從頭到尾看她便是用一個寵物一個歸屬品的視角,而不是一個平等的伴侶。
他將婚姻之中阮秋池的隱忍和退讓當成了自己可以被眾人推崇的資本。
阮秋池將這個攻略發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回到了聊天記錄的頁麵。
頁麵之中,餘懷期還毫無察覺的在群裏炫耀著現在的情況,
“我現在已經把我外麵的女人接回家了。”
“我老婆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然,我不會讓外麵的女人威脅她的地位的。”
“在我心中肯定還是最愛我老婆。”
此時阮秋池隻覺得她看見的每一句話如同正在蠕動的蛆蟲。
她舉起手機,將餘懷期在群裏的聊天記錄一一拍了下來發給了自己的律師。
“陸律師,麻煩你看看這些材料。”
“我要離婚,讓餘懷期淨身出戶。”
“還有沒有更多的資料,能夠證明餘懷期言語裏的對象就是阮小姐您本人的?”
陸律回的很快,她極具專業性的話語讓阮秋池稍微安心了一些。
打開群聊的照片,不出意外,阮秋池在廚房忙碌著的側影也被餘懷期拍下發在了群裏。
阮秋池還記得當時餘懷期給她拍這張照片的情形。
那時她正手忙假亂地炸著魚,油點濺在手上,燙出了一個水泡。
但那是餘懷期隻是舉起手機將鏡頭對準了她。
阮秋池有些不悅地看著他,餘懷期看著手機笑著說,“發給媽看看,記錄一下我們家大廚的成長日記。”
也幸好當時她抬頭看了一眼餘懷期,不然這張照片便不會出現她三分之一的臉。
阮秋池發給陸律之後,陸律回了她一個ok的符號。
陸律是A市赫赫有名的律師,隻要她發了ok的案子,就絕不會有任何差錯。
看著餘懷期還在群裏暢聊,他滔滔不絕地跟群成員們說著自己的“成功案例”。
“我老婆現在沒了我什麼都做不了。”
“就是廢物罷了。”
阮秋池扯著嘴角諷刺地笑了笑。
餘懷期,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公益組織的麵試很快便出了結果,看著短信裏通過申請的消息,阮秋池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