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是司景澄的母親司夫人找到我,以月入十萬的工資讓我給他做心理醫生。
這事是瞞著司景澄,因為司景澄厭惡他母親不顧家庭,隻有事業。
準備和司景澄結婚那天,我打算結束雇傭關係,以最純粹的感情至以婚姻。
司夫人卻跟我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兒子我了解,他本質上跟他爸是沒什麼區別。”
“所以,交易依舊保持,哪天你要是想離婚了,向我要一百萬,你隨時可以離開,後續離婚我來處理。”
我那時自信的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用到,司景澄見過他父親出軌的前車之鑒,又怎麼會重演在自己身上呢?
可現實給我重重一擊。
果然知子莫若母。
“他雖然是我兒子,但作為女人,我隻想勸你,不要留戀。”
司夫人輕歎了口氣,似乎想起了司景澄的父親。
我點頭,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掛了電話。
一路去了心理谘詢室。
這裏承載了太多的記憶,是我和司景澄的開始,就讓結束也從這裏開始吧!
我讓助理安排了谘詢室轉讓的事,又把員工的工資交代結算清才回到自己辦公室。
隻是沒想到剛進屋就緊跟著走進來一個人。
“司夫人,都說你的能力強,我想還是你幫我幫我分析分析吧!司夫人應該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我看著眼前已經自來熟坐到椅子上的田希,忍不住皺眉。
司景澄這些年越來越注重體麵,我以為他至少不會讓外麵的女人鬧到我麵前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值班。”我冷聲拒絕,繼續收拾自己辦公室的材料。
田希不屑的笑了一聲。
“其實我能感覺到我喜歡的那個人也是對我有感覺,不過他看家裏的女人太可憐才忍著沒有提離婚。”
“畢竟心理醫生這種職業做久了,估計自己也是有心理疾病的,像我們這種健健康康的人難免會膈應的!”
我嘴角勾起諷刺,她看來還不知道,司景澄當年病得有多嚴重。
可下一秒她突然掏出了一塊手帕。
我瞳孔緊縮,死死盯住帕子上那一行小字。
注意到我的失態,田希得意一笑,“不過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修成正果的。”
“哦,對了,這是司總的手帕,他落在我那裏了,麻煩司夫人帶回去吧!”
我聽不清她的話,目光裏隻要那行“雲雲”的小字。
司景澄喜歡用手帕,這是以前他聽話配合治療向我要的獎勵。
而如今這條我親手做的手帕上赤裸裸的一個口紅印。
紅得刺眼。
我接過,在田希震驚的目光中隨手丟進垃圾桶。
“不用了,臟了。”
司景澄,臟了的東西,我是不會再要了的。
田希強壓著怒氣,正要發作,卻突然鈴聲響起。
她瞥了一眼電話就匆匆離開。
我收完最後一打資料,看著書桌上我和司景澄的合照。
我沒再猶豫,將它一同掃落進剛剛那張手帕的歸處。
回到家,司景澄神色慌亂的就拉著我坐下。
“雲雲,今天休息怎麼也去谘詢室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