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借來了輪椅打算離開醫院,卻在一個拐角聽到了許馨月的聲音。
“那個叫劉木易的,明天準備換心手術。”
“這是他的手術同意書。”
我強忍著心痛,離開了醫院,此刻我隻想回家。
但是等我回到給父母買的房子時卻發現掛著“出售”的牌子。
——這裏已經不是我家了。
“你在找人?”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猛地回頭,一個女孩站在不遠處,正看著我。
她,是我曾經資助過的貧困生。
“木易學長,你還記得我嗎,我叫冉昭昭,是你資助我在東大畢業的。”
我點了點頭,她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眼眶瞬間就紅了,“叔叔阿姨也找你好久,阿姨她都......算了,我先帶你回家吧。”
冉昭昭小心地攙著我走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裏,熟練地站在了一個破舊的門口。
“叔叔,是我”。
門應聲而開,“爸,我回來了......”
我看著父親滿頭的白發,知道這是因為我。他看到我之後更是眼含熱淚抱住了我,“兒啊,這些天你去哪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看到了當了一輩子大學教授,一直優雅體麵的母親嘴歪眼斜的坐在輪椅上。
“媽!”我再也忍不住,跪在母親的輪椅麵前哭了起來。
“你的家產......你的公司......叔叔阿姨為了找你,都被過戶到了許馨月名下。”冉昭昭頓了頓,小心地打量著我的神色。
我看著皎潔的月光,淒涼一笑,“昭昭,你說吧。還有什麼能比現在更遭?”
原來,不光我的父母的財產被許馨月和沈玉良霸占了,就連我的公司現在也是沈玉良說了算。
我深吸一口氣,人生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但是依舊要麵對。
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讓大家知道我回來了。
當天晚上,我聯合了之前的部下,召開了記者發布會。
消失半年多的b市商業奇才再次出現,自然吸引了無數媒體。
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神情冷峻,目光堅定。“各位媒體朋友,感謝你們的到來。今天,我站在這裏,是為了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我,劉木易,回來了。”
“過去的半年,我經曆了許多事情。有人試圖奪走我的一切,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讓我失去記憶。但今天,我要告訴大家,我回來了。我將重新執掌我的公司,帶領我的團隊,繼續前行。”
話音剛落,會場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許馨月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昔日完美精致的臉蛋此刻因憤怒變得扭曲,“劉木易,你憑什麼把公司拿回去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阿良為公司付出了多少嗎?你不光不願意拿你的心臟救他還搶走他的公司!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記者立馬站起來,“這位是劉總的未婚妻吧,您作為外科醫生難道不知道換心手術會死人的嗎?”
許馨月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我接著調出了公司的賬目,“這就是你說的張木良的付出?公司做假賬、偷稅漏稅、核心成員被裁,公司現在都要倒閉了,都是他的功勞,他的付出!?”
許馨月從來沒有見過我如此認真嚴肅的樣子,直接呆了原地,我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請諸位見證,從今天起我和許馨月的婚約解除。從今以後,我與她再無任何關係。
許馨月指著我,聲音顫抖,“好啊,劉思辰,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我看著她,原來徹底的心死真的不會再有任何情緒的波動,“許寧月,你聽好了——我,劉思辰,決不會娶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
許馨月踉蹌著向後倒去,“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和阿良結過婚了......”
記者們見狀立馬圍著她拍了起來,尖銳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出,許馨月還在那裏慌忙否認,仿佛她從來沒有想要傷害我一樣。
但是,她一直都是沈玉良的幫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