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月光回來了
我與段清野成婚5載,西京城裏誰人不說上一句郎才女貌。
直到某天,夫君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突然成了橫在他們中間的雜草。
為了給心愛之人正妻的位置,他貶妻為妾,讓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冬日大雪,讓我跪在雪地裏為他的白月光祈福,讓我胎死腹中。
窮途末路之下,我假死脫生。
他卻敲開我的棺材板句句憤慨:“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下輩子都別想逃開我!”
......
嫁給段清野的第五年,我因無所出,被貶為側妃。
正妃之位剛一空出,我的夫君就八抬大轎將白月光娶進了門。
新王妃剛入府沒多久就有了身孕,大家都說她是個有福之人,不像我,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枉費了王爺對我的一番恩寵。
原以為我可以與大家相安無事就這樣過下去。
可王妃昨日來我院子飲了一盞茶,回去後便喊肚痛,叫了太醫前來診脈。
至今昏迷不醒。
段清野在知道這消息後,立馬趕了回來。
“賤人,你到底用什麼齷齪手段對付願願。”
段清野臉色陰沉,看我的目光恨不得將我吃了。
我默不作聲,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不顧冬雪大降,扯著我的手將我帶到許願願屋子前跪下祈福。
看我的神色也沒了往日的溫柔:“你就跪在這裏給願願祈福,她什麼時候醒來,你就什麼時候走。”
婢女心疼我,跪在我旁邊向段清野求情:“夫人身體不好,不能長跪,請王爺高抬貴手。”
全府都知道,這是許願願為了陷害我故意給我挖的坑。
隻是段清野不信,看著我的目光狠厲如同對待仇人般:“你身體不好生不了孩子,不要害了願願也生不了。”
我是穿著單薄裏衣被段清野從床榻上硬生生給拽下來的,甚至沒有給我反應的事情,就被他如同垃圾般在雪地裏拖行。
我凍得身子直打顫:“能不能給我件鬥篷穿。”
段清野冷嗬,“願願在裏麵受罪,你還好意思穿鬥篷取暖?”
說著,他轉身就往許願願的房間裏去。
周圍路過的下人看見我跪在雪地上,紛紛竊竊私語:“自己沒有什麼福氣就罷了,還拖累新王妃,這心腸也忒壞了。”
更有甚者直接拿了一盆冷水潑在我的身上,朝我吐口水,罵我晦氣。
曾幾何時段清野也對我嗬護有加過,將我放在心尖寵著,稍微碰傷點都讓他心疼。
隻是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府裏的下人都知道,許願願小時救過段清野的命,在他的心裏更有著獨特的位置。
我充其量就是個替身,用著些卑鄙的手段占了她的位置,陪了段清野五年。
現在她回來了,我自然而然就要退位讓賢,滾回該站的位置裏去。
段清野帶著新王妃入住了我的宮殿。
他們的宮殿徹夜通明,我卻在寒冷的院落輾轉反側,守著曾經的美好難以入眠。
我的婢女氣的臉都青了,指著他們大罵道:“當初夫人對你們那麼好,事事都幫襯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報恩的。”
下人們看著我的目光更是不屑:“我們又沒有求她幫我們,是她自己愛多管閑事。”
看見段清野從屋內出來,他們一哄而散。
我的腿跪麻了,身子凍的沒有了知覺,還沒有聽到許願願平安的消息。
突然我覺得腹部一痛,仿佛有東西硬生生的從我的肚子抽離,骨髓傳來劇烈的疼痛,使我不得不縮著身子想要減輕點疼痛。
段清野站在屋簷下看著被雪淋了白頭的我,冷嘲道:“你以為裝作肚子痛,我就會憐憫你,讓你回去了嗎,真是癡人說夢。”
我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他的嘴一開一合我卻什麼都聽不見。
我低下頭,卻發現有血滴順著我的腿緩緩流出,滴落在雪地上,但很快就被新下的冬雪給覆蓋。
段清野並沒有注意到,還是不斷的說著:“你最好祈求願願沒有事,不然你就等著給她陪葬吧。”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全身仿佛被寒冰包裹,冷的我一直在發抖。
腿部的鮮血還在不斷地流淌,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在我承受不住疼痛,昏過去前,我聽到了段清野歡喜的聲音從裏屋傳來:“太好了,願願,你醒過來了。”
與之傳來的便是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
許願願早產誕下了段清野的第一個嫡子。
醒來時回到了我沒燒著熱炭散發著冷氣的小屋。
我的婢女紅著的眼眶看著我,不斷地抹著淚水:“夫人,孩子沒了。”
本來以為隻是普通月事的我瞬間僵住,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語。
我的聲音都在發抖:“什麼,你在說什麼。”
婢女又重複了一遍,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回倒流。
我才驚覺原來那時候看到的斑駁血跡是我還沒出生的孩兒給我最後的告別。
這孩子來之前也沒和我打聲招呼,走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毫不留戀。
我想,他要是生下來,肯定是個不聽話的。
也幸好他走了,不然跟著我必然要吃很多苦。
於是在大雪初瑞的這天,許願願欣喜的誕下了嫡子,而我失去了我的第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