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有些懵了。
原以為自己重生回來,可以像無數爽文小說那般帶著媽媽逃離深淵。
可我卻未曾想過媽媽根本不打算接受我的幫助。
她反而覺得我這麼做是不孝。
我這樣的思想是不該存在的。
她心甘情願被爸爸折磨,甚至連自己以後會因為這個男人而死都無懼。
媽媽說,「我跟了你爸幾十年,他其實可疼我們了,他就是嘴硬心軟。」
想到以後這個男人會因為巨額財產,千方百計謀害我跟媽媽。
我心裏就一陣拔涼拔涼,甚至連再多的勸言都說不出口。
隻能呆愣愣看著媽媽匍匐在病床邊,摸著爸爸的臉不斷啜泣。
親眼目睹我們跑了又回來的劉姨也是目瞪口呆。
她一把拉過我,將我偷摸帶到病房轉角念叨。
「我剛可聽醫生說了,大李是得了那什麼二次創傷,還是震蕩?」
「哎喲......總之治病要花好多錢!」
「一時半會好不了,你們可能拿得出來哦?」
我抿著唇沒說話,心裏卻是無奈得緊。
若爸爸真一輩子躺在床上當個植物人。
或許對我跟媽媽來說還是件好事。
起碼我們不用經曆之後那些破事,
媽媽不會被那突然出現的外公壓製著當隻籠中雀,日日折磨。
爸爸也不會見錢開眼,為了那筆飄渺無望的錢財而惺惺作態。
毫無人性將我跟媽媽當作跨越階級的最佳捷徑,踩著上位。
想到此處,我飄忽的目光就不由得落在走廊盡頭。
那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上。
在一眾藍白病服的病人中,他們顯得是多麼格格不入。
舉手抬足處處彰顯突兀,在吵雜紛鬧人群中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