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瞬間飄蕩回我爸的身邊,看著他掛斷了電話,又繼續幫裴夏折疊衣服。
還不忘化身為一個慈祥的老父親,絮絮叨叨了起來。
“小夏,你別嫌爸嘮叨,爸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來對待,
比賽基金的事情別擔心,爸明天就把鐘靈那死丫頭的嫁妝,都拿出來,全都給你。”
長相斯文的裴夏裝的人模人樣的連忙擺手。
“爸,妹妹她......沒意見嗎?這畢竟是幹媽留給妹妹的嫁妝。
我不能要......我可以不參加比賽的,錢我可以自己去賺的。”
他嘴上說著推辭的話,卻仔細的留意著我爸的神情。
我爸約莫是想到了我媽,他就來氣,將大掌往桌上一砸,發出刺耳的震動聲。
“啊呸,她沒資格拿她媽給她的嫁妝,要不是她,你的幹媽也不會死!”
沒想到吧......
我爸直到現在還在恨著我。
這聽得我心臟驟然一疼。
爸......不是這樣的。
不是我害死的。
當初,我爸帶了裴夏回來,說是他好兄弟突然出了事故,他為了報恩就撫養裴夏。
可是我媽是個極端的女人,她一開始就不讚同,隻想固定每個月給點錢支助就算了。
我媽並不想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住到我們家裏來,她不習慣也不想習慣。
於是,我提出和裴夏談一談,想著同齡人之間,聊開了他應該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沒想到裴夏非但不同意,還說一直渴望著家庭溫暖,想要獲得我媽的認可。
見此,我隻能傳達了裴夏的意思給我媽聽,我媽固執的認為,這可能是爸的私生子。
因為我爸對裴夏,是肉眼可見的好,我雖然也覺得裴夏的出現奪走了我爸的關注。
所以,我隻能拚命的學習,然而,我媽很快患上了心理疾病,她和爸爭吵,鬧自殺。
我爸不堪其擾,本想送走裴夏,我媽卻跳樓自殺。
無法接受事實的我爸,認為是我從中挑撥我媽和裴夏的關係。
我大喊冤枉:【爸,我沒有,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我爸卻抽了我幾個耳光,把我嘴角都打爛了,還在向我逼供。
【不是你?難道是聰明乖巧的小夏嗎?小夏的人品是肉眼可見的好!
相反,你從小就驕縱,肯定是擔心小夏也搶走你媽對他的愛是不是?】
我說了幾百遍的我沒有。
我爸卻讓我跪在我媽的麵前,懺悔。
【你就是有,不是你的話,你媽不會想不開,不會去死的。
她怎麼可能舍得離開我?是你的歹毒、自私自利,才搞散我們幸福的一家!】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爸會把所有的錯都責怪在我的頭上。
我是真的不清楚,為什麼......為什麼媽媽答應了我會好好吃藥、治病,還會自殺。
我已經答應好媽媽,如果她實在受不了,我們就搬出去住,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意識回籠,隻聽我爸還忿忿不平的指著我媽的靈位,大聲辱罵道。
“她剛才還給我打電話,故意發出那種丟臉的聲音,
也不知道賤字怎麼寫的,想男人了也到我麵前來挑釁,
她可能以為我會在乎?我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要是你幹媽在天有靈,指不定想立刻掐死她!”
我眼睛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媽,沒有了你,我好像是沒有人愛的小孩。
我爸根本不知道我在遭受著什麼樣的劫難。
我爸以為我在犯賤想男人,其實,我真的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