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小孩得了白血病,於是村裏的醫生張舒海叫來了獻血車,帶頭呼籲大家去獻血。
我卻直接帶著工具砸了獻血車。
張舒海聲淚俱下的控訴我:
“這可是一條生命啊!你就這麼見不得別人好嗎?”
“不就是因為他家跟你家關係不好,但是現在人命關天,求求你高抬貴手吧,積點陰德吧!”
大家群情激奮:“你這種人,以後死了也不會有人救你。”
麵對所有人的指責和謾罵,我隻是從包裏掏出了一個賬本。
“這血,是去救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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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血車開進村裏的時候,我正坐在院子裏發呆。
車上貼著巨幅的照片,帶著哭腔的喇叭聲在村裏回蕩:
“請求大家幫幫忙,救救我兒子,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家的。”
照片上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照片。
小小的臉上,是大大的眼睛,眼裏滿是對生的渴望。
不斷有人從院子外走過。
“唉,小小年紀得了這樣得病,真是可憐啊。”
“是啊,都是鄉裏鄉親的,也去幫幫忙吧。”
“錢雖然幫不上忙,但是抽點血還是能幫上忙的!”
一時間,村裏的老老少少都出動了。
人流朝著村部的廣場上彙聚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媽突然推開了門:“瀟瀟,咱們也去看看幫幫忙吧。”
我卻突然一個激靈,抬頭看向門口的位置:“媽?媽!”
看著我媽奇怪的眼神,我瞬間反應了過來。
我竟然,重生了!
“走啊,愣著幹什麼?”
“雖然咱們跟他們家有過節,但那都是大人的事情,跟小孩有什麼關係。都病成這樣了,人命要緊啊!”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行,那走吧。”
等到了地方,看見獻血車的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我看了看時間,這已經是獻血的第二天了。
年輕的那一批在昨天都已經獻完了,今天開始是爸媽年齡的那一批了。
我穿過喧鬧的人群,疾步衝到了最前方,“啪”的一下甩上了車門:“這血不能獻!”
霎時,無數疑惑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掃視。
張舒海打開車窗朝我喊道:“沐瀟雨,你想幹什麼!你這是要斷了孩子的生路!”
後麵排隊的村民也皺起了眉頭:“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那一畝三分地的過節就不能先放到一邊嗎!人命關天啊!”
我神色平淡,看了看眼前的村民。
“我說了,這血不能獻!”
張舒海氣的從車窗爬了出來:“憑什麼不能獻血?你算個什麼東西?!”
看著他虛偽的臉麵,我恨不得一拳掄過去,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現在還不到時候。
“你說啊,為什麼不能獻血,憑什麼不能獻血!”
“我看你就是對他們懷恨在心,所以故意想要拖死孩子!”
張舒海看著我,眼眶微紅臉色怨憤。
我平靜的轉頭指著獻血車:“因為這獻血車根本就不是什麼正規的獻血車!這就是一輛三無的獻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