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未婚夫訂婚多年.
暗中幫助他把公司做大做強。
可臨近結婚,未婚夫卻突然要把新娘換成妹妹。
去公司給他送飯時,我聽到了他和助理的對話:
“真的要開車撞蘇韻晨嗎?萬一真出事怎麼辦?”
池望點了點頭:
“沒事,我開慢點,出不了人命,誰讓我跟她商量換新娘她不同意呢?”
助理似乎有些不忍:
“蘇韻晨已經跟了你這麼多年,你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
池望滿不在乎:
“她不過是個贗品,蘇家白養她這麼多年,她享受了那麼多好處,讓蘇嵐一次怎麼了?”
“何況,蘇嵐,已經有了我的孩子,看著蘇家的麵子,我也該給她一個名分。”
原來,在我滿心滿眼想著和池望結婚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早就屬於另一個人。
當晚,我撥通了哥哥的電話:“哥哥,池望婚禮那天,你來接我回家。”
1
睜開眼那一刻,蘇嵐的微信彈了出來。
“姐姐,我懷孕了,孩子是池望的。”
隨之發過來的是一張驗孕棒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才知道。
原來我又回到了蘇嵐給我發照片這天。
“他一個總裁,會親手給我剪腳趾甲,親自跑去買我隨口說的想吃的小零食。”
“姐姐,他會這麼對你嗎?”
蘇嵐還微信裏喋喋不休的炫耀。
可我的腦海裏卻全是上一世臨死前的場景。
“晨晨,我公司遇到了困難,隻有蘇家真正的女兒能幫我。”
“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
我就是蘇家真正的女兒啊。
可惜那時的我,手腳被綁,嘴也被死死的堵著。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啊,那就把他讓給你吧,這個男人,我不要了。”
剛剛醒過來,龐然大物傾軋過來的恐懼還深深地印刻在我心裏。
相戀十年,沒想到換來的竟然隻是一腳油門。
這個男人,我不想也不敢要了。
我放下手機,任由淚水滑落眼眶。
看到我哭了,池望趕緊走過來把我攬進懷裏。
“怎麼了晨晨,怎麼哭了?”
看著他這副關心的模樣,我的心反而被扯的更痛。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就是這樣一個恨不得把我當作眼珠子疼的愛人。
前世為了和我解除婚約,居然會開車朝我撞過來。
我抹了抹眼淚,把蘇嵐發給我的照片拿給他看。
看到照片,池望立即變了臉色。
“晨晨,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和嵐嵐隻是一個意外。”
“公司最近遇到了點意外,隻有蘇家能幫我。可是你在你家裏,又說不上話......”
說著,池望低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嵐嵐說她能幫我度過難關,所以晨晨,過兩天婚禮的新娘能不能改成嵐嵐,等公司度過這一劫,我一定立刻和她離婚娶你回家!”
娶我回家?
好熟悉的大餅。
前世他也是這麼說的。
說等他功成名就我們就結婚。
說要給我辦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說等他公司上市,他要把股權給我,讓我做最大的股東。
說我永遠可以做他的主。
......
說了好多好多。
為了他的承諾,我一次又一次地去求我哥,讓我哥在暗地裏幫他。
可他從來就沒有實現過他的諾言。
如今,我恐怕再也做不了吃餅的那個人了。
“好啊。”
我輕聲說道。
池望有些不可置信。
似乎是沒想到我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激動地捧起我的臉親了一口。
“晨晨,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到時候我們生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說著,池望衝我曖昧一笑,眼睛裏流露出某種不可言說的東西。
要個孩子?
嗬。
我在心底冷笑一聲,眼淚也逐漸幹涸。
你怕是要不了了。
我就要回家了,回那個你夢寐以求的蘇家。
收拾好一切,我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哥,我想回家了。”
聽到我的聲音,電話那頭頓時就是一靜,隨即想起了我哥壓著怒火的聲音:
“池望欺負你了?”
“沒有。”我不想讓家裏擔心,隻是含糊過去。
“我們婚約取消了,他要娶蘇嵐。”
“蘇嵐?”
我哥有些不敢置信。
“她居然敢背著你和你未婚夫勾結,你等著,我這就打電話讓她回來給你道歉。”
“不用了,她已經懷孕了,我準備成全他們。”
聽我這麼說,我哥更是怒不可遏,揚言要打斷她的腿。
“我早就說了,當年換回來後就應該把她送回去,要不是她賴著不走,媽媽心軟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對外宣布把蘇嵐逐出蘇家。”
感受到家裏人對我毫無保留的愛,我的眼淚反而止不住了。
“不用了哥,我要在他們的婚禮上親自宣布。”
2
晚上,我正準備休息,池望卻接了一個電話,隨後拿起衣服就要出門。
見我看向他,池望露出一個欲蓋彌彰的笑。
“公司有事,喊我回去一趟。”
說著,池望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以為我會像往常一樣追問個不停。
我卻隻是低下頭,把注意力重新回到手機上。
“去吧。”
見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去哪,池望反而有點不舒服。
“晨晨,你等我一下,我處理完很快就回來。”
我卻臉頭都沒抬。
“哦。”
兩個小時後,池望依舊沒回家,我卻等到了蘇嵐的照片。
照片裏,池望單膝跪在蘇嵐前麵,似乎是在給他洗腳。
“姐姐,懷孕好辛苦啊,我的腳都腫了,阿望非說熱水泡了比較管用,你試過嗎?”
怎麼沒試過呢?
蘇嵐就像是搶到玩具的小女孩,不停的和我炫耀。
她卻不知道,這都是池望當年追我時用剩下的手段。
當年,池望隻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
是我不斷地扶持他,栽培他,他才能把公司開到現在這種大小。
那時的池望對我,也如同現在對蘇嵐一般。
冬天送衣,雨天送傘。
噓寒問暖的話更是從未停過。
我有胃病,他便每天四點多起床給我熬藥,
我嫌苦,他卻早就在兜裏備好了糖。
我一點點被他打動,不顧身份和地位,硬是要和他結婚。
父母瞧不上他,卻也沒辦法,隻能依著我。
可以說直到訂婚前,他都是所有人眼中的十佳丈夫。
可就是這樣一個十佳丈夫,卻出軌我的妹妹,甚至想要驅車把我撞死。
我滿臉苦笑,好心地低聲勸她。
“蘇嵐,我和他相戀十年,他都能拋下我去找你,何況你呢?”
“你要小心,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更何況,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聽我提到身份的事,蘇嵐啪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我也沒心情管她的事了,隻是找出行李箱,默默地收拾起行李來。
直到第二天下午,池望才悠悠回家。
見我在收拾行李,池望不禁有點慌。
“晨晨,你要去哪?”
“出差。”
我平靜地笑了笑,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見我這個反應,池望反而有些慌。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和我反複確認:
“晨晨,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見他這個反應,我反而笑了。
“不會。”
池望,是你先離開我的。
聽我這麼說,池望放鬆地長吐了一口氣。
“晨晨,你先忍一忍,等公司過了這一關,閑下來了,我陪你去冰島觀鯨。”
一起去冰島觀鯨是我很早就許下的心願。
隻是這兩年池望早就不是當初的小透明了,作為上市公司的總裁,積壓的工作能把他堆起來。
我的心願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以為他早就忘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
可顯然,他也隻是記得,並且時不時拿出來當作激勵我的大餅。
幸好,我也早就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
“嗯。”我輕輕擁住他,就好像,我還愛他一樣。
他走後,我打開電腦,把這些日子蘇嵐和池望說的話,做的事整理成證據導進U盤裏。
池望不是為了蘇家的權力選擇蘇嵐嗎,那我就讓他在最誌得意滿,以為一切都成功的時候,再親手打碎他的夢。
3
做完這一切後,我打開了電腦裏的竊聽軟件。
果不其然,我聽到了蘇嵐的聲音。
“阿望,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是不是姐姐,她又發脾氣了?”
而後,池望的聲音響起。
“她經常在家裏發脾氣?”
隨後,便是蘇嵐語焉不詳的回答。
“你也知道,因為她當年抱錯了,所以家裏人都會讓著她一點。”
聽了她的話我差點被氣笑。
好一個春秋筆法,我就說池望是怎麼弄混的我們的身份,原來是有人在背後刻意引導。
不過也感謝她,要不是她,恐怕我現在都沒看清池望的真正麵目。
至於感謝她的方式,自然就是將這段話剪進我存放證據的U盤。
做好這一切,池望突然就怒氣衝衝地回來了。
我心頭一震,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麼,結果他突然開口。
“蘇韻晨,我已經說了,等要到蘇家的注資就和嵐嵐離婚回來娶你,你還要怎樣?為什麼你就是容不下嵐嵐呢?”
容不下蘇嵐?
池望這句話直接把我問蒙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知道大抵是蘇嵐出事了。
我皺起眉。
“蘇嵐怎麼了?”
“你還敢說?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嵐嵐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嵐嵐說是用了你送的香薰才會這樣的,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惡毒,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
聽完池望的話,我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無奈地笑了笑,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對呀,池望,我就是這麼惡毒的人,所以我們分手吧。”
聽我這麼說,池望反而有些猶疑。
“真不是你做的?”
我從來沒給蘇嵐送過任何東西,更何況是香薰呢?
“可是嵐嵐說那個玫瑰香薰就是你給她的。”
池望小聲嘀咕。
聽到玫瑰香薰,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近乎平靜的看著池望,隻是聲音卻近乎顫抖。
“那是我們訂婚時給每位客人發的伴手禮,香薰還是我們兩個一起挑的。”
經我一提醒,池望恍然大悟。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室的寂靜。
池望滿臉尷尬說道:
“對不起,晨晨,是我太衝動了,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就是嵐嵐的情況太緊急了,我一激動,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啊。”
我溫柔地笑著,好似對剛剛的事毫無芥蒂,卻不動聲色地將他摟過來的手臂推開。
隻有我自己知道,這次,我是下定決心要走了。
池望,你好自為之吧。
4
越臨近婚禮,蘇嵐似乎越張揚起來。
不僅時不時在朋友圈裏曬池望給她買的婚戒,還會給我發照片讓我幫她選婚紗。
“阿望說這件紅色的好看,可我覺得婚紗就應該穿白色的,這樣才聖潔嘛,姐姐,你看呢?”
“都很好看,很適合你。”
既然想要跟我炫耀,那就炫耀個夠吧。
隻是希望婚禮後,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池望自從知道上次是誤會我了,這段時間對我極盡溫柔。
就好像,回到了我們訂婚以前。
可見他這副樣子,我卻直想笑。
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乖乖地點頭附和。
可當我變成這副樣子時,池望卻慌了。
直到他與蘇嵐結婚這天,我主動開口:
“我和你一切去。”
聞言,池望立刻想要拒絕,可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蘇木哥今天也會來,你,你小心一點,不要惹他生氣。”
見狀,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他到底腦補了什麼東西,但我哥為什麼來我還是知道的。
他是來接我回家的。
要小心的也不是我,該是池望和蘇嵐才對。
我沒說什麼,隻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像我之前做的無數次那樣。
婚禮上,蘇嵐往台上一站,賓客納悶新娘怎麼換了人,紛紛交頭接耳。
“怎麼回事?新娘不是蘇韻晨嗎?怎麼換人了?”
“蘇嵐不是蘇韻晨的妹妹嗎?不會是姐夫跟小姨子好上了,把姐姐給踹了吧,哈哈哈哈。”
台下人討論的聲音並不小,蘇嵐被罵得麵紅耳赤。
衝下台趴在池望懷裏嚶嚶地哭。
見狀,池望把話筒遞給我,似乎是想讓我幫他上台解釋。
“晨晨,你來說好不好。”
“對,你幫我們跟客人解釋一下,我說的話客人肯定會誤會我們,傳來傳去最後不知道會傳成個什麼樣子,對我們名聲都不好。”
“我來講?”
我指著我自己問他們,二人連連點頭。
我看著無恥的二人,一步一步走上了台。
雖然我的確需要一個把U盤插進電腦的機會,可我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無恥到這種程度。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不外如是了。
我把U盤插進了電腦裏,而後拿起話筒。
“大家不是好奇是怎麼回事嗎?沒錯,就是屏幕上這樣。”
“我的未婚夫背著我和蘇嵐好上了。”
刹那間,全場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