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隱身下線,從剛剛我硬剛他時他應該就明白了,不配合我,大家就一起消失好了。
而想讓傅司明對我感到懊悔、愧疚、痛苦,不止有無私的奉獻,讓他愛上我,對我對他的付出覺得心疼這一條路。
我的江淮風的攙扶下,從晚會現場離開。
臨走前,傅司明大概是覺得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對我怒吼:“唐荔,你最好說到做到。
過幾天要是再哭著鬧著來找我,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我沒理他,抬腳離開。
我坐在江淮風的車上,他將我送去醫院檢查了一番。
可即便剛剛被電擊的那樣痛苦,最終檢查的結果是我沒有任何問題。
坐回車上後,江淮風認真的看著我。
車窗外的路燈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籠上一層朦朧的柔光,他問我:“
唐荔,這幾年,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能感覺到,這幾年在你身體裏邊的,壓根就不是你。
可是如果不是你,那個頂替你的人又是誰呢?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在胡言亂語,可是真的......”
“江淮風。”我打斷他。
“你感覺的沒錯,這件事說出來可能很不可思議。但是我覺得,你會相信我。”
我將自己的身體被係統控製的事情全部講給江淮風聽。
江淮風麵色凝重,聽完後,他竟然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唐荔,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連係統都出來了,你的情況,很像是被穿越者魂穿了。”
他跟我講了這幾年的我,一個被穿越女占據了身體的我。
占據我身體的穿越女很聰明,除了對傅司明的瘋狂追求外,她幾乎一比一還原了我。
所以導致我的家人和好友對我都沒有絲毫懷疑,隻是覺得,我是為了一個男人變得越來越瘋魔。
江淮風幾乎是從那個穿越女占據我身體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個人不是我。
可是他跟我除了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外,沒有任何關係。
他隻能看著我被別人操控著身體,做著那些並非自願的事。
我其實很好奇,所有人都沒有分出我和穿越女,他是為什麼區分出來的呢?
我問江淮風,江淮風不假思索道:“很簡單,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是個隻搞事業的事業批。
對你來說,公司就是生命,從來都沒變過。
你怎麼會忽然性情大變,開始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他說這些話時嘴角上揚,頗有幾分驕傲的意味。
我沉默片刻,是啊,幾乎沒人能懂,我家的公司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我們家幾代人的心血,是無論如何,都要守護的寶藏。
對我來說,經營好我家的公司,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我真的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把我的事業拋諸腦後。
我看向江淮風,無奈的笑了出來。
沒想到啊,這個世界上,居然隻有我的死對頭能一眼認出我來。
江淮風將我送回家,我向他告別後,轉身走進家裏。
家裏人都睡了,我沒有開燈,脫了鞋後輕輕上樓,往我的房間走。
可就在上樓梯時,我忽然感到一陣眩暈。
我幾乎控製不住的往下墜去,那種失去身體控製權的無力感,一點點席卷全身。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在我的身體裏,有另一具靈魂擠占推搡著我。
我想伸手去抓樓梯,可意識天旋地轉,最後的印象,是水晶吊燈在月色下微弱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