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凡聽到白若錦這麼直白的話，內心狂喜。

“等我！我馬上去拿證件。”

林凡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

江天別水東門。

白月兒一手拿著書包，一手拖著裝滿塑料瓶的蛇皮袋。

這些塑料瓶子都是她從小區裏和學校裏撿的，積攢了很多天。

今天過來賣給東門口專門收瓶子的老爺爺。

九歲的月兒，已經是非常的懂事了。

同學們都在玩玩具的時候，她卻在收集塑料瓶子。

月兒想到媽媽一個人在外辛苦的樣子，就想幫媽媽減輕一點負擔。

這些瓶子怎麼也夠買學習的資料了，就用不著找媽媽要錢了。

看到東門口老爺爺的身影，月兒加快了腳步上前。

白若錦有時候加班的時候，就讓白月兒在老爺爺這裏寫寫作業，白月兒寫完作業，也會懂事的幫老爺爺收拾屋子的廢品。

老爺爺也是一個人在門口開著廢品回收，沒有看過他的親人過來過。

“一定要多多撿瓶子，不能在讓媽媽在為月兒操心......”

白月兒不斷的喃喃道，拖著龐大的蛇皮袋艱難的前行著。

稚嫩的小手已經被粗糙的袋子磨得通紅，實在是拿不動了......

沒有捆緊的蛇皮袋口鬆落了，袋子裏的塑料瓶迅速四散而開。

白月兒放下書包，立刻慌亂的將瓶子都撿起來。

再次蹲下來撿麵前瓶子的時候，瓶子被一隻腳踢飛，白月兒還沒有抬起頭來，就被一腳踢中了鼻子，倒在了地上，小小的鼻子鼻血直流。

白月兒捂住鼻子不讓鼻血流出，看到站在麵前的是樓上的鄰居趙小美。

趙小美住在白若錦如今的房子樓上，因為趙小美的老公李勝斌一直覬覦於白若錦的美色，每次走到白若錦的門口就像雙腿被灌了鉛似的，根本挪不動。

李勝斌還三番五次的為了討好白若錦，主動向她獻殷勤，雖然都被白若錦給拒絕了。但是李勝斌從來都不死心，而他麵對自己的老婆時，卻是處處厭惡，在家什麼事都不做，不是打就是罵，還對自己老婆沒了興趣。

這些都讓趙小美心生怨恨，認為是白若錦是狐狸精，勾了她男人的魂。

在這裏遇到了白月兒，豈能輕易放過她？

“我說你這個賤人生的小賤貨，你這些垃圾弄臟了我的腳，你知道嗎？”趙小美惡狠狠的說道。

“對不起，鄰居阿姨，我給你擦擦。”月兒鬆開捂著鼻子的手去給趙小美鞋上的灰塵擦去，沾滿血跡的小手一碰就在鞋上碰了個血印。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月兒像是做錯了事一樣，嘴裏不斷的道著歉，用袖子上幹淨的布料擦拭著。

“你這個小賤貨，沒爹的狗雜種，誰讓你的臟手碰我的鞋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趙小美一腳用力的踩在給她擦鞋的小手上，不斷的用力碾壓著。

“疼......阿姨......我錯了......”白月兒手被按在地上已經磨爛了一大塊，痛苦的向趙小美求饒道。

趙小美又是一臉厭惡的說道：“我這雙鞋買了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你今天要是不讓你的賤貨媽過來賠錢，你今天別想走！”

“阿姨，求求你了......我媽沒有這麼多錢，我給你洗幹淨......”白月兒懇求的說道。

趙小美俯下身子，一巴掌又打在白月兒的臉上，由於力道過大，白月兒瘦弱的身體在地上滾出幾米。

小小的臉旁立刻就腫了起來。

“沒錢？讓你的那個賤貨老媽出去找！”

白月兒艱難的晃晃悠悠爬起來，來到書包麵前，打開書包內側的小口袋，掏出一把零錢遞到了趙小美麵前，“阿姨，這是我存了很久了錢，先補償給你。”

趙小美一把奪過白月兒手中的零錢，打開一看。

“TMD，你這些錢打發叫花子呢？居然還有五毛，一塊錢的，你以為我趙小美就是這麼好糊弄的？！我看你是沒吃夠教訓啊！”

趙小美覺得自己被這個小屁孩給耍了，將一把零錢憤怒的扔在了地上。

隨即又憤怒的一腳將白月兒踹倒在地，白月兒吃痛的捂著肚子。

趙小美此時得意看著白若錦的女兒在倒在自己的腳下，又上前在白月兒的肩膀上用力踩踏，就是不能讓她們母女倆好過！

“你媽那個臭婊子，什麼都不會，就會勾引男人，怎麼會沒錢呢！今天不讓你媽帶著錢來，就有你好受的！”趙小美破口大罵道。

這些聽在小小的白月兒耳中，就像一根根針紮在她的心裏，既痛苦又害怕。

害怕媽媽聽到這些話該有多難過，這些年因為媽媽一個人帶著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還被人這樣侮辱，到底有誰可以來救救她？

小小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趙小美一隻手拿起白月兒的小書包，把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嘴裏還在不斷的說：“肯定還藏了其他的錢！白若錦那個賤貨就給你這麼一點兒錢？”

書包裏的東西都散落了下來，書本和一些資料都被風吹的到處都是。

白月兒看著散落在地的資料，忍不住崩潰大哭了起來，“這些都是我攢了好久才買的資料，我們下周上課要用的！嗚嗚嗚......”

她的臉上還沒有幹的血跡混合著淚水，滴落在地上。

小小的身體已經站不起了，還在爬向書本的地方，想要將書本與資料撿起來，這些都是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在白月兒即將要拿到資料的時候，趙小美一腳踩在資料上，用力的將資料頁麵碾壓的麵目全非，已經看不清楚上麵的文字了。

白月兒嚎啕大哭的使勁想要推開趙小美的腳，卻怎麼也推不開。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才買到的資料，變成了一堆廢紙，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

白月兒緊緊的拽著趙小美的褲腳。

“放開你的臟手！”趙小美一臉嫌棄的甩掉白月兒的手，拽著白月兒的頭發就拖在地上走，“今天不把你這個小狗崽子教訓好，我就不信趙！”

“如果你再敢動她，我就讓你死！”

一道冷冽的聲音在趙小美響起，同時她的背後傳來拳頭“哢吱”作響的聲音，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氣。

似乎不用眼睛看，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憤怒值已經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