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躺了兩天,傅深婚前的瘋狂快要結束,終於想起回家。
婚房裏麵空空蕩蕩,屬於顧南枝的東西全部消失。
偌大的房子顯得空蕩,好似永遠失去它的女主人。
傅深心中湧上一抹不安,叫住傭人。
“夫人呢?”
“早上夫人不是和先生一起離開了嗎?”
“是我老婆!不是白柔!”
傭人被嚇了一跳,這一個月,根本沒人見過顧南枝。
有傭人看見顧南枝遺落的肝癌診斷單,立刻交給傅深。
名字處已經變得模糊看不出具體,看清上麵診斷內容,傅深目眥盡裂。
是顧南枝患了肝癌,還沒有告訴他嗎!?
他衝到醫院,跪在顧南枝床前。
“對不起枝枝,是我混賬,你能不能原諒我。”
顧南枝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孕育著生命的小腹歸於平坦。
傅深甚至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顧南枝準備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禮物。
“老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張英俊的臉已經開始微微發黃,傅深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越來越容易疲憊。
手輕輕撫摸傅深的臉頰,“我不想破壞你婚前的自由。”
“我不要自由了,我隻要你。”
當著顧南枝的麵,傅深刪除了所有女性的聯係方式。
身價千億的總裁蜷縮在陪護床上,眼底都是紅血絲。
整夜整夜陪伴在顧南枝身側,醫生護士都有些動容。
“顧小姐,您有一個好男友。”
顧南枝隻是笑笑,接過護士遞給她的藥。
她掃了一眼,一片不起眼的安眠藥混在其中,不動聲色將其挑出,顧南枝裝作睡熟的模樣閉上眼。
夜色高懸,女人低低的呻吟聲順著衛生間門縫傳出。
“啊——傅先生,好爽,再快一點!”
“閉嘴!你這麼賤,上趕著讓我要?”
裙擺撩到腿根,白柔長腿勾住傅深的腰,嬌媚。
“傅先生不喜歡我,也不想見自己的孩子嗎?”
白柔拉著他的手,放在小腹,“要是不想見我,為什麼每天都給顧南枝下安眠藥?”
衛生間內安靜一瞬,隨後響起傅深粗暴的喘息聲。
“好累啊,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陪護床吱嘎吱嘎響了一夜,顧南枝便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一整夜。
眼眶酸澀,心臟又酸又澀。
她自虐地摳挖著手指,十指鮮血淋漓。
早上朦朧的光順著窗口照射進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影子宛若怪獸,張牙舞爪,將顧南枝一顆心撕扯得支離破碎。
她撫摸胸口,傅深,我好像真的不愛你了。
她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呆呆望著窗外。
傅深心疼地在她眼皮上親了親,“老婆,明天就是我們的世紀婚禮,你會後悔嫁給我嗎?”
他心中不安寧,一遍一遍和顧南枝確認。
顧南枝每次都掛著標準溫柔的笑容,回答。
“我愛你。”
“我不後悔。”
“我不恨你。”
城市中都在宣傳這場世紀婚禮,全球直播。
傅深又離開後,顧南枝自己麵無表情回到家中,將準備好的‘禮物’郵寄出去,讓人務必親自交到傅深手中。
望著巨大的LED屏,顧南枝喃喃。
“傅深,祝你往後餘生,孤獨終老。”
婚禮當天,顧南枝帶上黑紗,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