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想走個過場,混過去得了。
畢竟考公這事兒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岸的。
但我沒想到,我的這位真千金妹妹是個卷王,不但卷自己,還要卷我。
她直接在自己書房裏另設了張書桌,日夜監督貼身輔導。
山有多高,她給我準備的試卷就有多高。
寫不完的申論,背不完的答案。
每次她清清冷冷一聲「姐姐」,我就從頭發絲兒涼到腳後跟兒。
但我也不敢抗議,因為她麵無表情喊我全名「陳茵」時,比申論老師還要恐怖。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天生自帶霸總屬性的人啊,救命。
就離譜,在徐嶽冷血無情的監督下,我這條鹹魚,竟然真就被逼上了岸。
考上了。
出結果那天,我爸猶如範進中舉,喜形於色,然後轉身給徐嶽買了一輛邁巴赫。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
不應該給我買嗎?
「茵茵啊,你現在是人民的公仆,要勤勞質樸。」
「開這車影響不好。」
「爸給你買了輛雅迪。」
......謝謝啊。
我爸沉浸在狂喜中不能自拔,仿佛一夜之間發現我不但不是一匹死馬,竟然還是匹禦馬,吃皇糧的。
「這下我陳家豈不是商政通吃了?哈哈哈哈......」
有沒有可能我隻是個文旅局的小卒。
瞧我爸這狀態,我還以為自己當市長了呢。
「霸總妹,謝謝你啊。」我用胳膊肘撞一撞徐嶽,雖說差點兒在她的「魔鬼營」裏掉層皮,但眼下能有這結果,都是她的功勞。
「這個崗位會清閑些,你可以繼續寫小說沒人管你了。」徐嶽說著,唇角微微抽動。
「那是!到時候我......等等!你怎麼知道?」
我忽然意識到什麼。
「上次讓你發申論給我,你發了自己的稿子......」徐嶽那張清冷的臉再也繃不住笑。
我石化了。
救命,我寫的那些東西.......是能見人的嗎?
我到處找地縫,而此刻,一個電話拯救了我。
我那留學的男朋友,程淵回國了。
準確地說,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