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
我又回到臥室,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門鈴再一次響了。
熟悉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你好許女士,我們是上門調查的警察。”
我站在貓眼前,門口還是那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和上一次一樣,他們低垂著頭,帽簷遮住了他們的臉,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現在眼前世界崩塌進度還是原本的百分之五十,難道我是重生了嗎?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我來不及細想,先把臥室房門鎖了,緊接著又把化妝桌挪了過來抵住門,然後頂著風雨將窗戶打開,做好跳窗逃跑的準備。
我做完了一切,周邊卻突然安靜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敲門聲停了,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我一動都不敢動,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多小時,
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什麼動靜後,我小心翼翼地挪開桌子,打開了臥室門,客廳裏除了江鶴眠的屍體沒有任何人,
我躡手躡腳地湊近貓眼,
剛才還站在門外的那兩個人居然倒在了血泊裏,那把曾經穿過我身體的刀,現在穿過了那兩人的胸膛。
他們的身體上不止這一把我熟悉的刀,從胸口到小腹,插了許多把刀,胸口的血跡都已經變成了黑紅色,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掉了?
怎麼會這樣?
我想不明白,剛才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們是怎麼死掉的?是怎麼在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情況下安靜地慘烈地死去了?難道除了他們這裏還有其他殺人犯?
或者,他們隻是幌子,誘餌?
隻是為了吸引我出門的道具,在我好奇出門以後會有更可怕的殺人犯等著我。
我邊收拾東西邊思考,既然已經有兩個粉絲找到了我們家,就說明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不知道他們那個組織究竟有多少人,我能做的就是逃離這裏。
我顧不上理會門外那兩人的生死,我打算自己先去警察局,保住小命要緊,
從窗戶裏爬出去後,我到了地下車庫,開車離開了這裏,
我坐在駕駛座上才發現,無論我怎麼翻找記憶,都找不到警察局的位置,我的記憶好像被一層布緊緊蒙住,無論我怎麼 回憶都掀不開這層布,甚至越想頭越痛。
我打開導航,想要搜索警察局的位置,可我手機裏的所有導航好像都失去了正常的搜索功能,地圖上沒有顯示路線,
我剛買的手機,不應該壞掉啊,還是因為今天天氣太差,所以信號不好嗎?
我先往前開著,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阿音,你還好嗎?”
是薑敘言,我的高中同學,我原本對他沒什麼印象,因為高中畢業後他就出國留學了,最近剛回國,一開始我和他隻是工作上的往來,在工作上我們相處地很愉快,直到前幾天,我看到江鶴眠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那天,他主動向我表白了。
我們的關係開始變得有些微妙,
其實我並不想和薑敘言在一起,我還沒有做好進入下一段戀情的準備,我的人生又不是要一直談戀愛。
後來我就和他刻意避嫌了,但是現在我還是接起了這通電話,因為世界崩塌進度降低了。
通過上一世我大概了解了,
當世界崩塌進度到達百分之百時我就會死亡,所以世界崩塌進度數值越低也就意味著我越安全。
電話響起時,世界崩塌進度從原來的百分之五十變成了百分之四十五,而我接起這通電話時,世界崩塌進度又降低為百分之三十五。
連降百分之十五,都和薑敘言有關係。
這讓我忍不住猜測,會不會靠近他,就會變得安全。
我直接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不太好,我能去找你嗎?”
不管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總要先試試再說。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沉默了片刻後,輕笑:“好,我給阿音發定位。”
看到定位後,我心安了許多,給警察叔叔發了一條短信說明始末,表示自己要去新的地址後,我調轉方向盤向薑敘言家出發,
開了十分鐘車後,除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好以外,沒發生任何事情,而且我發現每靠近薑家一點,世界崩塌進度就會降低一點,看著越來越淺的紅色字體,
我鬆了口氣,我不在意薑敘言是不是我的救命稻草,我隻想活著,安安穩穩地活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我發現了不對勁,後麵那輛車好像跟著我一起過了兩個路口,今天馬路上的車本來就少,還這麼巧合地跟我同路?
我的將車速提高了一點,後麵那車也跟了上來。
眼前的數值開始飆升,不是啊喂!降低的時候一點一點的降,上漲的時候就漲這麼快,有沒有道理可言啊!
方向盤被我攥得吱吱作響,我緊貼著靠背,尋求著微弱的安全感,到底我要怎麼樣才能甩掉他們?
踩著油門的腳更加用力,車速越來越快,後麵的車也跟著越來越快,甚至逐漸逼近我,一點一點從我身後追了上來。
就在要超過我時,它調轉車頭直直撞了上來。