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翠平公主看上了男主。
小說裏原主發現後,立刻甩了男主,成全兩人。
因為在小說世界中,隻要男人被女人賜了封號,除非他被拋棄,否則不能主動離開,其他女人也不能覬覦別人的男妃。
男人地位分三個等級,素衣、青衣、金衣。
素衣、青衣沒有名字和獨立人格,需要完全依附於女人而活。
金衣算是正宮,才有一定話語權。
“你的青衣…長的倒是不錯?”
麵對翠平的暗示,這一次,我卻佯裝不懂。
“哎,鄉野村夫,粗鄙不堪,不如公主後宮一根毫毛。”
“哦,倒是謙虛了,我看也夠得上我的青衣水平。”
“怎可能,公主您不曉得,他…不行…中看不中用…”
翠平公主聞言,露出難以言喻的古怪表情。
“當真?那你為何對他寵愛有加?”
我挑眉附耳,一臉狡黠。
“他啊…得了怪病,命不久矣…我現在升他為金衣,日後便不再受金衣束縛,可以玩的盡興!”
翠平公主一副了然的神色,又深深望了一眼男主,歎息出聲,甚至有些惋惜之意。
“臭男人不過是我們的玩物,表妹你呀,切記。”
翠平本是來挑刺的,見沒什麼可做文章的,便水袖一甩揚長而去。
我在心底長舒一口氣,這下徹底斷了男主和翠平公主苟且的可能。
果然,長了一張韓安欣的臉,也像韓安欣一樣蠢。
打發走她後,我正式宣布升青衣為金衣。
男人柔順地跪在大廳。
“主上,請賜奴名諱。”
這一天的事情實在疲累,我看著男人熟悉的五官,那個名字不經思索,脫口而出。
“宋沅宸。”
“哐當”一聲,男人手中的接禮瓶砸在地上,滿眼崩潰地望著我。
我把宋沅宸養在後宮,好吃好喝伺候著。
期間試了很多方法想要穿回現實。
比如打雷天站在房外淋雨,子夜時分跳進水池等等。
折騰了一圈,除了證明穿越小說的不靠譜,還成功把自己作病了。
燒得迷迷糊糊之際,我又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之前生病的時候,宋沅宸不顧家人反對,不吃不喝地照顧我。
給我做他最拿手的小甜湯,替我擦身洗漱,即使我蓬頭垢麵也從不嫌棄。
我是孤兒,但宋沅宸說他就是我的家。
天真的我信了。
可甜言蜜語就像鏡花水月,終究是虛幻。
沒堅持多久,宋沅宸就玩起了失蹤,隻發了一個短信和我分手。
我半夜痛得輾轉反側,宋沅宸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我還傻傻地擔心他的安危,結果問了他的兄弟才知道他出國玩了…
我隻好一個人接受手術,幾次病危,都沒有人可以為我簽字。
手術清醒後,聽說他回國了。
我忍著手術刀口的撕痛,第一時間從醫院偷偷跑回家,隻是不甘心,隻是想要再見他一麵。
結果,卻看到他和韓安欣赤身裸體地滾在一起。
臥室裏甜得發膩的嬌喘壓得我無法呼吸。
所有的堅持、不甘都變成刺骨利劍,將我的心反複貫穿。
仿佛有人用生了鏽的刀子將我的傷口一點一點剌開,挑出裏邊最嫩的血肉,再逐一分割…
我尖叫著驚醒,卻發現床頭正佇立著一個高大黑影。
正要呼喊救命,卻被人緊緊捂住嘴巴。
對方粗糙火熱的手掌覆在我的臉上,我由於張開嘴巴,舌尖不小心舔上了對方。
他似乎觸電般瑟縮了一下,低沉壓抑的嗓音響起,包含濃重的情欲。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