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竹月還有我媽一直有很強大的包容心。
我爸死的早,我媽一個人把我和竹月撫養長大。
哪怕她偏心,對我姐比我好太多,我也不怪她。
因為是我的到來讓家裏承受不住,爸爸隻能多打一份工。
也就是這樣日積月累沒了幾年就倒下再也沒站起來。
對於竹月,哪怕她從前一直欺負我我也選擇了容忍。
因為小時候看到她哭著說爸爸沒了,都怪我的時候,我也會責怪自己。
如果不是我,竹月應該是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我把一切錯都放在我身上,隻要她們能夠開心,我委屈一點也沒事。
隻是我沒想到他們從沒把我當家人看,就是當吸血鬼。
從小我就發憤圖強學習,為了讓媽媽少操心能夠多拿點獎學金。
考上好大學出來找了個好工作,我和他們住在一起。
房租生活費都是我出的,她們要買什麼也都是用我的錢。
我覺得我們是一家人,三個女人報團生活。
可直到我死後我才知道她們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
死後我怨氣重,以靈魂的形式停留了一段時間。
就是這段時間讓我們徹徹底底看清他們的真麵目。
竹月毫不慌張,跟著大家送我去醫院得到搶救失敗的消息也不傷心,甚至不害怕。
反而跟著我媽要司機賠錢,那裏剛好是監控盲區,司機有理說不清。
怎麼看都像是我不小心撞上去的,但司機也多少要負點責任。
在竹月和我媽不停壓迫下,司機最後賠了幾萬塊,他們這才甘心。
之後匆匆把我屍體火花,就連墳墓都不願意給我買,把我送回鄉下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
坐著公交回去的路上,她們盤算著我的遺產。
“你沒妹妹死了也沒啥用,就賠這麼點錢。”
這是我媽說的話,竹月點頭認同。
“是啊!隻知道給我們家帶來黴運,現在死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沒有一個人為我的死傷心,甚至覺得高興。
再睜眼就是我重生了,我聽著廚房的歡聲笑語。
手指緊緊捏著沙發邊,恨不得衝他們大吵大鬧一通。
但我知道不是現在。
我媽不工作,竹月也不工作,美鳴其曰在家裏備考,實際上我每次回來都看見她在家玩手機。
花好幾百買的書連膜都沒撕開,幾千買的網課更是沒點開看過。
我每次說她,我媽就怒不可竭的看著我:“她壓力大一時學不進去不是正常嗎?你是不是不想養我們?你不想養直說,我們也不想在你這裏受罪,搞得我們壓力大做什麼都是錯的。”
我現在想想隻覺得好笑,當初太把親情當回事,管的太多惹人嫌。
這輩子我覺得不會在這樣了。
“你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還沒媽懂得多,媽都知道這樣是賺錢的,你還傻不拉幾,到時候她要騙錢我們不給不就行了,現在能薅羊毛你不去薅。”
竹月給了我一個白眼,拿著我媽的手機開始轉錢。
隨後很快和群裏的人打的火熱,一口一個姐妹姐妹,聽起來好不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