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聽晚被賣到青樓三年,終於等到謝琛然得勝歸來。
他回來的當夜,就帶著銀子為她贖身。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因為誓死不肯賣身,被老鴇長期下慢性毒藥折磨,
大夫說,她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月的生命了。
馮聽晚是京兆尹的千金,和家境貧寒的謝琛然是青梅竹馬,記得當年謝琛然說等自己當了大將軍,就十裏紅妝娶她過門。
謝琛然將她帶回將軍府,可府裏已經有了一位將軍夫人。
他帶她回來,便是為了讓她照顧這位懷孕的夫人江心月。
馮聽晚剛彎腰打算行禮,謝琛然懷中的夫人就猛的打了一個噴嚏。
“夫君,我聞不了這個庸俗的胭脂味道,好難受啊!”
江心月嬌滴滴,素麵淡雅的麵容,是謝琛然最愛的模樣。
當年的馮聽晚也是這般,隻要她一皺眉,謝琛然心疼的都要碎了。
他苦練武功,從軍殺敵,博取功名,就是為了能夠娶馮聽晚。
“真是晦氣!來見本將軍的夫人,不知道將你那一身汙穢洗幹淨嗎?”
謝琛然怒斥,“來人,將這賤人帶下去洗幹淨,換上粗布麻衣!”
“是。”
侍衛上前來帶著馮聽晚離開。
馮聽晚臨走時看見,謝琛然一臉溫柔的將江心月摟在懷中安撫。
曾經,這些溫柔都是屬於她的。
馮聽晚自嘲一笑,跟著婆子進去了浴房。
“真是下賤,將軍能讓你來伺候夫人,是你的福氣,你可別將在青樓的那些手段用在將軍身上。”
婆子鄙夷的看著馮聽晚,一把將她按在了浴桶中。
滾燙的水浸透馮聽晚全身,她感覺自己的皮像是被生生撕扯下去。
婆子力氣很大,她掙紮不動。
就在她整個人要被燙熟,快要窒息的時候,婆子這才鬆手。
將馮聽晚扔進去浴桶中,手中拿著石頭開始搓她的皮膚。
馮聽晚想要躲,又來兩個丫鬟將她死死的按住。
“在青樓指不定帶了什麼臟病,得好好的清洗,你最好別亂動!”
粗糲的石頭將馮聽晚身上的皮膚全部都磨破,婆子和丫鬟這才滿意,給她身上裹緊了粗布。
馮聽晚再次來到江心月的麵前,輕輕福身,“拜見江小姐。”
江心月麵露傷心,看向一旁的謝琛然。
“夫君,這女子是誰啊?她是什麼意思?”
謝琛然冷冽的目光看向馮聽晚,隨即一腳將其踹到了地上。
“賤人,這是將軍夫人,你跪下重新行禮!”
他罵完馮聽晚,這才對江心月溫柔道:“月兒不用傷心,這賤人不懂規矩,讓下人好好教教,你別動了胎氣。”
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馮聽晚,愣愣的看向江心月的肚子。
她懷了謝琛然的孩子?
正在這時,謝琛然一腳踩上了馮聽晚的手掌。
“我警告你,下次再敢挑釁月兒,我讓你生不如死!”
謝琛然說完,扶著江心月離開了。
馮聽晚心如刀絞,終於控製不住,狠狠的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
謝琛然不要她了。
她早就應該認清現實,可卻依舊貪心的想要用自己最後的時光,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