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覃安黑眸緊盯著麵前的銀行卡,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就見江昇已經將銀行卡扔在地上。
他抬頭,江昇臉上正掛著得意的笑,湊到他耳畔低聲道:“這是獎勵你這段時間悉心伺候雲雲的,我勸你早點滾,你也不想看到眾叛親離的場麵吧。”
江昇眉眼中滿是挑釁。
“你......”
嚴覃安憤恨的拳頭還沒落下,江昇便應聲倒地。
“啊......”
緊接著蘇雲蘅快速地從廚房跑出來,一把推開嚴覃安半蹲在江昇身邊,溫柔小意而又滿含焦急地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砰”的一聲巨響。
嚴覃安被推倒猛地撞到櫥櫃上。
嚴澤也衝了出來,指著摔倒在地的嚴覃安,怒斥道:“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你不是教育我不要欺負別人嗎?你怎麼欺負江叔叔?”
沒有人注意到嚴覃安因為磕到手肘而慘白的臉。
他整條手臂像是失去神經一般,麻得緩不上力氣。
他沒勁解釋,隻能惱怒地聽著江昇亦真亦假的栽贓。
“不怪嚴先生的,是我要給他錢感謝他。他可能是誤會我了,覺得我在羞辱他。可是雲雲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蘇雲蘅連連點頭,眼裏隻有江昇。
“賺不到錢還留著可笑的自尊心。嚴覃安你滾出我的房子好好反省反省。”
望著蘇雲蘅目眥俱裂的指控,嚴覃安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
手腳愈發無力,隻能亦步亦趨地挪到門口。
回望著他們父慈子孝的場麵,隻覺得可笑至極。
光籠罩在嚴覃安的身上,與他們隔絕開來,裏麵的人才像是一家人。
嚴覃安獨自離開,在酒店裏開了間沒有窗的房間,便躺在房間裏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過些日子他們就沒有關係了。
突然,他的手機閃了一下,緊接著吵鬧的鈴聲響起。
嚴覃安揉了揉許久未見光的眼睛,渾渾噩噩地接起電話。
“嚴覃安,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竟然找人傷害江昇。”
對麵傳來蘇雲蘅冰冷的斥責。
嚴覃安從來不知道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頓了一下,剛準備解釋就被蘇雲蘅懟了回去。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現在趕緊滾來醫院給江昇賠禮道歉,你也不想我去找你然後鬧得不可開交吧?”
“不是我,我沒有必要害江昇。”
他許久未曾說話,聲音嘶啞低沉,但語氣格外堅定。
“我不想聽這些,嚴澤也在等著你,你最好給自己的兒子做個榜樣。”
嚴覃安聽到這話如遭雷擊。
嚴澤還能夠算是自己的孩子嗎?一個嫌棄父親,不相信父親的孩子還值得自己為他做什麼嗎?
他心中猶豫,而那邊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他自己沒做什麼,憑什麼讓這些人冤枉他?
稍稍修整了一下自己的打扮,嚴覃安連忙打車來到江昇所在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