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頓時驚呼出聲。
張明是四方城內唯一一位突破到玄宮境界的修士,這也是為何張家能夠穩穩的壓製其他三大家族,甚至在蕭家勢弱之時能夠幫其穩住的原因。
這個世界,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一切的根本,他能夠成為四方城的唯一一位玄宮,張家就是第一世家。
有不少人對著簫寧投來了惋惜的目光,這位顯然不似傳聞中的丹田被廢,原以為是一位少年新星又將冉冉升起,但是現在看來多半是要隕落而去了。
“雕蟲小技,徒添笑耳。”
簫寧一眼就看穿了這一擊的虛實,借助著自身玄宮境界的靈力強行外放而出,無論是手法還是威力來說都是純粹的垃圾,別說再玄宮境之間的對戰了,就算對付好一點的凝氣修者,這一擊也不會又太強的效果。
他輕輕的提起左腳,朝著對方放出的這道氣勁輕輕的一踢。
一道光華遍自他的腳下發出,而且相比起張明發出的這一擊,要來的更加龐大和淩厲。
噗呲的一聲。
兩道氣勁在半空中相撞。
張明的所發出的氣勁就好像是氣球碰到了針尖,在接觸的第一瞬間就毫無還手之力的被從中破開。
簫寧發出的氣勁就這麼硬生生的從其中穿行而過,兩兩相別之後,張明的這一擊迅速的消失在了空中,而簫寧的這一擊則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繼續晃晃朝著張明飛去。
被這麼多人看著的張明臉上大為光火,將懷中的兒子交於身旁人後,他的雙手幾番揮動,三四道氣勁又被催發出來。
但是這幾道速度更快光芒更勝的氣勁在飛速撞到了那道晃晃悠悠的氣勁後結局依然如同第一道氣勁般;在一觸即開後迅速的消融。
眼見了那道氣勁迫近到了身前,張明最後還是停下了揮手,而是運起靈力重重的一拳正麵相觸碰。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爆炸,待眾人重新望去。
隻見張明身上華貴的紫色長袍在這一擊之下已經是破爛不堪,露出的雙臂上肌肉暴起,整個人的氣質全然不似方才的雍容。
“還行,不完全是個廢物。”
簫寧點了點頭,居高臨下的點評道,他壓根也沒想過自己就這麼隨手一擊就能殺掉對方,畢竟還是四方城的第一修士,在那些隱藏的老鬼不出現的情況下,他已經是當得起四方城修士門臉的任務了。
張明被簫寧這漫不經心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
他原先還以為是蕭山對自己兒子動的手,畢竟張濤是個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而簫寧這麼一個傳聞被廢之後還驅逐出宗門的廢物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而現在看來,動手的顯然不是蕭山而是簫寧。
兩兩相加之下,讓他愈發的憤怒起來。
“小子受死!”
張明怒吼一聲,玄宮境的強大身軀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一瞬之間他仿若一道紫色的幻影,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簫寧的麵前。
高高舉起雙手,攜著山傾海泄的巨勢,趙明毫無留手全力出擊。
這是他昔年在外遊曆之時所偶然習得的一門攻擊術法,換做《傾山擊》,雖然不知具體品級,但據記載在修習到高深處後,隻是尋常的蓄力出擊都能有移山斷水之威。
雖然他離這般境界還有相當的差距,但是也算的上小有所成,這術法毫無征兆的爆發讓他在不少次戰鬥中反敗為勝,是他的壓箱底絕技了。
張明幾乎已經看到了簫寧肝腦塗地的模樣,就連怎麼在後續裏侵吞掉整個簫家他都已經想好了。
“這招倒是還有點意思。”
簫寧三百年丹帝遊曆四方,其眼力自然是高明的很。
他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這一招的精妙之處,借助這長年的修習模仿下,這一擊將靈力用以模擬山崩地裂的傾瀉情形,最大化的增加利用率的同時也降低了釋放難度,這一招絕對稱得上是相當不錯的地級法術。
“給老夫去死吧。”
趙明奮力的將雙掌劈下,簫寧單薄的身影在他麵前好似隨時都會被撕碎。
“可惜,你碰到的是我。”
一陣狂風揚起,趙明驚恐的發現本該在自己這一擊下斃命當場的簫寧抬手接下了這招。
“怎麼可能?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凝氣,怎麼可能接的下這一招!”
趙明清楚的感受的到對方身上的靈氣量絕對是不如自己的,雖然也算的上龐大,但是離玄宮境還有相當的一段差距。
“這麼精妙的招式被你用成了這般模樣,真是明珠蒙塵。”
簫寧沒有回答趙明的話,反而是惋惜的搖了搖頭:“明明是借助水勢引導山勢,水在前而山在後,你卻自作聰明的因為自身天賦更傾向於水係就顛倒了順序,看起來好像是水勢威力大增,實際上兩者的精妙聯動全然被你破壞了。”
這招式不可謂之不妙,水土之勢也並非不能顛倒,隻是修改的人一定要有相當程度的經驗與閱曆才行。
在趙明手上,他連照著原典練習都無法順利使用,擅自作修改更加是自廢武功。
“你這黃口小兒懂什麼,少在這信口開河了!”
趙明怒意迸發,抽回雙手,欺身而上右腳重重的向前踢出。
“井底之蛙,終究是困於眼界,即使僥幸得道,也走不長遠。”
簫寧淡然開口,雙目如電般迅速的望向了向著自己襲來的這一腳。
又是自以為是的修改,他搖了搖頭,這人在雙手上會因為自己天賦更擅長水係而更改勢頭順序,卻又莫名其妙的將出腳的勢頭也帶上水勢。
明明雙腿站立於大地之上,須知穩定沉著才能為上肢提供更多的借力。
果然,自己重新恢複天賦後對上這種對手,已經是徹底的浪費時間了。
他目光一凝,神色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既然已經失去了給自己提供恢複戰力的作用,那麼就早些把趙家滅亡的命運帶給他們吧。
先從領頭的趙明開始,他要一個不留的全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