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刺激,當天晚上,我吐了血。
毒素已經開始影響我的神經,煩躁不安。
案牘上的東西,讓我摔了個幹淨。
許是聲音太大,君南昇破天荒來看我。
太醫退下。
他眉頭緊鎖,質問我:「太醫說你並無大礙。宋雁回,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我垂眸笑了,「不過是豬血罷了,居然能騙過皇上,我是不是很會演?」
還好來的太醫是李婉的人,否則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瞞自己要死了這事。
思緒回想梨花樹下,他與李婉互訴衷腸的場景。
胸口又開始悶痛。
強烈的占有欲,如同噴薄而出的岩漿,把理智全部吞沒。
「什麼把戲?」
我眼梢帶紅,以極其妖嬈的姿態倚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
我聲音像個妖女,溫熱氣息噴在他耳後。
「我要你留下來陪我。」
他倒吸口涼氣,墨深的眸望著我,調笑一聲:「宋雁回,你可真賤。」
隨即欺壓在我身上,杯盞拂落,碎了一地。
他動作嫻熟了許多,掐著我的腰身,蹙了蹙眉。
「你最近怎麼瘦了怎麼多?」
我沒有回話,隻是望向他眸中的自己,下意識錯開了眼。
半夜,胸口劇烈收縮之感傳來。
我又疼醒了。
君南昇躺在我身邊,像是睡著了。
鬼使神差間,我伸出手,想要碰碰他。
卻被他敏感擋開。
他背對著我,聲音冰冷:「寫封信給韓沁,讓他出山。」
我愣住,瞬間明白了他的反常。
我猛然想起父親歎一晚上氣那天。
他說:「君王大多生性薄涼多情,君南昇會是個好君王,卻不會是個好相公。女兒,放手吧。」
月光灑在床鋪空隙處,恍然間我與他中間仿佛隔了條無法逾越的銀河。
帝王之術,連溫存都是利用。
一滴淚流下。
我說:「好」
他拿到信件,轉身就走。
沒留下一個眼神。
我呆望著他薄涼的背影,嘔出一抹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