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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癱坐在地上，祁椋衝下樓梯，一遍一遍喊著陸洋洋的名字。

校醫來了，班主任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第三天，班主任回來了，沒有看到祁椋。

班主任讓我描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部主任又確認了一遍。

警察來了再次確認一遍。

最終陸洋洋被確認為校園意外死亡。

陸洋洋的父母來了，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在校門口身披白衣，手扯橫幅。

“我兒無辜喪命，還我兒公道”

校方多次出麵調解，賠償從四十萬上升至一百萬都沒能說服陸洋洋的父母。

楊靈靈打聽到小道消息。

“陸洋洋的父母不是為了錢，是不接受意外死亡的結果”

祁椋終於返校了，我從教室裏衝了出去，眼淚在眼眶裏轉了又轉，小聲啜泣著，我害怕極了。

卻沒有等到祁椋的懷抱和安撫，祁椋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向校長表明了陸洋洋是為了救他才摔下樓梯的。

最終學校向區裏申請了“見義勇為好青年”的稱號。

陸洋洋下葬那天，祁椋去了，陸父陸母在助葬人員的指引下將陸洋洋的骨灰放到了小小的墓坑中。

陸母悲戚大哭，祁椋“撲通”一下跪到了陸父陸母麵前，“咣咣咣”磕了三個頭。

“叔叔阿姨，洋洋是為了救我才跌下樓梯的，我對不起你們，以後你們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我給你們當兒子”。

我躲在遠處不敢上前，陸洋洋並不想看到我和祁椋並肩而立，活著如此，死了亦然。

陸父陸母沒有理會祁椋，徑直離去。

“陸洋洋，謝謝你救了我......們。”

“叔叔阿姨，對不起，救命之恩我將竭力相報。”這句話在我嘴裏咂了又咂，還是沒有勇氣當麵說出來。

“妮妮......”祁椋欲言又止。“別叫我妮妮，喊我蘇黎”

“對不起，蘇黎，我很抱歉，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有苦衷”祁椋看我沒開口，麵露苦澀。

“我沒有辦法拒絕陸晴晴，陸洋洋當年也是為了救你才......”

“救我?所有這些年你其實一直都在責怪我，怪我給你帶來了負擔，怪我當年走路不看路，你其實是不是更希望當年摔下樓梯的是我，這樣你就不會被陸晴晴拿捏，你就可以和你的陸洋洋珠聯璧合，劍走天涯了”

“畢竟現在社會包容性這麼強，你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蘇黎，你過分了啊，再怎麼說逝者為大”

我知道這是祁椋的逆鱗，但是那又怎麼樣，宣之於口的秘密本來就是讓人攻擊的，更何況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

“祁椋，我再最後問你一句”

“你問吧”

“我是不是被小三了，你和陸晴晴是不是早都在一起了。咱倆在一起七年了，我希望你最後能給我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