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喬希便下樓給時程買水果和粥。
看著她蹲在水果攤前認真挑選水果的樣子,我才知道,原來她是知道病人需要吃什麼的。
我是戰地記者,經常在戰場上被一些碎石流彈擊傷。
每次看到我身上的傷口,喬希就一臉嫌惡:“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幹戰地記者了,你偏不聽,現在受傷了吧,活該!”
我身上有傷,隻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她卻買了一大堆辣的菜,我坐在桌前有些為難:“喬希,我受傷了,不能吃這些——”
“不能吃別吃!”
她一把將所有的菜都拉過去:“不就是受了點傷嗎?還要說幾遍,很光榮嗎?”
“怎麼別人不受傷,就你受傷了,你是不是故意的?真矯情。”
“不吃的話,就自己去做!”
那天,我拖著被包紮著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廚房給自己熬粥。
現在,時程隻不過是手臂有一道不過五公分的傷口,她就急的不得了。
原來,愛與不愛的界限,這麼清楚。
喬希帶著時程休養了一天就重返工作崗位。
她轉了一圈,沒發現我,又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沒接。
我的電話已經被扔進了火中,一起燒掉了。
她輕嗤著:“還真是個有骨氣的,有本事一輩子別接我的電話!”
說完,喬希便直接帶著時程進了我和她的屋子。
“既然他敢不接我的電話,那就不要和我住一起了!正好你這兩天生病了,我們的床比較好,你睡得比較舒服。”
時程假意不好意思:“這不太好吧,喬希,我聽說這床墊是陳奕怕你睡不習慣,特意從國內帶過來的。”
“嗬,”喬希不屑道,“他也就會幹些這種事情了,正經事一件不幹,沒出息!”
“你就安心躺著,他要敢說什麼,我來。”
時程笑的開心:“喬希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最心疼我的。”
他的手拉住她的,兩人手心的溫度交換。
一向爽直的喬希臉紅了起來:“哎呀,你救了我,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而且,讀書的時候,你也對我很好啊。”
“喬希。”
時程的眼神曖昧,將喬希的整個手掌包在手心裏,剛要進一步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兩人頓時驚醒,喬希慌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看向門外。
周讓一臉冷漠的看著兩人,冷哼了一聲。
“喬希,這是陳奕的死亡證明,你簽個字吧。”
“現在死亡證明也能造假了?”
喬希看著麵前的死亡證明,隻掃了一眼名字就直接扔給周讓:“好了!你別和陳奕聯合起來騙我了!”
“他到底在哪兒,讓他出來!這樣有意思嗎?”
周讓的一張臉沉的可怕:“喬希,你有心嗎?”
喬希剛要回答,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
喬希接完電話,便直接將手中的死亡證明扔在周讓的懷裏:“好了,這種把戲玩玩也就算了。”
“國內臨時有一個項目要我回國,我就先回國了,你看到陳奕的話告訴他一聲。”
“他想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就再也別回來了。”
還不等周讓說話,喬希就一把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