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出去自駕遊。男友縱著新認的乖軟小妹妹坐上了副駕。
我跟男友的小叔顧鈺坐在後排。
“月吟姐,我坐後麵暈車,坐副駕你別介意。”
男友幫腔,“我把嫣然當妹妹,你讓著她點。”
我輕笑了一聲:“好。”
趙嫣然把自己喝過的奶茶,遞給顧翰。
“好甜,喝了長胖。”
顧翰很自然地拿起來喝了一口。
這次的自駕遊主要是給趙嫣然慶生。
不知平時很少參加聚會的顧鈺為何突然現身。
一共十幾人,開了四輛車,準備去長白山滑雪、泡溫泉。
車開了沒多久,顧翰的手便不自覺地放到了趙嫣然腿上。
趙嫣然臉紅撲撲的,顧翰的手顯然做了些什麼。
之前我沒少因為趙嫣然跟顧翰吵架。
他每次都說,隻把她當妹妹。
可誰會跟妹妹接吻,甚至破戒。
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不愛就是不愛,渣男跟狗一樣,一直愛吃屎。
我閉眼假寐,眼不見為淨。
山路顛簸,我的身子不受控製地一歪。
裙擺下裸露的膝蓋,就這麼不經意地蹭到了顧鈺的大腿。
緊緊貼住。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卻突然看見顧翰將手放進了趙嫣然的裙擺。
我停住了動作。
小叔突然睜眼了,他的目光直直看向我。
我強裝鎮定,不敢與他對視。
可貼在他大腿外側的膝蓋,又悄悄貼得更緊了些。
男人肌肉的結實與滾燙傳來。
我的神經末梢像是過了電,有些口幹舌燥。
而小叔,沒有移開腿,就這麼任由我貼靠著。
車子突然猛地打了一把方向。
趙嫣然在前排發出一聲驚呼:“嚇死我了翰哥哥。”
她連連拍著心口,又嬌聲誇讚道:“哥哥剛才反應好快啊。要是軋到那塊大石頭,恐怕車都要翻了。”
顧翰立時笑道:“怎麼樣,哥哥車技厲害吧。”
趙嫣然忽然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好棒!”
“別鬧。”
顧翰佯怒瞪了趙嫣然一眼,“你月吟姐還在呢。”
趙嫣然睜大眼,露出無辜單純的表情:“月吟姐,我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可是把他當親哥看的,你不會介意的是不是?”
我拿了條毯子蓋在身上,抬頭淡淡一笑:“你和你親弟弟也這樣親來親去?”
趙嫣然立刻癟嘴,要哭不哭的樣子:“我就知道月吟姐早就看不慣我了,放我下車,我不去了,省得惹姐姐心煩。”
顧翰立時皺了眉:“行了月吟,你能不能大度點。她就是小孩子心性,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這下我真的徹底死心,懶得爭辯。
現在讓我大度,不知道之後你能不能大度一點。
毯子輕輕蓋在腿上,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
隨著車子的輕微顛簸,我的腿不受控製地晃了晃,膝蓋和小腿再次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腿。
就在這時,顧鈺的手毫無預兆地握住了我的大腿。
他掌心的熱度像是洶湧的潮水。
我渾身一僵,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毯子邊緣,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
感官仿佛被放大了千倍百倍。
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那因為拿慣手術刀而磨出薄薄繭子的手指,還有他指腹輕輕擦過我肌膚時,微妙感覺。
我不受控製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依舊正襟危坐,襯衫衣領扣到最上麵一個,可喉結卻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5
在顧翰所處的那個富二代圈子裏,顧鈺像股清流。
跟大部分不學無術的紈絝不同,他是個實打實的學霸。
考入頂尖的醫學院,畢業後,沒有進自家的公司,反而去了最好的醫院當醫生。
我和顧翰在一起後,順理成章地認識了他。
也跟著顧翰,尊稱他一聲 :小叔。
但也僅是點頭之交。
顧鈺生性喜靜,不愛多言,他的私生活幹淨得如同白紙。
大家聚餐之後,其他人或是打牌,或是打球,顧鈺總是早早離場。
顧翰笑著調侃:“我這個小叔啊。清冷出塵,別看他都三十二歲了,說不定連女人都沒碰過。”
“不過這一年好多了,以前喊他聚會,十次都不見得能來一次,現在十次還能來個三四次,已經很難得了。”
我和顧鈺之間,交集寥寥。
僅有兩次,因為乳腺不適去醫院,機緣巧合掛了他的號。
“翰哥哥~前麵服務區,能不能停一下,我實在憋不住啦 。”
車緩緩停下,趙嫣然立馬像隻撒歡的小鹿,纏著顧翰陪她去洗手間。
顧翰猶豫地回頭朝我這邊望了一眼。
顧鈺冷不丁地開口:“她休息了。”
顧翰一聽,像是卸下了重擔,長舒一口氣:“小叔,那我陪嫣然去趟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車門開合間,他們的調情聲漸漸飄遠,周遭悄然安靜下來。
靜謐得似乎能聽到心跳聲。
“蘇月吟。”
顧鈺忽然將毯子掀開。
“熱不熱,都濕了。”
我壓根不敢抬頭看他。
心仿佛快要跳出來,手不自覺放到心口。
“胸口悶,看來顧醫生醫術也不怎麼樣呢?”
“要不要再檢查一下呀?顧醫生。”
車窗外不遠處。
趙嫣然挽著顧翰,顧翰的手很自然地放在趙嫣然胸前。
不時捏一下,看得我反胃。
我突然起了逆反之心。
直接抓了顧鈺的手。
“好難受啊,顧醫生現在就給我檢查檢查吧。”
7
顧鈺的手在即將觸碰到我胸口的刹那,他雙臂發力,陡然將我整個人拉拽到他跟前。
“故意撩撥我?”
他挑眉,聲音低沉喑啞。
“明明是你抓著我的放手好吧?”
我毫不示弱,直直對上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我難受得厲害,你這醫生怎麼能見死不救,我心口悶......”
顧鈺聞言,猛地摘下眼鏡,俯身狠狠吻住了我。
我瞬間瞪大雙眼,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可他的手像鐵鉗一般,按得愈發用力。
我被這熾熱地吻吻得喘不過氣,腦袋一陣眩暈,雙腿率先發軟,緊接著整個身子都沒了力氣。
不知何時,雙手已緊緊揪住他的西服褲,把原本筆挺的褲子扯出一道道淩亂的褶皺。
顧鈺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望著他,眼神裏還殘留著未褪去的迷離。
“別急,月吟。”
他聲音喑啞得厲害,像是壓抑著什麼。
“啊?”
我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他微微湊近,在我耳邊低語,氣息滾燙。
“再有三十公裏就到了,到了那兒,你就逃不掉了......”
8
這麼病嬌的話,竟然會從清冷的顧鈺嘴裏說出。
我的耳朵該是紅透了。
抬手想要推開他,顧鈺卻又偏頭,輕輕銜住我的耳垂。
“他們過來了。”
我心裏一震,忙推開他坐回原位,裝睡。
顧鈺將金絲框眼鏡戴上。
立馬恢複成那個冷清禁欲的顧醫生。
這種反差,讓人心裏癢得要命!
想摘下高嶺之花。
想看著清冷的人因自己失控,瘋狂。
顧翰兩人快走到車邊時。
顧鈺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小袋麻辣王子,遞給我。
“打開,不要吃,做個樣子就行。”
“為什麼不能吃,我最愛吃了。”
“垃圾食品,吃了沒什麼好處。”
“職業病。”
我嘀咕一句,不置可否,撕開包裝就要吃。
卻被顧鈺拿走,直接丟入了車載垃圾袋。
車門打開,趙嫣然上車就先往後看了我一眼。
“月吟姐,你嘴怎麼了啊?”
我麵不改色地指了下垃圾袋:“吃了幾根麻辣王子,辣腫了。”
趙嫣然就捂著嘴衝顧翰笑:“哥哥你看,我們要是不知情,還以為月吟姐跟誰親嘴親腫了呢。”
9
顧翰望向我,眉頭輕皺,眼中漸漸浮現出一絲狐疑。
然而,當他瞥見麵色冷峻、沉默不語的顧鈺時,臉色瞬間緩和。
“別亂講,你月吟姐一直在車上,怎麼會跟別人親嘴。”
“那可說不準,咱們走後,誰曉得月吟姐做了什麼。”
趙嫣然剛把話說完,顧鈺陡然抬眸看向她,目光如霜,聲音冷峻。
“她一直在車上睡覺,五分鐘前才醒。”
趙嫣然一怔,開口道:“鈺叔......”
顧鈺直接打斷她的話,語氣冰冷:“顧家和趙家交情不深,我與趙小姐也並不熟稔。”
趙嫣然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一副委屈得快要落淚的模樣看向顧翰。
顧翰瞧了瞧臉色陰沉的顧鈺,終究沒敢吱聲。
趙嫣然滿心委屈,卻也毫無辦法,畢竟趙家還得依仗顧家,她隻能咽下這口氣。
不過,她還是心有不甘,偷偷從後視鏡裏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裏明白,得,這筆賬又算在我頭上了。
抵達溫泉山莊後,趙嫣然纏著顧翰,非要和他住套房。
“哥哥,人家從沒一個人睡過,夜裏真的好怕。反正套房有兩間臥室,月吟姐不會介意的,對吧?”
趙嫣然拽著顧翰的胳膊撒嬌搖晃。
顧翰一臉無奈地看向我。
我隻是淡然一笑,說道:“那我和她換房間吧。”
顧翰有些愧疚,低聲安撫我:“月吟,這次是嫣然生日,咱們讓著她點兒。下次我單獨陪你出來度假,當作補償,行不?”
我大方地點點頭:“行啊。”
“那我先幫你把行李拿到房間。”
顧翰沒等我回應,便搶先拎起我的行李往房間走去。
離開時,他的神情明顯輕鬆了許多。
晚上有聚會,我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上一條嶄新的裙子。
又慢悠悠地精心化了個極其純欲的妝容。
我到得稍晚,人都到齊了。
在熱鬧嘈雜的房間裏,我一眼就瞧見獨自坐在窗邊的顧鈺。
他換了件白色襯衫,依舊戴著眼鏡,看上去愈發清冷、禁欲。
見我進來,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隻是,在我移開目光之際,卻瞧見他突然抬手,用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最上麵那顆扣子。
他的手不經意間輕輕觸碰到了喉結。
我垂下眼眸,輕咬下唇。
要是在他喉結上咬一口。
他會失控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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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月吟姐,你今晚簡直美翻啦!”
趙嫣然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輕輕搖晃著。
緊接著,她小嘴一撅,佯裝嗔怪道:“不過,哪能像你這樣呀,都把我這個壽星的光彩給蓋過去啦。”
隨即又扭頭朝著顧翰嬌聲喊道:“哥哥,你來給評評理,月吟姐又逗我不開心啦。”
我看向趙嫣然,她今晚顯然也精心妝扮過。
說實話,此刻的她宛如一位嬌俏的小公主。
然而,很多時候,俏皮可愛在極致的性感麵前,著實難以抗衡。
平日裏,我多偏好休閑簡約的風格。
今晚心血來潮,精心化了個純欲風妝容。
身著一條酒紅色亮片吊帶短裙,腳蹬同色係綁帶高跟鞋。
裙子將我的膚色襯得格外白皙。
纏繞在小腿上的綁帶,更是把小腿勾勒得修長纖細。
顧翰望向我時,眼中毫不掩飾地閃過一絲驚豔。
周圍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起哄。
“月吟難得這般打扮,太有魅力了,阿翰好福氣啊。”
“瞧瞧,阿翰的眼睛快粘到月吟身上了。”
顧翰臉上露出些許得意之色,邁步走到我麵前,卻又故作正經地輕咳一聲。
“月吟,今天可是嫣然的生日。你要是想好好打扮,咱們私下約會的時候,你怎麼穿都沒問題。你這樣,嫣然會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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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直地看向眼前的顧翰。
內心無比清醒,能切實感受到曾經對他懷揣的那點喜愛與眷戀,正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奇怪的是,我並未覺得多麼痛苦,也沒有太多的不舍。
“月吟,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顧翰微微皺眉,目光緊鎖在我身上,始終沒有移開。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回去換身衣服吧。”
顧翰輕輕握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一旁無人的僻靜角落。
“月吟,你比嫣然年長兩歲,該讓著她些。”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冷冷一笑:“要是我拒絕呢?”
顧翰先是一怔,隨即發出一聲輕笑:“你憑什麼跟我說不願意?”
“可我就是不願意。”
“不願意?那幹脆分手算了。”
顧翰那張原本好看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憤怒與不屑。
他似乎深信我會畏懼分手,不敢輕易答應。
“那就分吧。”
我用力推開他的手,“如你所願。”
顧翰突然冷笑起來,“好啊,給你臉了是吧,現在馬上給我滾!”
我二話不說,轉身猛地拉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12
我沒回房間,順手拿了瓶紅酒,徑直去了小花園。
晚風輕柔地拂過,愜意極了。
當第二杯紅酒下肚,我拿起手機,給顧鈺發了條微信:“顧醫生~”
沒想到,他回複得飛快,仿佛一直在等我的消息。
“怎麼了?”
我手指輕敲屏幕,打出一行字:“胸口還是疼得厲害。”
發完後,顧鈺沒立刻回複。
幾分鐘後,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山間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
此刻,我感覺自己有些微醺,視線開始模糊,感官也變得遲鈍起來。
然而,顧鈺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卻格外清晰:“蘇月吟,你現在在哪兒?”
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帶著幾分醉意調侃道:“親人家的時候喊人家月吟,親完就叫蘇月吟,顧醫生,你這變臉變得可真快呀。”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緊接著,我似乎聽到他低聲笑了笑。
再次開口時,他念我名字的聲音裏,已然帶上了幾分繾綣:“月吟,你到底在哪兒?”
“在花園。顧醫生,來嗎?”
13
顧鈺領著我前往他的住處。
他並未與我們住在同一棟樓,而是居於一片竹林深處的獨棟小樓。
一路上,滿心好奇的我,忍不住詢問:“你就不怕被人瞧見嗎?”
顧鈺緊緊牽著我的手,“留意腳下的青石板,別摔著。”
我下意識低頭,映入眼簾的是我們交疊的身影。
“這處產業歸顧家所有,無需擔憂,也不必害怕。”
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
“誰害怕擔憂了?”
我不甘示弱地回懟。
顧鈺側過頭,目光深深凝視著我。
我停下腳步,穩穩地與他對視,認真說道:“我和顧翰已經分手了。所以,我有什麼可懼怕的?”
“何時分的?”
“半小時前,當時你也在現場。”
顧鈺沉默不語。
此時,月光明亮,竹影搖曳。
那些斑駁的光影在他俊朗的臉龐上晃動。
他立身於月光之下,恰似那挺拔清瘦的翠竹。
“蘇月吟。”
他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將我整個擁入懷中,“你最好是徹底分幹淨了,千萬別吃回頭草。”
顧鈺居住的獨棟帶有一個寬敞的院子。
剛邁進院子大門,他便將我抵在門背上。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吻得熱烈而急切,帶著十足的力道。
在換氣的間隙,他的臉貼在我的頸側,呼吸滾燙。
我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手指不自覺地插入他濃密的發絲間。
“小叔......”
我輕聲呢喃。
“嗯。”
“你吻過別的女人嗎?”
他再度偏過頭,吻住我的嘴唇,氣息略顯紊亂。
“沒有。”
“那,是不是也從未和女人有過肌膚之親?”
我追問道。
顧鈺捧住我的臉,拇指輕輕擦過我唇角的濕潤,堅定回應:“是。”
他身形高大,即便我穿著高跟鞋,也隻到他下巴處。
原本在他發絲間的雙手,緩緩從他後頸移至襯衫敞開的領口處。
當我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他的喉結時,他的反應極為強烈,喉結劇烈滾動,捧著我臉的掌心熾熱如火。
我迫切需要一個宣泄口。
我閉上眼睛,輕吻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
他的呼吸瞬間失去節奏,卻仍強忍著,連一絲細微的喘息聲都不願透露。
“顧醫生,你是不是忘了正事兒?”
我略帶調侃地說道。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我的臉龐,低頭吻了吻我的眼尾,反問:“什麼正事兒?”
“我疼得厲害,你不打算幫我檢查檢查?”
我邊說邊抬手握住他的左手,緩緩往下拉。
他的手指落在我心口處。
我仰起臉,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彌漫著濃厚的欲。
隨後,按住他手的我的手,力道逐漸加重。
“顧醫生,現在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