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知道你喜歡她,在你心裏她才是最重要的,我尊重你的選擇,祝你們幸福。”
宋澈一臉心疼,把溫喬緊緊抱在懷裏:“胡說什麼?像她這種有心機的窮人,怎麼配得上我?”
明明是宋澈做錯了事,他卻先生氣了。
不等我開口,他踢翻了輪椅,抱著溫喬從我麵前離開。
曾經,在那間狹小昏暗的出租屋,牆麵斑駁,燈光昏黃閃爍,家具破舊得吱呀作響。
夏日悶熱,僅有一台破舊電扇有氣無力地轉著;冬日濕寒,裹幾層棉被仍覺涼意刺骨。
可就在這局促空間裏,我們說好了要一起掙錢,一起幫他治腿,一起過上好的生活,會一起變得很幸福。
我以為哪怕前路荊棘叢生,心中有光,便無畏風雨,篤定能將苦日子熬成甜的。
可現實卻在諷刺我癡心妄想。
宋澈不僅騙了我,還是個渣男。
他從出租屋裏搬了出去,連帶著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
這樣也好,免得我要轉租時,再通知他搬家。
回家後,我將房子掛在出租網上,等有人聯係看房,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忙了一整晚,手機突然響起微信提示。
是宋澈發來的。
他發了一張照片,裏麵有我學習俄語的速記手冊。
【不小心拿了你的書,你沒事學俄語幹嘛?】
【等見麵的時候還你。】
我淡淡回複:【不用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書你扔了吧,我重新買就行。】
一年前,我下班很晚回家,宋澈在床上幫我按摩,看見我手機上俄羅斯的旅遊視頻。
那時他微微一笑,朝我的臉親了一口:“想去嗎?我最近接了單大生意,等我賺了錢,帶你去俄羅斯旅行,痛痛快快玩幾天,好不好?”
我沒說話,心裏盤算著我們的積蓄不多了,除去醫院的治療費,每個月賬戶裏隻有三千塊錢。
宋澈十分著急:【誰說我們分手的?你還在為了中午咖啡廳的事生氣嗎?】
他甚至打來電話向我解釋:“其實我中午抱她離開隻是在演戲,你知道我的為人,從小到大,我隻有過你一個女人,你就是我的唯一,也是我的全部,我怎麼可能跟你分手?”
宋澈告訴我,他自小和溫喬定了娃娃親,是為了鞏固兩家的家族事業,自己對她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想要甩掉溫喬,所以一直在自己的圈子中扮演花花公子的角色,讓外人誤以為他是渣男,想讓溫喬死心。
可溫喬從小就喜歡他,根本撼動不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加上父母施壓,他隻能一邊假裝對溫喬好,向她求婚,一邊想辦法怎麼才能把我娶進門。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那,騙我說你殘疾,讓我每天努力掙錢伺候你,也是你的計劃之一嗎?你這麼做,好玩兒嗎?”
宋澈聲音哽咽,止不住大哭起來:
“對不起,落落,當時遇見你時,我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事情自然而然的發展下去,我連個和你好好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原諒我可以嗎?”
“你不是也深愛著我嗎?要不然你怎麼會記得咱倆的約定,還學習俄語要跟我去俄羅斯旅行呢?”
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決定跟父母去俄羅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