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拿最佳新人獎時,在慶功宴上,我遇到一生孽緣,池俞。
二十歲秘密領證,池俞為我與家族決裂。
十年婚姻,說好今世生死不離。
可後來,我們雙雙食言。
醫院偶遇。
他佳人在側,我絕症傍身。
......
“桑小姐今天要是再不能付款,我們就隻能把您母親的骨灰清理了。”
母親骨灰存放處管理費一個月六萬,我銀行卡上還有十三塊五。
近一個月我和池俞打的不可開交。
我打掉肚裏的孩子,他就斷掉我的資金用我媽骨灰逼我低頭。
都是自損一千也要殺敵八百的瘋子。
流產時大夫說子宮看起來不好,讓我今天複查。
電話裏的聲音變成陣陣耳鳴,手中握著一張薄薄的絕症通知單。
不遠處婦科指示牌下冤家路窄。
新晉流量孫珍珍一臉幸福的撲到我結婚十年的丈夫身上。
“醫生說孩子很健康~”
“池總~你要做爸爸啦~”
剛參加完董事會的池俞,身上的西裝還是我從幹洗店拿回家的。
“都要做媽媽了,自己還像個小孩子。”
溫柔語氣就連新婚時我也沒聽過幾次。
畢竟那時太忙。
整日拍爛片賺快錢,支撐著池俞的公司在家族打壓中苟延殘喘。
忙裏偷閑宣泄年輕的荷爾蒙後,窩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算計片酬與投資的盈虧。
池俞兩手探進我寬大的襯衫,
“你看咱們像不像兩隻狐狸?”
初出茅廬相依為命,忘了同類相斥。
熬過低穀狐狸喜歡白兔了。
“桑晚姐!”
孫珍珍驚慌失錯,配上那雙微紅的眼睛楚楚可憐。
池俞沒白砸錢給她請表演老師,演技確有長進。
“桑晚姐對不起…”
孫珍珍像是下定了決心擋在池俞麵前,
“是我自作主張留下了這個孩子,您要怪就怪我。
“但請您放過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難怪狗仔營銷說長江後浪推前浪。
我二十歲時為了和池俞長相廝守,背著老板偷偷登記結婚已覺是天大叛逆。
現在同樣的年紀,孫珍珍做三都這麼理直氣壯。
倒好像,是我欺負了她。
池俞隨手插兜樣子得意,
“桑晚,沒錢又想搖尾巴了?”
“連跟蹤這樣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你還真夠不要臉的。”
“現在知道賭氣的下場了?”
“擅自做主打掉我的孩子時就該想到,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月前我生日,和放涼的長壽麵擺在一起的是兩道杠的驗孕棒。
抱著電話從天亮打到天黑,池俞的電話永遠無人接聽。
最後在孫珍珍社交平台看到熟悉的背影。
【第一次進組,有人承諾此生不會缺席我任何一次重要場合。】
視頻裏池俞一手與人十指相扣,一手果斷暗滅手機。
待池俞後知後覺看到手機裏試紙找到我時,隻剩一張扔到他臉上的流產手術單。
“有你這樣的爸,它還是死了比較好。”
房間被砸的一片狼藉,要不是阿姨通知老宅,我倆那天就該你死我活。
最後他指著我的鼻子說,
“桑晚,跟我賭氣?”
“我就讓你看看,你不生!有的是人給我生!”
“而且個個比你年輕漂亮!”
如今他盯著我誌得意滿,
“知道賭氣的後果了?”
“想要錢,乖乖低頭認錯。”
“等珍珍生下孩子,你好好照顧我付你最高標準的保姆費。”
這些年我賺的錢一直由池家一起打理。
自己掙的錢花起來反到要討。
他身後的孫珍珍,哽咽兩聲,
“桑晚姐,我知道您恨我搶了您的位置!”
“但愛本就不分先後,況且和您不一樣我不計較任何得失!”
“我真的隻想為自己愛的男人,生下一個擁有延續我們愛意的血脈!”
我知她並不是這場婚變主要原因,但奈何她非要刷存在,冷笑一聲打斷。
“年輕點就是眼皮子淺,做個豪門情婦看給你激動的。”
“演這麼一出不會還想我給你搭戲吧?”
“可惜我出場費不像你,這麼便宜。”
池俞剛要說話,我雙手環在他脖頸上往前一貼。
從孫珍珍的視角看像是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