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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替身情緣

老公在朋友聚會上酒後失言。

“那個時候,為了心月,我可以豁出性命,當初她走的時候,我甚至攔下了飛機。”

“但天負良緣,我最終也隻能找了個和她有五六分的女人,可終歸不是她。”

淚水簌簌而下,我心痛難忍。

原來他的深愛另有其人,我隻是一個替身。

我帶著女兒準備離開,而他卻翹著二郎腿和朋友嗤之以鼻:

“她隻是一個家庭主婦,真當自己是根蔥啊,放心,不出三日她就會帶著女兒滾回來求我。”

三日後,當我和女兒坐上啟程的飛機時。

他卻將全城翻了個天。

1.

正想帶著女兒睡覺時,

老公餘子宸的兄弟打來電話,說他喝醉了不舒服讓我盡快去接人。

我冒著大雪,闖了兩個紅燈急匆匆地趕到。

剛要推開包廂門時,餘子宸苦澀的惋惜聲刺入我耳中。

“過了八年,我還是忘不了心月。”

“當初她忽然出國,我甚至為她攔下了飛機...可惜,天不遂人願。”

朋友揶揄道:“現在你不也結了婚,生了個女兒嗎?”

餘子宸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神色晦暗不明:“既然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就隻能找了個和她有些相似的人湊合過日子。”

“但,她終究不是我的心間月”

他輕聲歎著,歎得全場唏噓,卻讓我心如刀絞。

大腦一片空白,我倚在門把手上的手止不住顫抖。

原來,我隻是一個替身。

也難怪,餘子宸初見我時目光的驚詫。

情到深處時,他最喜歡撫摸我的眼睛,歎著:“漫漫你生了一雙很好很好的眼睛。”

我天真的以為是他說出的情話。

可現在才明白,因為我的眼睛,最像他的心月。

胸口疼得厲害,我僵在門口苦澀不語。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嫂子你快到門口了是吧?”電話掛斷後,包廂裏一時間兵荒馬亂:“子宸,嫂子來接你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推開門。

一時間,數雙打量的視線向我襲來。

“真像啊......”有人不覺溢出一聲驚呼。

和餘子宸結婚這麼多年,他以保護為由,極少讓我在外露麵。

圈內總說他是金窩藏嬌。

可他隻是怕人戳穿我是替身。

我壓住眼角的酸澀,一聲不吭地去扶醉倒在地上的餘子宸。

他抬著醉眼,渾噩的目光突然顫抖起來:“心月!是你嗎?”

全場鴉雀無聲。

“我聽說你回國了,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他情不自禁地呢喃,可看清我的臉時,卻一把將我推開:

“你不是我的心月!”

胸口疼得幾乎窒息,一屋子嘲諷的目光快要將我吞滅。

我強行擠出一抹笑,“當然不是。”

“我是你的妻子。”

餘子宸渾身一凜,終於醒酒了。

他怔了怔,小心地握住我的手,啞聲道:

“漫漫對不起,我喝得太醉,有些胡言亂語,你別介意。”

他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更加歉疚:

“辛苦你了,這個點跑來接我,以後我再也不會喝這麼晚了。”

“沒事。”咽下心酸,我依舊體貼地扶他從地上起來,“我們回家吧。”

“好。”餘子宸握住我的手,眼裏一片柔情。

他身後的同學也在圓場,“餘哥和嫂子的感情可真好!你們夫妻倆先回家過二人世界吧。”

“以後我可不能這麼晚出來了,不然我太太可會生氣的。”餘子宸也笑著回應,全然是一個聽話又深情的丈夫模樣。

而當包廂門重新打開,餘子宸的身體卻驀地定住。

他失神地看著眼前人,毫不猶豫地鬆開我的手。

“子宸。”

顧心月曼妙的身姿立在門口,笑得明媚:“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2.

白心月這個名字,在我高中時,是學校神話般的存在。

縱使我從未見過她,卻也知道,她家境優渥,相貌更是讓無數人傾倒。

我曾以為她與我這種身在貧民窟的人永遠不會有交集。

直到白心月被人簇擁著,站在我麵前輕笑:“聽說E班有個貧困戶長得像我,原來是你?”

天之驕女的輕蔑一笑,卻讓我在很長時間裏抬不起頭。

然而某一天,餘子宸擋住了我的去路,逼我抬頭:

“我知道你,你總是偷偷看我,你是喜歡我的吧?”

“現在有個成為我女朋友的機會,你要不要?”

心裏隱秘的願望成真,我激動得一夜未眠。

為了配上他,我複讀一年,考取211學校,拚命工作。

可結婚後,他一句想讓我相夫教子,我便放棄打拚的一切,做起了全職主婦。

每當他說愛我時,我都以為,我所做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可到頭來,我做的一切,隻不過是為映襯白心月這顆耀眼明媚的月亮。

“子宸,這是你的妻子嗎?”白心月的視線輕飄飄地掃過我,臉上還帶著笑,卻刺得我渾身火辣辣地疼。

“是......”餘子宸從失神中緩過來,聲音卻飄忽不定。

身後也傳來竊竊私語:

“果然,正牌一出現,替身就顯得掉價了。”

“現在一對比,果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全身崩得僵直。

“漫漫,你先回家吧。”餘子宸注意到我的僵硬,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我再和同學敘敘舊。”

“現在很遲了,圓圓也鬧著要爸爸回家......”我強撐笑意。

可餘子宸的目光卻沉了沉,帶著刻不容緩的命令:“聽話。”

我愣在原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餘子宸帶著白心月離開。

白心月的嗤笑聲順著空蕩的走廊傳來:

“子宸,你把你妻子馴服得很好啊。”

“還行吧,隻不過有時候還是不聽話。”

他們隨意說笑著,三言兩語卻把我打成了一條卑賤的狗。

我臉色發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不甘心地望著他們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跟過去。

昏暗的角落,餘子宸喑啞的聲音壓抑著激動,

“心月,你為什麼會回國?”

“子宸,你覺得呢?”白心月目露柔情:

“我這次回來全是為了你。”

她親昵地湊近,眨了眨眼睛:

“聽說你一直放不下我,我又何嘗不是呢?”

餘子宸睜大了眼睛,喉結幾番滾動。

最後閉上眼睛凶狠地吻祝白心月的唇。

曖昧的水漬聲在空蕩的樓梯間震耳欲聾。

眼淚簌簌而下,我死死捂著嘴,用盡力氣逃了出去。

零下的天,我受虐似地站車旁,吹著寒風,直到思緒漸漸麻痹。

哆嗦著手掏出手機,我下定決心撥打了一通電話:

“顧總,很抱歉,這麼遲打擾您,請問您上次給我的offer還作數嗎?”

“作數,你要是想,我隨時歡迎。”

“好,我接受您出國工作的邀約。”

辭職前,我是國內算得上名號的服裝設計師,但餘子宸覺得我工作太累,一句“養你一輩子”我便放棄了所有。

如今他的白月光回來了,作為替身的我,也該識趣的退場,重新主宰自己的生活。

剛放下手機,身後冷不防傳來餘子宸的聲音。

他驚愕地看著我,語氣沾上些許慌張:

“漫漫,什麼出國?你要去哪?”

3.

他眼底驚疑不定。

我鎮定自若:“剛剛一個朋友來電話,說國外有個工作適合我,我說沒時間,已經婉拒了。”

“那就好。”餘子宸鬆了一口氣,隨後不滿道:“你這個朋友也真夠蠢的,你多久沒工作了,還介紹你出國,也不怕你搞砸。”

在餘子宸眼裏,我隻配做一個碌碌無為,向丈夫伸手要錢的家庭主婦。

“你怎麼知道我做不來呢?”我直視他眼睛,冷冷道。

見我生氣,餘子宸溫柔地握住我的手:“漫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你突然重返工作,身體負擔不了,更何況,我還護你一輩子呢。”

“有我在,你吃穿不愁,何必去賺那點錢。”

而他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了。

當初餘子宸信誓旦旦地說此生我是他的唯一。

可他心裏卻一直藏著另一個人。

“漫漫,我們回家。”餘子宸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

可在他湊近的那刻,我卻清楚地看見了他耳垂被人刻意留下的紅唇印。

像是一場注定勝利的挑釁。

我垂下眼,嘲諷地勾起唇角。

誰說我一定會輸呢?

回到家已經淩晨了,餘子宸正要攬著我入睡,一個電話響起,他看了眼便拿著手機跑去陽台。

“漫漫。”他回來時,臉上帶著欣喜:“心月說,明天想帶圓圓去逛街。”

我抿了抿唇:“圓圓應該是第一次見她吧,要不我也過去陪她們?”

餘子宸皺了皺眉,目光帶著莫名的審視:

“心月要去的地方都是高奢商場,那種場合你跟過去還是不太好。”

“但你放心,圓圓肯定會很快熟悉心月的。”

和餘子宸在一起八年,他帶我去高端商城、餐廳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每次送給我的禮物,都是品牌方郵寄到家。

曾經我也不解,卻被他一句:“我是在保護你。”騙得團團轉。

而他是始終覺得我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麵。

我麻木張口:“好,隨你們。”

一夜未眠,我再次醒來時,是被餘子宸的電話吵醒。

他聲音爽朗:“漫漫,今天我特意推開工作陪著圓圓,圓圓玩得很開心,你就在家安心做飯。”

而他哪是陪著女兒,是特意陪白心月吧。

我苦笑不已,剛想放下手機,我們的共友卻給我發來一張圖片。

“嫂子,今天是你和餘哥什麼特殊日子?值得他發了朋友圈。”

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常年不發圈的餘子宸,在半個小時前更新了一條圖片,並配文:【我們】

畫麵裏,他與白心月的背影緊緊靠在一起,密不可分。

評論區全是祝我們999。

餘子宸卻挑了一條評論回複:【這一刻等了太久了。】

那條評論顯然是知曉他心意之人發的:【餘哥,終於得償所願了。】

胸口酸脹到麻木,我恍惚地想起。

和餘子宸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以不喜歡被八卦為由,朋友圈裏從未發過與我相關的內容,就連結婚時也無例外。

現在看來,隻是我不配出現在他的朋友圈罷了。

傍晚,餘子宸才帶著圓圓回來。

他神色難掩喜悅,可我卻察覺到圓圓並不開心。

圓圓破天荒鬧著隻要和我睡,第一次拒絕了她最喜歡的爸爸。

“今天和心月阿姨出去玩,玩得開心嗎?”我小心翼翼地抱著她。

圓圓忽然委屈地埋在我胸口,眼淚啪嗒掉下:“我一點都不開心!”

心間一顫,我問:“為什麼?”

“那個心月阿姨一直逼我叫她媽媽!她說媽媽的一切都是她的!”

我顫抖著聲音,“爸爸呢?”

“爸爸也沒有拒絕!”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直到圓圓擔心地抱著我嚎啕大哭時。

我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白心月回來了,我的一切都要被奪走,甚至是女兒。

我緊緊抱著圓圓,下定決心道:“寶寶,跟媽媽一起走好嗎?”

沒有他餘子宸,我和圓圓也能過得很好!

4.

第二天一早,我便匆匆離家去大使館準備出國手續。

可當我回家時,卻發現女兒跪在了一地碎玻璃上,膝蓋早就鮮血淋漓。

而餘子宸和白心月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女兒不停地哭求。

“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我一把將女兒抱起,死死盯著餘子宸:“你怎麼能讓女兒跪在碎玻璃上?”

而餘子宸卻冷嗤一聲,“沈漫,你怎麼還有臉來質問我?”

“我每個月給你幾萬撫養費,你就教出了這樣的好女兒嗎?”

“圓圓一直很乖很聽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罰她?”我忍著怒氣,顫抖著聲音問。

餘子宸黑了臉,目光帶著些嫌惡:

“心月今天特地給圓圓買了個冰淇淋,圓圓卻直接把冰淇淋砸她身上,還把她推倒!”

“你看看心月手腕上的血,就是被你女兒傷的。”

“更何況,心月的手是彈鋼琴的,她的手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你們母女二人拿命,來都賠不起。”

他話音落下,我和圓圓同時睜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圓圓埋在我胸口,委屈地顫抖:“媽媽,不是這樣的。”

“我不想把冰淇淋砸在心月阿姨身上。”

“是她先把冰淇淋砸到我頭上的,而且我根本沒有推她,明明是她自己倒下的!”

我抱著她,心疼得發抖。

可餘子宸卻冷笑:“沈漫!瞧瞧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竟然還敢撒謊!”

凝著圓圓蒼白的小臉,我的心更是刺痛萬分。

我冷冷直視他,“餘子宸,你明明知道圓圓從來不會說謊,至於誰心中有鬼,你心知肚明。”

“她一來,你甚至迫不及待要給圓圓換個媽媽——”

話還未說完,餘子宸便揚起手,狠狠扇在我臉上。

他紅著眼,咬牙切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心月隻是我的同學,我們清清白白!”

我被打得偏頭,側臉印上一個血紅的巴掌印,圓圓心疼得拿小手遮住,大喊著讓他們滾。

白心月也眨著淚眼,“沈漫,我才剛回國,你就開始造謠嗎?我隻是看到圓圓可愛,逗她玩的。”

她說著,竟喘息著倒在餘子宸懷裏,“我低血糖好像犯了,好難受......”。

他緊張地揪住女兒的手臂,“都是你的錯,害得心月身體不舒服!”

“你和心月兩個血型一樣,現在就跟我去醫院輸血。”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聲音尖利,“餘子宸,你是不是瘋了,圓圓才幾歲,怎麼給成年人輸血!”

他卻麵帶怒意,一腳踹在我心口,:“沈漫,在我心裏,心月才是最重要的。”

“你和這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找準自己的位置!”

餘子宸神色陰沉,“有其母必有其女,母親都胡言亂語,女兒也喜歡隨口扯謊。”

“沈漫,今天你們倆母女不給心月道歉輸血,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一想到圓圓可能要失去一個完美的家,我忽然有些猶豫。

可圓圓卻靠在我耳邊,小小的聲音格外堅定:“媽媽,我沒有錯。”

“好......”我拉著圓圓的手,冷冷直視餘子宸:“我們沒有錯!也堅決不道歉!”

望著一大一小踉蹌遠去的背影,餘子宸突然想上前追上她們。

沒了他,她們母女哪還有容身之所?

不就是認個錯嗎?至於那麼倔做什麼?

他剛邁出幾步,白心月軟軟的身體便落在他身上。

她紅著眼睛,楚楚可憐,“子宸,我的手好疼,是不是傷到筋了。”

餘子宸垂下眼猶豫幾秒,最終沒有追出去。

而我牽著女兒大步向前。

圓圓怯生生地抬頭看我,眼角還泛著淚珠:“媽媽,爸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

我替她擦幹眼淚,溫柔道:“是我們不要他了,圓圓,媽媽帶你走!”

5.

“餘總,夫人帶著圓圓收拾行李離開家了。”

管家報上來的時候,餘子宸準備白心月的接塵宴。

他一臉漫不經心:“她們隻是賭氣,走了就走了,沒有我她們活不下去的。”

身旁的兄弟好奇道:“餘哥,如果你老婆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走呢?”

餘子宸搖晃著酒杯,更加嗤之以鼻:“放心,不出三日她就會帶著女兒滾回來求我。”

可三日後,當餘子宸依舊沒有聽到沈漫母女回家的消息。

彼時,他正主持白心月的接塵宴,心下有些煩躁,任由兄弟們灌酒。

“餘哥,你今天怎麼一直在盯著手機,心神不寧的,是哪位沒到場嗎?”兄弟揶揄道。

餘子宸沉了沉臉,剛想說些什麼。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嗤笑一聲:“她這不就要來求我了麼?”

可電話裏卻傳來秘書慌張的聲音:

“餘總,不好了!剛剛一封文件被律師送來。”

“裏麵是夫人給您的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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