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腦門才想起,這是月底了,我倆這個月就沒交水電費!
寒冬臘月的,沒水沒電不凍死才怪。
我這邊豔陽高照,自然想不來這麼多,清清嗓子,「咳咳......媽,那你就回我親爹的家唄,那裏你熟悉,還免水電。」
我親爹的房子是分配用房,包水電的。
隻是,從我爹死了以後,我媽就沒住過,流連不同男人的家,那個家隻有我和哥哥住著。
真不知道為啥我媽不樂意住在那裏。
「你!你趕緊交錢!還有,快點回來!我這次在你們單位還留了情麵,要不然我天天去,看你倆工作還能保得住不!」
說出這種話,是我親媽嗎?
我恨不得此刻就拔了我的頭發和她的頭發做DNA檢測。
「好啊!那你就去鬧,我倆丟了工作,更別想我倆養你們倆,哦,不,是你們仨!」
我咬牙說完,氣勢洶洶地掛斷電話關了機。
這時候,老公端著冰鎮橙汁,一副一切皆在他掌握中的模樣。
「老婆,喝完這個,咱們啟程回家。花了錢,得回去掙不是?還要回去智鬥,忙得緊。」
我和老公飛機剛落地,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老公的。
「劉俊丞!你還算個男人嗎?丈母娘不管不顧,跑去國外?都說我混蛋,我看你才是!」
老公:「嗬嗬,是男人就自己養孩子,賴在我家算什麼本事?」
曾帥:「那是你丈母娘!是小寧的媽,她不能不管自己親娘吧。」
老公:「小寧爸爸給她留的嫁妝,媽還收著呢,還給什麼?」
曾帥:「你......有本事回家對峙!到底該不該養,不是你一句話就決定的!」
老公:「我肯定會回我自己家,至於你......等著吧!」
半小時後,我們回到家了。
整個家跟被暴風雨襲擊一樣,沙發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地板上還有不明的黃色,白色的汙漬,吃的一地的外賣盒子都扔在地上。
這個家,是我和老公一同奮鬥付的首付,辛辛苦苦監工裝修出來的。
被這兩個前世的孽債折騰成了難民營。
我怎能不心痛!
可我的心痛落在我媽眼裏,她可解了氣了。
「還知道回來你倆?你們以為不給錢斷水斷電,我們就活不下去了?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
「還不得乖乖回來?再說了,我們一家四口過日子不好嗎?」
老公拿著一張紙,對著曾帥搖了搖,「這是我的傷情鑒定,你要麼賠償我一萬,要麼你滾出我家!這三天,是等鑒定結果出來的!你自己進去過,知道滋味如何吧?」
曾帥臉都白了,逞強道,「放屁!我才不信!有本事,你就報警啊!」
老公作勢拿出手機,「我當然可以報警!隻不過,你確定要小寧媽,大著肚子等你出獄?你自己選擇!」
「再有,你沒有鑰匙私闖民宅還住了三天,到處都有你的指紋和體液,我還可以再告你。你在裏麵就不是論天,而是論年了!」
我媽立馬慌神了,拉著曾帥的胳膊,「帥帥,我們走!這兩個白眼狼,讓他們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