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從塞北帶回一個女孩,我中毒被扔進柴房等死。
小叔子翻牆救我一命,說他一直愛慕我,要我去塞北成親。
本以為得到了幸福,卻無意間聽到他與幕僚說話。
“誰知道她命這麼硬,一碗毒都收不走。”
“這輩子,我不能守在蓉兒身邊照顧,起碼要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原來,給我下毒的人就是他。
我以為的幸福全是騙局。
......
聽到兩人的對話,我手裏的茶杯摔在地上。
那美人圖上的人,正是柳蓉。
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的所有苦難都是枕邊人造成的。
更可笑的是,我還將他視為救我於水火的恩人!
我拚命壓抑直接上前質問的衝動,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程宇沒有被我的動作驚動。他看了好一會,才讓下人珍重地收起來。
“馬上就要回京了,給府裏帶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雪狐皮大氅、香料......哦,還有最重要的兩株雪蓮。”
“都小心放好了,要是讓夫人看見,小心你們的狗命!”
那兩株雪蓮,千金難求。
前幾日程宇收到府裏來的信件,縱馬出去,三天三夜都沒回來。
是我帶著人,找到了差點凍死在雪地的他。
我隻顧著撲進他的懷裏大哭,沒注意他護著大氅的動作有些僵硬。
據說,雪蓮能使女子容貌大增。
我看著院子裏忙碌的程宇,掌心不自覺捂上胸口。
中了毒後,我身子受損得厲害,一到冬天就心口疼得不能直身。
程宇嘴裏的小小病根,是我每個難熬的寒冬。
特別是塞北寒涼刺骨,更不利於我養病。
程宇每到冬天就用自己的體溫替我暖熱被窩,心疼地將我抱在懷裏。
“鶴娘,你受苦了,此生我絕不負你!”
可他也知道,雪蓮可愈世間頑疾。
他要送給柳蓉敷臉,也不願減輕我的痛苦。
程宇都清點完,才滿意地轉身,這才發現我站在門口。
我這才發現自己身子都凍僵了,控製不住往旁邊一歪。
程宇大步走來扶住我,看到地上的茶盞碎片,他英俊的眉目瞬間換上擔憂。
“鶴娘,你身子不好,不必給我端茶倒水,讓小春來就行。”
“走,我帶你回房休息。”
他想拉起我的手,卻驚愕地摸到滿手血。
“鶴娘!你這是怎麼了,心口又疼了嗎?”
原來十指已經摳破了掌心,可我一點沒感到疼啊。
我看著程宇焦急的臉,心裏鈍鈍的,像刀子在劃。
他這般樣子,都是裝出來哄我的嗎?
見我呆愣,程宇趕緊用大氅把我罩住,把我打橫抱起帶回房,又吩咐侍女小春多燒些炭。
“以後別這樣在風裏吹著,我會心疼的。”
“你要是想我了,差人去叫我,我馬上就來。”
程宇的吻想要落在我額頭,被我微微偏頭避開。
他明明不愛我,卻肯為了另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原來真正的愛是這個樣子。
我隻是個被玩弄於股掌的傻子。
還沒等他攬著我再說話,幕僚匆匆來報。
“二爺,您親自配的那個補藥,少了一味藥材!”
一聽是給柳蓉的藥出了事,程宇再顧不上我。
“你們這些奴才,怎麼現在才發現!”
他急匆匆前腳剛走,後腳小春就端來程宇日常喝的補藥。
我緩緩開口:“放桌上吧,我一會兒叫二爺喝。”
小春知程宇與我感情甚篤,不疑有他,放下就走了。
我盯著漆黑的藥碗看了半晌,顫抖著手從懷裏拿出一個紙包,看著藥粉全部融進去。
這是藥石無醫的劇毒,半月後就會發作。
毒發那日,也是我準備離開的時候。
既然愛的人不是我。
我不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