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詫異,她本能有些害怕這個男人,微微後退了兩步,和傅臨淵拉開距離。
傅臨淵像是看不出顧南枝的抗拒,緩步上前,向顧南枝伸出手。
心臟快速跳動,身體都在顫抖,由於緊張,顧南枝有些生理性的反胃。
她幹嘔一聲。
滴——
認證成功的聲音響起,耳邊響起一聲低笑,“就這麼害怕我?”
“抱歉小叔。”
“走吧,不是要上樓。”
前台見傅臨淵帶顧南枝上樓,有些著急,“傅先生,傅總吩咐——”
傅臨淵側目淡淡瞥了前台一眼,那一瞬,前台隻覺得好像被陰冷的蛇盯住,話卡在喉嚨,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閉合。
私密空間內,電梯反射出兩人的身形。
“有沒有覺得我們很搭,那句話怎麼說......天生一對。”
顧南枝向一旁挪了挪,“我是傅深的未婚妻,按照輩分,還要叫您一聲小叔。”
電梯門打開,顧南枝快步走出電梯間。
傅臨淵站在原地,摩挲手腕,表帶下麵疤痕隱約瞧出是人名,密密麻麻。
是‘顧南枝’
......
顧南枝快步走向辦公室。
屬於她的辦公室大門敞開著,組員聚在裏麵布置,到處都是粉色的氣球和彩帶。
“沒想到神秘的傅夫人就是白柔,為了慶祝白助理生日,顧副總的辦公室都能送給白助理。”
“傅總把人保護得真好,之前瞧著傅總和顧副總這麼默契,還以為他們是一對。”
“誰會喜歡冷冰冰的女人,昨天我還聽見白柔和傅總在辦公室......”
有人餘光掃見顧南枝,瞬間噤聲。
“顧副總,您怎麼來了。”
顧南枝揚了揚手中的內部卡,“我們最近要和SY公司合作,我負責最重要的設計方麵,在這種關鍵時刻,停了我的工作合適嗎?”
深枝就是顧南枝的命。
工作是顧南枝的價值。
傅深竟然都要剝奪。
人事歎口氣,“顧副總,您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打工人了,傅總吩咐過,一個月之後您再來上班。”
無意識扣著手指,手指邊緣被撕扯得血肉模糊,這點疼,比不上心中萬分之一的痛苦。
“傅深在哪兒?”
還是一個關係不錯的組員壓低聲音,“在醫院。”
顧南枝忘記自己怎麼下樓,怎麼哆嗦著手一路到了醫院。
醫院偌大,她一眼就瞧見傅深的身影。
他溫柔地攙扶著一個女人,走進了婦產科。
她坐在VIP接待室門口,半個小時後,傅深才帶著白柔走出接待室。
兩人像一對剛結婚的小夫妻,恩恩愛愛低聲交談。
從顧南枝麵前經過,傅深都未曾察覺。
“討厭,都怪你昨天晚上太用力了,差點傷著寶寶。”
“是我的錯,”傅深語氣一如既往溫柔,“醫生說孩子四個月了,可以做一些刺激的事。”
四個月。
比顧南枝的孩子還大一個月。
什麼找尋刺激,不過早早出軌罷了。
顧南枝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給傅深扣了一分。
婚禮倒計時二十天,傅深出軌第十天。
顧南枝已經將一顆心挖得鮮血淋漓,把愛人的痕跡拔除了一些。
眼眶酸澀,一滴淚卻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