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他的誓言字字滾燙,深情地說我是他的唯一,是比他生命還重要的存在。
我沉浸在他編織的甜蜜情網裏,滿心歡喜地憧憬著未來。
婚後,一切卻天翻地覆。
我問他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們曾經那麼相愛......”
“相愛?哈哈哈,那不過是我的演技罷了。”他瘋狂地大笑著,眼神中滿是瘋狂。
他拿著我的嫁妝肆意揮霍,紙醉金迷。
隻為救他的白月光。
我勸他不要這樣,他卻惡狠狠地瞪著我,說我是個有被害妄想症的瘋子。
1
又一次毫無緣由的爆發,我拚命逃進廁所,顫抖著反鎖上門。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手臂上的淤青觸目驚心。
我已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打我了
他的拳頭毫無預兆地落在我身上。
你給我滾出來,別以為你躲在廁所裏,我就不敢打你了。
快點滾出來,要不然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我聽著他使勁踹門的聲音。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我在廁所裏不斷的求饒。
可他聽著我的聲音,越發興奮。
他的踹門更加猛烈,並不斷伴隨著他憤怒地咆哮,“你個賤女人,今天不把你打服,我就不姓周!”
我緊緊地抱住自己,身體蜷縮成一團,仿佛這樣就能減少一些痛苦和恐懼。
淚水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鹹澀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在這瀕於絕境的時刻,讓我心底湧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狠勁。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踹門聲戛然而止,我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以為他終於消氣離開了。
“哐當”,廁所門被他用重物砸開,他衝了進來。
我嚇得尖叫一聲,本能地想要往後退,卻被他一把抓住頭發,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我用手緊緊地護在頭部。
任由他拳打腳踢。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累了。
坐在床上,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照片,朝我砸來。
鮮血從我額頭淌下。
他終於停了下來了,不過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我模糊的視線裏,他喘著粗氣,看著狼狽不堪的我,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滿足。
我感覺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碾碎了一般,劇痛讓我連動一根手指頭都難。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和令人作嘔的味道,我意識漸漸模糊。
在意識即將完全消散的那一刻,我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不能死在這裏,不能就這樣被他折磨致死。
這股強烈的求生欲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絲火苗,讓我在極度的痛苦中勉強保持著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他罵罵咧咧地出了房間,門被重重地摔上。我躺在地上,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這一次,淚水裏不僅僅是恐懼和痛苦,更多的是對自己悲慘遭遇的不甘。
他還在那肆意揮霍著我的嫁妝,嘴裏念叨著他的 “白月光”,那瘋狂的模樣,讓我心生恐懼,也讓我徹底清醒。
我艱難地抬起手,摸了摸額頭,黏糊糊的鮮血已經流進了眼睛裏,模糊了我的視線。
手臂上的淤青和身上的疼痛讓我每動一下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躺著,我必須想辦法自救。
我咬著牙,一點點地挪動身體,終於靠在了床邊。
我用顫抖的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摸出了手機,手忙腳亂地按下了 120。
“喂,救......救我......”我用盡全身力氣,撥打了急救電話,隨後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頭部也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
2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鐵鏽味在鼻腔裏,我蜷縮在病床上。
護士用棉簽正蘸取我嘴角的血跡。
大理石地麵上,婚紗照的玻璃碎片映出我腫脹的左眼。
照片裏周慕白摟著我腰的手,此刻正在診室外簽《意外受傷告知書》。
\"患者左眼結膜下出血,肋骨骨裂。\"醫生壓低聲音對護士說,\"創口形態符合多次撞擊傷特征。\"
我攥緊口袋裏的錄音筆,金屬棱角刺痛我的掌心。
\"溫小姐需要住院觀察。\"
護士遞來冰袋時,我瞥見她白大褂口袋裏露出的半截警官證。
果然,周慕白倚在門框上輕笑:\"我太太有抑鬱症,經常產生被迫害妄想。\"
他腕間的百達翡麗閃過冷光,那是用我的嫁妝買的。
三個月前,他把我推下樓梯導致流產時,這塊表盤上就濺過我的血。
我冷冷地看著周慕白,他那副顛倒黑白的醜惡嘴臉令我作嘔。
我強撐著身體坐直,一字一頓地說:“周慕白,你別再顛倒黑白了。”
“周慕白,你別得意太早。”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我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墮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可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嘴角掛著不屑的笑。
走進來,湊近我,壓低聲音威脅道:“溫晴,你以為那些所謂的證據有用?沒人會信你的,你就是個瘋子。”
我怒極反笑,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周慕白,你以為這樣的日子你還能過多久?
我一定會把你親手送進監獄。
周慕白怒吼到,沒人會信,他們隻會信你是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瘋子。
3
我在社區法律援助中心敲下第37封郵件時,電腦突然藍屏。
周慕白的臉倒映在黑屏上:\"晴晴,我們的雲相冊提醒我,你在試圖恢複2021年9月的監控記錄。\"
我心中猛地一緊,手指停在鍵盤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腦黑屏上周慕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仿佛那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能監控到我的一舉一動,連雲相冊的提醒都能看到。
“周慕白,你到底還想怎樣!”我憤怒地吼道,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後頸,左手狀似親昵地搭在我肩上,拇指卻狠狠掐進鎖骨。
“溫晴,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逃不掉的。
那些所謂的證據,你覺得能拿得出手嗎?就算你恢複了監控記錄又能怎樣,我有的是辦法讓它們變得毫無意義。”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周慕白,你別太得意了。
你做的那些壞事,總會有報應的。
就算你能刪除雲相冊裏的記錄,我還有其他證據。
“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還有什麼證據?”他挑釁地問道。
“你別忘了,我還有錄音筆。
裏麵清清楚楚地錄下了你對我的威脅和家暴的聲音,你以為你能抵賴得了嗎?”
“錄音筆?哈哈哈哈,你覺得它還在你手上嗎?”
他的笑聲充滿了惡意,“你住院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它拿走了。
你以為你藏得很隱蔽,可在我眼裏,你的那些小把戲根本不值一提。”
我的心猛地一沉,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連我視為救命稻草的錄音筆都被他拿走了。
但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還有一線希望。
深夜,我跪在衣帽間地板上,顫抖著輸入210915。
防爆玻璃櫃裏除了U盤,還有一遝《精神鑒定報告》和注射用氟呱啶醇。
看著玻璃櫃裏的那些東西,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氟呱啶醇......你可真狠啊,周慕白。”
我知道這種藥的副作用,他就是想讓我精神恍惚,失去正常的思維和反抗能力。
他是想徹底毀掉我,讓我無法再反抗,讓所有人都相信我是個瘋子。
我拿著 U 盤,插入電腦。
雲端監控視頻加載出來的瞬間,我死死咬住手腕防止尖叫。
裏麵竟然還記錄著人體實驗。
他用了這麼多條人命。
卻隻為救秦安,他的白月光。
我翻看著這些人體實驗數據。
看到了我失蹤半年的助理林曉名字。
我隻覺眼前一陣發黑,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林曉,那麼活潑善良的姑娘,就因為周慕白的一己私欲,就被他殘忍地作為人體實驗載體?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拚命地擦著,讓自己看清屏幕上的畫麵。
周慕白那張原本在我心中還算英俊的臉,此刻猙獰得如同地獄裏的惡鬼。
他為什麼要這麼狠?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讓他再繼續逍遙法外,傷害更多的人。
我顫抖著手,想要把 U 盤裏的視頻保存下來,發送給可靠的人。
當我剛打開發消息的軟件。
電腦屏幕突然一黑,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停電了?不,這不可能是單純的停電。
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猛地轉身,就看見衣帽間的門被緩緩推開。
一陣陰冷的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帶著哭腔:“誰......誰在那裏?”
“嗬嗬,我的好老婆,你終於發現我的秘密了。”周慕白那陰惻惻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如同毒蛇吐信一般。
我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雙腿忍不住發軟。
“你......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我驚慌失措地大喊著,不斷地往後退。
“幹什麼?你說呢?你既然知道了這麼多,就不能再留你了。”周慕白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黑暗中他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我絕望地大喊:“救命啊!救命——”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周慕白突然撲了上來,用手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他惡狠狠地說道,另一隻手則開始在身上摸索著什麼。
我拚命地掙紮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踢他、咬他。
可他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力氣大得驚人。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救命......救命啊!”我趁周慕白分神之際,拚盡全力掙脫了他的手,朝著門外大喊。
“誰?誰在裏麵?”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他順著打開的門,進入到房子裏。
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要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周慕白說到。
我顧不上那麼多,連滾帶爬地衝出了衣帽間,朝著那個陌生人的方向大喊:“救救我,救救我,有人要殺我!”
周慕白看見情況不妙,便偷偷跑走了。
那人快步跑了過來,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了我的臉。
“你是......林曉的老板”他疑惑地看著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林......林曉的老板。”我喘著粗氣說道,生怕他不相信我。
他微微一怔,隨即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悲傷,“林曉......她是我的妹妹。”
“什麼?”我震驚地看著他,淚水模糊了視線,“你......你是林曉的哥哥?”
他點了點頭,緊緊地握住我的肩膀,“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妹妹她......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抽泣著,將周慕白殺害他妹妹的事實告訴了他。
他聽完後,臉色鐵青,拳頭緊握,關節處泛白,“這個畜生,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點了點頭,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求求你,你一定要幫幫我,周慕白他......他殺了林曉,他還想殺我,你快去報警,快去抓他啊!”
他點了點頭,迅速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不知何時,周慕白突然從後麵衝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刀,“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他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小心!”林曉的哥哥大喊一聲,迅速將我護在身後,與周慕白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他們兩人扭打在一起,場麵異常驚險。
我驚恐地尖叫著,拚命地呼喊著救命。
警察終於趕到了現場,將周慕白製服。
他被戴上手銬,押上了警車。
4
我請了最好的律師,讓他幫我做辯護。
\"這是周氏集團近三年的海外彙款記錄。\"陳律師將平板推過來。
我拿著 U 盤,請求法官播放人體實驗數據,揭露周慕白的罪惡。
庭審直播鏡頭對準我臉上的淤青時,周慕白的辯護律師正在展示我的\"躁鬱症病史\"。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憤怒。
直視著周慕白的辯護律師,聲音堅定而有力:“你們妄圖用這些手段來歪曲事實,掩蓋他的罪行,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站起身來,眼神如炬,掃視著整個法庭:“我承認我有躁鬱症病史,但這並不能成為他犯罪的借口。
他殺害林曉,又企圖謀害我,證據確鑿,不容置疑!”
我指著那流水單和醫療賬單,大聲說道:“這些證據清晰地表明,他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擇手段地購買人血白蛋白,而這些血液很可能就來自於曉曉這樣無辜的獻血者。他的行為,不僅是對生命的漠視,更是對法律和道德的踐踏!”
我轉身麵向周慕白,眼中滿是鄙夷和憤怒:“周慕白,你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嗎?
你錯了!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長期購買人血白蛋白,而林曉的獻血證就在你的保險箱裏,這意味著什麼,你比誰都清楚!
那個印著MH編號的冷藏箱,裏麵裝的就是林曉的遺體殘骸,你怎麼能如此殘忍!”
當法警播放爛尾樓挖掘現場視頻,那個印著MH編號的冷藏箱被抬出時,旁聽席響起此起彼伏的幹嘔聲。
然而,周慕白的勢力似乎並沒有就此罷休。
庭審休息期間,他的一些手下竟然試圖對我進行威脅。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悄悄靠近我,低聲說道:“識相點,別再繼續鬧下去了,不然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我心中一緊,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畏懼地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退縮嗎?
我不怕你們,為了林曉,為了那些死去的人,我什麼都不怕!”
那男人見我態度強硬,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再次回到法庭,周慕白的辯護律師似乎又想到了新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