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頓時亂作一團,我的貼身侍女使足了眼色,想讓人將她拖下去。
那個侍女不顧下人的捂嘴,掙紮著哭喊道:「駙馬爺,駙馬爺,求求您救救清清吧,奴婢方才想去請府裏的醫師給清清看病,可府裏的醫師隻向著長公主殿下,說什麼也不願意救清清。清清肚子裏還懷著您的骨肉,求求您救救她吧!」
元皓聽了她的話,竟然回過頭,對我露出責怪的神情:「錦曦,你再怎麼氣我,也不應該這樣草菅人命!連醫師都不準她用,你到底想幹什麼?」
府中的醫師本就不是給下人準備的,是我花重金請來給雲姝調養身子的。再說,長公主府中的人不向著我,難不成要向著一個爬床的婢女嗎?
可元皓卻滿心滿眼都是惜清的安危,甚至吩咐他的侍衛:「快去宮裏喊太醫來,就說是長公主的意思。」
事到如今,其實我應該看清了,可我卻仍是不願意死心,或許是有幾分不甘,又或許是為了徹底痛醒自己,我死死拽住了元皓的衣袖:「能不能,就當是為了我,別去看她。」
隻要,隻要他願意回頭,我都可以不計較。
我還願意繼續愛他,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可元皓卻往回扯了扯袖子,極其失望地看著我:「錦曦,你懂事一點,放手。」
可我卻一點不願意鬆,有些執著地哭著問:「可我還在生氣啊,你還沒把我哄好,元皓,你隻擔心她的安危,就一點不在乎我的心思嗎?」
他有些不耐煩了,幹脆直接來扯我的手指,我的指節被他掰出駭人的紅印:「錦曦,這都是小事!你能不能分清輕重緩急!」
可仍是沒擺脫我孤注一擲的糾纏:「元皓,本宮不準你去,本宮不準!本宮......」
可清脆的一巴掌猛地扇在我的臉上,打斷了我的話,將我的腦袋都扇得偏過去。
我下意識鬆開了手,有些無措地捂住自己紅腫起來的臉,眼淚成串落下。
下人們都被嚇得噤聲,屋子裏落針可聞。
元皓似乎是失望至極,滿臉厭惡地訓斥我:「你能不能別這麼惡毒?她懷的是我的親生骨肉!你非要害死他不可嗎?」
他毫無留念地甩開我,頭也沒回地朝惜清所在疾步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