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許惟不顧一切,從外頭衝了進來,看著案發現場,雙眼瞬間猩紅:
“寧寧,你怎麼了?”
孟書寧捂著肚子,有氣無力地落下兩滴眼淚:
“許惟哥哥......我本來是想和姐姐道歉,讓她不要誤會你。卻沒想到,她竟然還覺得是我害她被綁架,還說我搶走了她的東西,她就讓我沒有福氣用,以後再也別想和你撒嬌。”
說著,趴在許惟懷裏哭了起來。
許惟將孟書寧緊緊摟在懷裏,看著我的眼睛,聲音卻冷到不行:
“孟青檸,我和你說了,這件事和書寧無關。”
“你怎麼還這麼無理取鬧?!”
說完,將孟書寧打橫抱起,去了手術室。
又不顧我感受,讓人強行將我拉到輸血室。
“病人大出血,立刻給她抽2000cc的血備用!”
“許大夫,這位女士的血氧值已經低過標準值了,如果強行抽血可能會休克。”
“她的身體我清楚,你們隻管抽。出了事我負責。”
我看著許惟的臉一聲苦笑,這次,他連演都不演了。
趁他不注意,將離婚協議折好,藏在家屬知情協議中。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簽了字。
抽完血後,我眼前一片昏花,隨時要進入休克狀態。
許惟卻毫不在意,立刻衝進手術室。
我捂著手腕上的棉球,拖著虛浮的腳步遠遠跟著,想問他怎麼出去。
可剛走到手術室門口,卻透過那條門縫看見孟書寧水蛇一樣,環住許惟的腰:
“許惟哥哥哥,你早就看出我沒受傷是不是?”
許惟無奈在她腦袋上摸了下:
“要是連血漿和西瓜汁的味道都分不出來,這麼多年的外科大夫我不就白做了?”
“還有你手上,早就藏了紅色水彩筆,你借口去衛生間的時候,我都看見了。”
“往肚子上一劃,也就孟青檸那個蠢貨會相信。不過這樣也好,給她點教訓,順便抽點血,以備不時之需。”
心裏像是被冰錐猛紮了一下,正想轉頭離開。
卻意外和孟書寧對視。
她朝我挑眉一笑,下一秒就從病床上起身,吻上了許惟唇角。
“許惟哥哥哥,從小你就對我特別好,可是孟青檸那副破身子,估計你根本不稀罕碰。那不如我來滿足你好不好?”
“書寧,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做劇烈運動,又是青檸的姐姐,這樣不合適。”
許惟口中拒絕,可雙手卻被女人帶進自己身體。
“許惟哥哥哥,你從小就喜歡我,就這一次而已,不會有人知道的,而且你難道不想嘗嘗青檸的味道嗎?”
許惟退了幾下,孟書寧卻窮追不舍。
最後兩人還是糾纏在了一起。
許惟輕輕吻著孟書寧腳腕上的紅繩:
“書寧,還記得麼,小時候有一次我們去海邊,我差點被雷劈了,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把我撲倒在沙灘上。那時我就在心裏默默發誓,這一生都要為你而活。”
男女曖昧的聲音,不斷從手術室裏傳出。
看著手術台上,那兩具交疊的肉體。
我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孟書寧從小就覺得沙灘臟,根本不可能去過。
她腳腕上的紅繩,也是從我這裏要走的。
我抹了下眼淚,轉身離開。
將離婚協議留在輸血室。
然後將錄音、視頻和剛剛的照片打包,定時發到許惟郵箱。
最後叫了輛車,來到大海邊,撥通了假死隊的電話:“我到海灘了,可以行動了”。
一小時後,許惟和孟書寧先後從手術室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病房,繼續和周圍的人演戲。
三小時過去,
卻隻發現我留在病床上的離婚協議。
他想打電話問我是怎麼回事,一個陌生男子突然顫抖著手敲了敲門。
“許先生,我們今天在海邊找到一具無名女屍,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是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