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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回憶裏黯淡他在回憶裏黯淡
柚子派我來暴富

第1章 1

陪賀予州白手起家第三年,他說要在傑出企業家頒獎典禮上向我求婚。

典禮那天我沒等到他履行承諾,卻聽到了他出車禍的噩耗。

傷愈後,他忘了我,忘了婚約,隻記得初戀的名字。

我厚著臉皮在他麵前刷存在,想喚起他一絲記憶。

卻換來他和初戀的婚訊。

我心灰意冷,卻聽到他和朋友聊天。

“沒失憶,假結婚,我隻是想在婚禮上甩了初戀,報她當年的羞辱。”

那我是什麼?他報複初戀的工具嗎?

1

賀予州的語氣帶著幾分混,我渾身一冷,心跳幾乎停止。

他失憶的這一個多月,我為了他找遍了三甲醫院的腦科醫生,跪遍了寺廟道觀。

每天睡前都安慰自己,也許明天賀予州就能記起我了。

我從沒想過,他的失憶居然是裝的。

“那若淩呢?這些日子她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眼看著人都瘦了一圈,她聽說你和安冉婚訊,都快崩潰了。”

說話的人是賀予州的兄弟李心遠。

“沒事,婚禮上我會當場恢複記憶,跟李若淩求婚,她高興都來不及。”

賀予州得意地笑了笑,“我們都訂好了機票,去愛爾蘭登記結婚,你知道她為什麼挑愛爾蘭嗎?因為愛爾蘭不能離婚,她愛我愛得要死。”

“你特麼是個混蛋。“

“我特麼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賀予州滅了手裏的煙,“當初安冉為了那個老男人甩了我,還打掉了我們的孩子!如今是她自己要回我身邊的。”

安冉一推門,從花店抱著一束花出來,並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

“又抽煙,”她指尖輕輕點了賀予州額頭一下,“快戒了吧,我聞不了這個味,昨天害我吐半天。”

李心遠神色一變,“你最近總吐嗎?”

安冉突然捂著嘴,“不會吧?哎呀賀予州都怪你,那天三個都用完了,我都累死了,你還非要折騰。”

“幹嘛在外麵炫耀你老公厲害?”

“滾蛋吧你,趕緊去給我買試紙吧,要是真懷孕了,你死定了。”

“怕什麼,那天吃過藥了的。”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掐指一算,一個月前賀予州才剛出院......

醫生說賀予州要靜養,要幫助他恢複記憶就要多跟他接觸。

這些日子我腆著臉出現在他們麵前,不厭其煩提起過去我們在一起的細節。

他卻在和初戀重溫情愛。

我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啊!”女人的驚叫聲突然把我拉回現實。

“予州,快把這個畜生弄走,我害怕。”

安冉摟著賀予州的脖子躲進了他懷裏。

我才發現剛剛一直抱在懷裏的狗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去。

“豆豆,快回來。”我連忙喊道。

賀予州一把將安冉打橫抱了起來。

可豆豆好些日子沒見到了賀予州了,興奮的扒著他的褲腿歡快地叫著。

“予州,快把它弄走,我害怕。”

賀予州毫不猶豫抬起了腳,一腳將豆豆踢開來。

他下腳不輕,豆豆又是隻茶杯犬,根本經不起這力度。

隻見豆豆滾出去了幾米遠,趴在草叢中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豆豆......”

我慌忙抱起豆豆,它的嘴角滲出了血。

我狠狠瞪著賀予州,“賀予州,你怎麼能這樣對豆豆?”

我們是在寵物救助站因為豆豆而相識的。

當時見他悉心照顧豆豆,那溫柔讓人心動不已。

今天特意帶著豆豆來,原本也是想幫他回憶過去。

沒想到,他竟為了安冉重傷了豆豆。

“別怕寶貝,我在。”賀予州輕聲哄完了安冉滿眼厭惡看向我。

“李......你叫什麼來著?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我隻認安冉一個女友,你怎麼總纏著我不放呢?”

豆豆在我懷裏瑟瑟發抖,它虛弱地望著曾經最熟悉的賀予州,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2

賀予州使了個眼神,李心遠便跟了上來。

“我陪你去寵物醫院。”

豆豆做檢查時,李心遠遞了杯溫水給我。

“辛苦嗎?”

我歎了口氣。

這些日子被絕望推著走,根本沒想過累不累、苦不苦。

他一句話就讓我覺得好委屈。

“你真的放棄了?”他又問道。

“我好累,堅持不下去了。”

他明知道賀予州是假失憶,卻沒有勸我,隻是順口說了句:“也好。”

豆豆被安排住院後,我回了趟賀予州家。

之前賀予州不肯認我,我灰溜溜搬了出來,走得匆忙連證件都沒帶。

在書房抽屜翻到我的護照時,一個跨國電話打了過來。

“李女士,之前您預定的婚禮儀式上樂隊的演奏曲目要跟您確認一下......”

我恍惚了一下,才記起半年前我和賀予州一起預訂了一家都柏林的餐廳。

“不好意思啊,預訂能取消嗎?”

“李女士,我們的預訂提前三個月可以免費取消,現在取消的話訂金是不退的,您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那可是三萬塊的訂金啊。

“我先生他......過世了。”

對方震驚得幾秒說不出話來,隨後立即說了一堆客套話,但訂金還是不肯退。

我一咬牙,讓他把曲目單發給我,大不了自己一個人去吧。

“誰過世了?”

書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我慌忙掛斷電話。

賀予州剛洗完澡,沒有穿上衣,氤氳的水汽掛在睫毛上,似乎還有些委屈。

他一步步逼近我,並沒有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裏。

他掃了眼我手裏的證件,雙手撐著書桌,把我圈了起來。

他的沐浴露沒換過,曾經夜夜伴我入睡的氣息撲麵而來。

若是從前,我肯定早就不老實地動手了。

可如今,我隻是別過頭去,躲開了那個胸膛。

他嗤笑了一聲,“你不是一直自稱是我女友嗎?這就害羞了?”

我抬眸撞上他居高臨下的目光。

他喉結一滾,眼角微紅。

“說來奇怪,靠近你竟然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我們睡過?”

我身體一僵,賀予州你可真能演。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呼吸輕輕掃在我的臉上。

“賀予州你不要太過分。”

客廳門鎖傳來嘀嘀聲,安冉推門而入。

“州州,我回來啦,我買到你喜歡的超薄款的......”

聽到安冉的聲音,賀予州立即鬆開了我,臉上又掛起不屑的表情。

安冉見到我,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州州,她怎麼在我們家?你們在幹什麼?”

賀予州抬起了雙手滿臉無辜:“我洗完澡就看到她在書房。”

“你神經病吧,都跟蹤到家裏來了?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安冉推得我一踉蹌。

我平靜地看著賀予州,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這套房子房本上是我的名字。

他卻漫不經心說道:“看來我得給門鎖換個密碼了,現在的愛慕者也真是太變態了,還破門而入玩強製愛。”

“還不滾啊?信不信我打你出去啊!”安冉說著就去找掃把。

我盯著賀予州冷聲說道:“賀予州,再見。”

3

婚結不成了,反倒是省了不少事。

之前忙著趕項目,一直沒空去挑婚紗,如今隻需要取消訂單拿回訂金就行。

在婚紗店,我剛簽完字,退款短信就響了起來。

剛準備出門,卻聽到旁邊試衣間有人在聊天。

“冉冉,你真要嫁給賀予州啊?”

“嫁啊,當然嫁啊,他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租房吃泡麵的窮光蛋了。”

安冉的聲音裏滿是得意,“你不知道他有多愛我,在他麵前裝個懷孕,他連襪子都舍不得讓我自己穿,上哪兒去找這麼乖的狗。”

“你就不怕他想起來當年你是怎麼羞辱他的?”

安冉冷笑了聲,“他想不起來,他連談了三年的女朋友都忘光了,怎麼會記起那些事。”

“再說了,”安冉放低了聲音,“我也不會在一個男人身上吊死,選好備胎,翻車了就換一個好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男人遇到你真是倒了黴了。”

我一把掀開試衣間的簾子,剛試好婚紗的安冉臉色一變。

“你把賀予州當什麼了?”我怒不可遏問道。

安冉冷哼了一聲,“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賀予州生命裏的陌生人嗎?”

“真可笑,你天天纏著他,跟他講你們有多相愛,可轉頭他就在床上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放在心尖尖上的賀予州,在我眼裏不過就是一條乖乖狗。”

“你......”我捏緊了拳頭忍不住顫抖著,“你憑什麼詆毀他,憑什麼破壞我們三年的感情!”

“憑他根本就不愛你,把你當垃圾一樣掃進了記憶的垃圾桶裏,憑他隨時都會拋棄你選擇我。”

“我會把你找備胎的事情告訴賀予州的。”

安冉笑出了聲,“寶貝,你可太天真了,你猜他會不會以為你在故意挑撥我們的感情?”

她笑得前仰後合,脖子上的項鏈突然晃了我的眼睛。

那是我藏在梳妝櫃最深處的項鏈,竟然被她偷了出來。

我拽住那項鏈用力一拽,“你不配戴它,還給我!”

安冉突然收斂了笑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痛,你快鬆手!”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背後的人一把掀開,重重撞在了牆上。

“李若淩你出息了?都學會動手了?”賀予州生氣了。

安冉躲在他背後朝我眨了眨眼。

“州州,這個瘋女人好可怕,她搶我項鏈,你看看我脖子,破皮了嗎?好疼。”

安冉揚起脖子,賀予州心疼地吹了吹。

“還給我,那是我的!”

賀予州盯著那條項鏈的墜子有些出神。

當年他創業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是我賣了爸媽給我的房子,偷偷給他注的資。

當時怕他不肯要,輾轉找了幾個朋友假裝投資人。

他為了感謝,定製了紀念款的項鏈說等公司上市了加倍報答。

沒想到我藏了幾年,卻被安冉戴上了。

“李若淩,你知道這項鏈什麼來頭嗎你就搶?”

果然,安冉說得對,是我太天真。

賀予州想都不想就認為那條項鏈是安冉的,那筆救命的錢是安冉給的。

我太可笑了。

我頭也不回離開了,隻聽到背後賀予州聲音有些顫抖:“冉冉,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我會永遠對你好。”

4

接到賀予州發來的婚禮請帖那天,我發了條朋友圈。

【愛爾蘭結婚之旅,剩餘一席,可小刀,有人拚嗎?】

婚禮當天,我退掉了賀予州的機票。

他收到退票短信時,隔著人群看了我一眼,隨即避開了我的目光。

他不是咽不下那口氣,是放不下那個人而已。

他不會當場恢複記憶而悔婚了。

我隨了個一百塊的紅包,喝了杯酒,打算露個臉假裝大度地離開。

不料剛坐了一會兒,就感覺不對勁。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仿佛有一團火從胃裏燒起來,順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試圖抓住桌角穩住自己,卻發現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滾燙。

我起身出門緩一緩,腳步卻變得虛浮。

“女士,你怎麼了?還好嗎?”

陌生的男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有意無意扶著我的腰,我想推卻推不開。

那滾燙的溫度灼燒著我的腰,激得我一抖。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拉扯間,我的衣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慌了,想喊卻喊不出聲。

“你要帶她去哪兒?”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不管不顧撲了過去。

“李心遠......”我艱難地喘著氣,聲音越來越虛弱。

他脫下了外套蓋住我,將我打橫抱起。

“誰給你下的藥?”他的聲音牽著我最後一點理智。

我搖了搖頭,忍不住往他懷裏貼。

他抱著我閃身進了一個小包間。

“我去給你拿點水。”

聽到他要走,我立即抱住了他的手,“別......別離開我。”

他有些發抖,似乎還有些生氣,“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門外突然響起了安冉的聲音:“就是這個房間,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在我的婚禮上亂來!太不要臉了。”

“這麼迫不及待,是缺男人缺得慌嗎?”

安冉罵得很臟,我卻衣不蔽體無力抵抗。

有人說道:“剛剛好像看到李若淩和一個男人往這邊走,不會吧?”

這麼快就能跟到這兒來,是誰下的藥再清楚不過了。

一陣聲響後,門卻沒被打開。

門外響起了賀予州低沉的聲音:“把門給我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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