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
現在倒有些慶幸沒告訴梁誌遠我懷孕的消息了。
因為他的爸爸根本就不希望它出生。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隻是一種莫名的指引似乎在牽絆著我。
想要離開梁誌遠,卻發現無論是我掙紮、咆哮都逃離不了這個怪圈。
最後我累了,麵無表情看著梁誌遠在床上苟且。
良久,梁誌遠的動作被電話鈴聲打斷。
“有屁快放!”
那邊沒有被他的暴脾氣嚇到,反而不卑不亢問道:“請問是袁薇女士的老公嗎?我們在野外發現了她,您最好過來看看。”
聽到這句話,我眼前一亮。
我最後的記憶隻停留在狼群聞到血腥味一擁而上的時候,至於以後發生了什麼就再也沒有印象了。
也許,我還有生存的機會?
我眼巴巴望著梁誌遠,期待他能帶著我去看看身體的狀態。
誰知道梁誌遠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是袁薇給你們的聯係方式吧?你告訴她,要想讓我原諒,就乖乖回來給靜姿道歉。”
“不然我就跟她離婚!”
我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些曾經說過的海誓山盟,難道是騙人的嗎?
就算移情別戀,也該去看看我的遺體,入土為安啊。
電話那頭頓了頓,隨即疑惑發問:“我們是在這位女士身上發現了她的身份證件,她的手機裏第一個聯係人是你。”
“你還是來看看吧......”
他的語氣沉重,仿佛看到了什麼慘不忍睹的場景。
記憶流轉,我突然就想起一些昏迷之前的事情。
梁誌遠拿著樹枝劃爛我的臉時,我死命捂著自己的肚子。
我想說,阿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懷了你的孩子。
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張靜姿封上了嘴巴。
她拿著膠帶一圈又一圈纏上我的嘴,低聲在我耳邊威脅:“我知道你懷孕了,隻可惜,他活不下來。”
“隻要你死了,你所有的錢和男人都是我的。”
我支支吾吾掙紮著想要揭穿張靜姿的狠毒,卻親眼看見了張靜姿挑逗梁誌遠的場景。
臉上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我的眼淚浸濕了剛劃破的傷口。
梁誌遠親自拿著樹枝在我臉上狠狠劃下醜八怪三個字,拍拍手滿意道:“這樣就和諧多了。”
“靜姿,袁薇她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心中最愛的人一直是你。”
我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心裏的感受比臉上的傷口還要痛。
我是長得不好看。
早年父母雙亡,就算是我繼承了不菲的遺產,同學們還是喜歡叫我齙牙妹。
是梁誌遠幫我狠狠反擊回去,教會我如何愛自己。
也是他帶著我去整牙,帶我去看醫生,教我如何找到最真實的自己。
所以他提出結婚想要留在這個城市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同意了。
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有愛情的。
直到張靜姿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